夺她: 110-1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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厌江庭雪了。

    阿莴一把抢过那坛腌菜,抱在自己怀里。她转过身,往屋子里走,嘴里却道,“你别以为,你这么做,我就会觉得你好,会感激你”

    “我从未这么觉得。”

    江庭雪站在原地,语气温和,“我知你埋怨我,强夺得了你,即便你答应同我试试,也不是心甘情愿的。可有件事,还是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阿莴,我从未觉得,爱意能靠谋略谋得,我盼着你能喜欢上我,所以我先交出我这颗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所做的一切,只是想让你高兴起来,不是为了得你感激,你若因感激而要跟着我,还真不如你一直这么同我冷着。”

    阿莴走到桌边停下,她将那坛腌菜轻轻放到桌面上,虽不回应他,却安静地站在那儿,听江庭雪说这番话。

    江庭雪缓缓走到阿莴面前,“阿莴,以身报恩,和心有所属,你说,我会更想要哪个?”

    阿莴垂下眼帘,看着自己脚尖不语。

    午饭继续吃,一道热腾腾的腌菜肉却端上了桌,江庭雪率先给阿莴夹这道菜,口中轻声道,“今晚的年夜饭,要唤洪运几人过来。一会吃过午饭,我要出门去找洪运他们,你就在家好好歇着,等我们回来?”

    阿莴小口咬着腌菜,听着江庭雪这般耐心温和的话语,她掀起眼看着江庭雪,小声应了他一句,“嗯。”

    申时过一刻,江庭雪翻身上马就去找洪运几人,阿莴抱着自己母亲做的菜,心情莫名有些好地去厨房里,叮嘱厨子晚饭时该怎么做这一道菜。

    这是从前阿娘在家中常做的菜式,她也着实很想吃这道腌菜扣肉了。

    而后她回屋里看书习字,等江庭雪回来。

    这一习字,直至酉时,江庭雪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阿莴觉得有些奇怪,洪运不就住在附近,离他们这处并不远,江庭雪去喊洪运过来吃饭,怎会这会还不归家。

    阿莴几次放下笔,站到屋檐下去看,站了一会累了,再返回屋里习字。

    天光渐暗,阿莴依旧低头习字,屋外忽急匆匆奔进来一个声音,敞亮地响着,“周叔,快,快拿药箱,不好了,郎君受了伤”

    江庭雪受伤了?!

    敏行的话还未说完,阿莴猛地抬起头,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急急放下手中的笔,小跑着奔到门边,看着周叔已经抱着个药箱出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敏行,你把话说完。”

    “郎君,郎君在边关,瞧见只黄羊,想打来过年,岂料,这是对面火罗人养的黄羊”

    敏行喘着气道,“郎君打死了对方的羊,火罗人不依不饶,领着人过来同咱们打了起来,咱们人少,郎君受了一棒”

    “什么?二郎受了一棒?”周管事大惊失色,“如何?伤势严不严重?”

    阿莴站在那儿听着,心口也一下提了起来,江庭雪受了一棒?

    那棒打在他哪了?伤势如何?

    阿莴想开口问些什么,却微感茫然站在那儿,只看敏行来不及说话,急忙忙抱着药箱又冲出去,阿莴一下也跟到了屋檐下,看敏行背着药箱驾马离去。

    “都用上药箱了,二郎定是伤得很重。”

    周管事不住叹气,很是担心江庭雪,“二郎好好的,去猎这羊做什么?也不想想,纣县这儿旱了半年,哪来的活物能出现在这儿,这羊不是火罗人养的,还能是地里长出来的不成?”

    周管事说着话,阿莴心跳却快了几分,继而又慢慢缓下去。

    是的,他就是这么个性子的人,总是想要什么就非得得到不可,这下可好,吃亏了吧。

    阿莴抿抿嘴,转身回屋。

    直至戍时,江庭雪还是没回来。

    周管事劝着阿莴,“四丫姑娘,要不你先吃吧,纣县什么都没有,二郎要看大夫,得去边关军中看军医,不定今晚能回”

    阿莴站在屋檐下看着院门,等着江庭雪回来,她摇摇头,“再等等,今夜是年夜,大家聚齐了再吃。”

    见此,周管事不好再劝,他叹口气,转身退下。

    好一会,阿莴站累了,返回屋里,要提笔继续写字,可写不到几行,她又有些心烦地放下笔,拿出本书来看。

    看不到一会,阿莴又心神不宁地放下书,走到床上躺下。

    这一躺,阿莴竟迷迷糊糊睡着了,她睡得并不安稳,只觉得心有牵挂,心神还紧提着。

    正睡着,忽听屋外大门被人撞开,吓得阿莴惊醒过来,而周管事的哭声,也嚎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二郎二郎你怎么了?你怎么了?!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流了这么多血?二郎!二郎!”

    周管事一路哭嚎着奔向院子。

    阿莴听着周管事这声哀嚎,心也惊慌不已,她急急就下床奔向门外,可在瞧见江庭雪满身是血,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那一刻,阿莴只觉脑海里响起轰隆一声惊雷般,她的呼吸也骤然一滞。

    江庭雪死了?

    不可能!

    他这样的人,怎会就此死了!

    阿莴颤抖着走进前院,看着江庭雪俊美的容颜,苍白地,毫无血色躺在那儿,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别碰我家郎君!”敏行抱着江庭雪,看阿莴要靠近,他忽大声斥阿莴,“我家郎君,我江家的小侯爷,心里只有你一人,他就是为了你,今日才去追这黄羊,被火罗人围过来打死的!”

    “可你从来不肯跟着他!你心心念念着的,就是那个把你途中丢弃的心上人!”

    “你,你知不知道,我家郎君,他从未喜欢过旁人,他头一次喜欢人,就是喜欢了你!”

    “朱城里有那么多好娘子爱慕我家小侯爷,他都不喜欢,他只喜欢你,真的很喜欢你!可他!却死在了你的冷心冷情之下!”

    “我家郎君直至死前,所思所想,也是要我将你护送回家,而你!”

    “你既不能喜欢我家郎君,何不索性自己离开,侯争鸣当日就在这儿,你为何那日不跟着他走?!”

    阿莴被敏行这一番话,斥得面红耳赤,简直无颜再站在那儿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也哽咽起来,周管事却站在一旁,抹泪道,“别再说了,敏行,先安排好二郎的后事吧,咱们得给主君去一封信”

    眼见江庭雪就要被人抬走,阿莴知道自己从此再也看不到江庭雪,就像她小时候再也见不到老村长一样,阿莴的呼吸,逐渐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她恍惚意识到什么,不可置信之下,却是对即将的失去而生出无限留念。

    阿莴双唇颤抖起来,而江庭雪也被人抬进屋里,阿莴看着江庭雪浑身软瘫在那,毫无知觉的模样,终于后知后觉,站在那儿哭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庭雪江庭雪…”阿莴几番张口,想对江庭雪最后再说些什么话,却想起江庭雪再也听不到,阿莴从梦里哭醒。

    其实她并未落泪,只是那么抽泣着醒过来。

    醒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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