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,基建,但乙女游戏: 17、第 1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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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府。

    深宅大院,雕梁画栋。

    女帝步入柳府前,抬头望了望。

    与一般官宦人家不同,柳府大门外并无过多浮夸装饰,只以深棕色的厚重门板、浑圆的铜环点缀,仿佛在无声彰显这户人家的底蕴与自持。

    门匾上书“忠肃”,正是四世三公显赫家族的标志。

    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
    内侍高声通禀,柳府上下顿时有了动作。

    门口两列家仆身姿笔挺,衣衫整洁,脚步轻缓。侍卫侍女跪拜行礼,所有人都规行矩步,井然有序,一片肃然。

    几乎每一处细节,都有等同宫廷规制——如果由女帝评判,她会更激进些,宣布其更甚与如今的宫廷——的严谨,足见柳府的森严与奢贵。

    为首的管家朝她恭敬行礼,道:“恭迎陛下。柳大人身染恶疾,唯恐传染,不便出迎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带路。”女帝神情平和,语调也并无波澜。

    管家立刻躬身引导,不再多言。家仆们低头让道,神色中既有敬畏,也有某种微妙的谨慎。

    甫一踏入府门,楚映昭便留意到,地面廊道每块砖石都打磨得平整干净,花木修剪得曲直有致,甚至空中弥漫的香气也带着微弱的药味。似乎,一切都在在为府邸主人的病事做出辅证。

    引她至正堂后,管家便告退了。

    屋内,正悬着一席厚重的黛色帘幕。帘幕后,隐约可见昏黄的烛光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“恭迎陛下驾临,陛下万安。”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隔着帘幕传出,音色如玉石相击:“微臣染疾,病中无状,不敢冒犯龙体,还请陛下宽恕。”

    楚映昭静默片刻,目光打量四周。

    帘幕垂至地面,丝毫不透光,刻意将里间与外间隔绝。她不慌不忙,踱步向前几步,轻轻抬手,示意随行的侍卫止步在门外。

    ——显而易见,这位权臣男主哥刻意营造出这样的场面,是想和她连麦私聊。

    “朕亲身探望,”她语气平和,但不容置疑:“竟连见柳卿一面都不能吗。”

    帘幕后,那冷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:“陛下恕罪。微臣病体未愈,难以行礼,实在不敢失仪。柳家历来循礼,病中退居,是应有之举。”

    “礼数?”楚映昭轻笑一声:“柳家遵循礼数的时机,总是恰到好处。”

    对方没有立刻答话,帘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咳嗽,节奏克制,像是在示意自身确实病弱,但未见丝毫矫揉造作。

    片刻后,柳千峥的声音如常,不疾不徐:“陛下乃天子,理当不必因旧事劳心。”

    ……不太对。

    女帝眼睫微动,卡顿了半秒。

    她倒是能听出话中暗藏异意,但宅博实在没把技能点点上社交,于是只得飞快地开始提取关键词:

    已为天子,旧人,和……旧事。

    这句话本身听来是很平淡,可将“旧事”一词置于这个语境中,却显得太过刻意。

    她眼神眯起,试探道:“柳卿何不细说?

    “旧事众多,微臣不知陛下所指为何。”柳千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,不带丝毫情绪起伏,像是站在规则的另一端审视着她:“但若是陛下登基前后的事,微臣以为,不提更妥。”

    “不提?”楚映昭压了压语调:“你我君臣同心,柳卿又有何避讳?”

    “陛下贵为天子,应当深知,存大局者,不逐小事。”他的口吻仍是客观而冷淡,没有刻意隐藏,也没有丝毫挑衅,像是陈述一条无可辩驳的公理:“凡是无益之事,不提。”

    不对。

    ……这儿绝对有隐藏剧情。

    女帝轻吸一口气,大脑开始飞速运转。

    ——比起威胁,这更像是某种审判。

    如果是旁人,这番话可能会带着警告的意味,可在柳千峥口中,却像是一道清冷无情的判断。

    他的身份是权臣,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。可此刻,他的词句中却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意味,亦无丝毫威吓之意。像是只公正地陈述规则,如同宗法礼制一般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她神情渐冷,语调却更加平稳:“既是琐事,柳卿倒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帘幕后沉默片刻,柳千峥的声音依旧肃静漠然:“陛下果然心思缜密。既然如此,微臣斗胆请问——先帝密诏,是否寻回?”

    坏了。

    密诏,这种东西最容易生事。

    楚映昭飞快地眨了眨眼,唇角微弯,语调未变:“柳卿这话倒有意思。先帝崩前,亲自发旨,册封朕承继大统,何来密诏?”

    “密诏遗落,”柳千峥的语气冷淡得近乎无情:“微臣承接诰命,略知一二。”

    楚映昭心头微沉,却不露声色:“柳卿既知有密诏,不妨直言,密诏内容为何?”

    “微臣不知。”柳千峥的回答里没有丝毫犹疑,连试探的余地都未曾留下:“但微臣听闻,先帝曾有意另作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另作安排?”楚映昭声音越发冷了下来:“爱卿今日锦里藏针,倒是引人深思。不知先帝安排为何未见施行?”

    “微臣不过据闻所言,不敢妄议。”柳千峥措辞克制,连带着那丝可能引起波澜的意味也一同压制得无影无踪:“只是职责所在,理应提醒陛下,朝局未稳,旧事不提,或是更为妥当。”

    楚映昭看着那帘幕,眼神深邃:“柳卿的意思是,这旧事,或许有朝一日……”

    “微臣只是提醒陛下,天下纷争未定,朝堂之内也不尽如人意。”柳千峥的带着一丝模棱两可:“若有意外,陛下当以大局为重,切莫因一时心绪,而动摇根基。”

    楚映昭面色稍沉,心头波动翻涌。

    他的人设标签是权臣,她想。

    但是,眼下,他却不试探、不挑衅、不威胁。既不尝试用言语来故意激怒她,也没有使用任何可以被解读为“别有深意”的口吻。

    他尽可能规避了“权臣与君主相争”的气氛,并将自己的一切言行,都保持在了规则之内。

    ——然而,正因如此,他才更难撼动。

    楚映昭静静地盯着帘幕,片刻后,终于平和地笑了一声:“柳卿病重,朕不忍劳累你。至于旁的事端,朕自有定夺。”

    帘幕后沉默片刻,柳千峥终于开口:“微臣谢陛下体恤。”

    声音依旧淡漠,平稳如常。

    下一瞬,帘幕微微晃动,像是有人起身,动作一丝不苟,带着某种严格的仪态。

    “朕有心与柳卿讨教一二,”女帝还是微笑:“但爱卿病重如此,朕实在不忍劳累啊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病体羸弱,确实无力长谈。”他语调平稳,没有一丝多余情绪:“若陛下有兴,改日再议。”

    女帝未再答话。

    堂内静得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他们都很清楚,这一场隔帘对峙已经演变为一场无声的刀锋交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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