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承认[GB]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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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他抬眼看见望雀眸子里的笑意,又觉得……

    她就是能在这些小地方用心思的人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生日是多久?”薛向笛直接问。

    “和你日期一样,往前三个月。”望雀有问必答。

    *

    12月20日。

    期末考试的时间下来了。

    从12月29日开始,为期两天。

    正正好好是薛向笛的十九岁生日。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说】

    [蓝心]三更。前面请假的字数补完啦,晚安~

    40

    第40章

    ◎你吃我醋啦?◎

    考场是打乱的。

    但其中也有成绩的因素。

    薛向笛和朋友们的成绩差不多,经常分到一块儿去。

    而这学期考了六回,他从来没有在考场上见到望雀的身影。

    毛情杏这回又和望雀一个考场,正巧在二楼,隔壁十一班的教室。语文考完的时候,薛向笛抱着笔袋水杯从八班教室里走出来,倚靠在走廊栏杆上发呆,一下子就发现对面十一班教室里同步走出来的两人。

    她们关系总是这么好。

    薛向笛垂下眸子。

    天边落下细细密密的雪。洒在房檐,洒在栏杆,晕出一片深色,化作薄薄一层凝湿。

    之前,他总是关注着望雀。

    他喜欢看她,看她撑着脑袋做题,笔尖在草稿本上留下整齐的印记,流畅得像是一场表演;看她给别的同学讲题,那些步骤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最后他只记住了望雀说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平和的,独特的,总是带着微微上扬的尾调,中和了她锋利的五官。

    他们没在一起的时候,上体育课时他还偷偷摸摸盯着她。

    她大部分时间躲去植物园散步,小部分时间留在操场,围着因风吹雨打褪色了的浅红色塑胶跑道一圈圈慢跑,松松扎着的发圈很快晃得更松,她便一把把素色的发圈抓下,齐肩的短发随着风乱舞。

    她跑多久他就看多久。

    但他又不敢过去一起跑。

    等到人重新绑好头发走了,他才从灌木中的长椅中走出,欲盖弥彰地踏上跑道,刻意地沿着望雀刚才跑过的路径,一圈又一圈。

    后来望雀去植物园,他悄悄跟着去了,绕了路走了后门,抬手撩开紫红色的,几乎垂到地面上的爬藤,和望雀迎面撞上。

    当时他们是同桌,但只是不熟的同桌。

    两人站在紫红的帷幔之中,夏末的植物园闷热吵闹,薛向笛却没听清除了望雀之外的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她主动向他问好。

    双方礼貌寒暄之后便分道扬镳。而薛向笛目光微斜,瞟见了挂在木杆上的植物介绍牌。

    【锦屏藤:多年生常绿蔓性草质藤本植物,别名“一帘幽梦”……】

    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和望雀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回应他表白的那天,他不仅晚饭吃得浑浑噩噩,回家也浑浑噩噩,乱七八糟洗漱完躺上床,当晚就做了一个她讨厌他的梦。

    梦里她在电话里跟他说她后悔了,她搞错了,她不喜欢他,最后说她忙着学习,挂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视线一花,眼前一片漆黑,唯有一条竖向的透着微光的缝隙。他手脚并用往有光的地方摸,身体却忽然一沉,整个人失去重心砸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最后深红色的藤蔓自阴暗的角落爬出来,根根蔓延,像是阴森的毒蛇,缠上他的手腕脚腕,最后干净利落地勒断了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身体倒在地上,融成和藤蔓一样的红色,再慢慢化成灰烬,随着风飘飘荡荡,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清晨天才蒙蒙亮,他就从床上惊醒,一身冷汗,满手冰凉。

    这是他做过的最吓人的噩梦。

    第二天看见望雀时,天空也下着细雪,他站在街角,一时间不敢上前。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还是适合待在旁观者的位置上,默默看着,安静待着,不出现不打扰,也不出错。

    但是望雀看到了他,主动朝他走了过来,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她的手很暖和。

    眼睛的颜色像天上的明月。

    这是第一回……有人主动走向他。

    不,也不是。

    很多人走向过他,却从没给过他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。

    她每靠近他一步,他的呼吸就轻一分,而冰凉的空气穿过气管通向肺部,夹杂着一两颗细碎的雪粒,打通了他所有的感官。

    于是乎,脚下的大地有了实感,心脏的跳动开始清晰,自我的认知慢慢明确——

    她是为我而来。

    独独为我而来。

    我是她的世界中,很重要很重要的组成部分。

    他总是沦陷在这些被需要的关系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但她的世界里不只有他。

    就像他有朋友,她也有。

    而且她很会交朋友。

    似乎所有人都能跟她说上两句话,要是偶遇几次,再说上两句话,人就被她牵着走了,脑子里开始想着她怎么性格和长相不一样,她好细心,她居然能注意到这点,她真不像一个Alpha。

    再自恋一点,便开始想,她这么好,会不会对我有意思?不然谁会在意那些犄角旮旯的小细节?

    但薛向笛知道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望雀能记住他的喜好,他的生日,自然也能记住她朋友的喜好,她朋友的生日。喜欢与否不会改变她的细腻,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所以他才这样喜欢她。

    所以好多人都喜欢围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瞧,就连毛情杏都愿意贴着她打转。

    薛向笛刚认识毛情杏的时候,后者成天都是一副客气礼貌的姿态,虽不至于疏离,但他总觉得她心里藏着事。平日在课间碰到她,她身边总是有着不一样的人,而她脸上从来挂着大差不差的笑容。

    漂亮的人总是有架子的。总是难以接近的。这像是大部分人的共识。

    后来两人加班排练久了,毛情杏给他的感觉才渐渐有了变化。她问了他很多关于竞选主持人的话题,她脸上有了不同的表情,两人之间渐渐熟络,总是能找到话题聊天。

    她夸过他很多次,说羡慕他敢想敢做,说她高一的时候突发奇想想要学艺术,但也只是想想。

    那只是一时的冲动,脱离实际的幻想,她普普通通的家庭,毫无基础的过去,不足以支撑她去走一条完全陌生的路。

    事实也是对的。

    她现在在理科班数一数二的班级里,百名的成绩足以让她去一个很不错的高校。她对艺术没有什么执念。

    但她总是羡慕那些敢为了一瞬间的冲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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