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冰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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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够多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行。没名没份的,他有理由送,我们可没理由收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不想你们折腾,这次不收,他下次还得变着花样送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古怪作风。”余嘉嘉小声嘀咕,“搞不懂你们有钱人。”

    片刻话锋一转,又难掩担忧,“话说回头,你那边一切顺利吧?刚才跟宝宝视频,看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,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就是好久没听余淮南在耳边吵,有点想他。”时闻站在窗边,手指揪着窗帘的流苏,“抱歉。害你们临急临忙出去一趟,连原本定下来的签售都取消了。”

    “傻。讲这些。”余嘉嘉温声嗔怪,“线上漫画在哪不是画。免费得一趟探亲度假,吃喝玩乐每天不重样,开心都来不及呢。更何况余淮南那臭屁个性,天天去幼儿园都得劝着哄着,还三天两头跟其他小朋友闹别扭,倒不如在这边跟Derek的小孩一起游泳玩得开心。”

    Derek是余嘉嘉母亲的伴侣,两边家庭关系和睦稳定。余淮南精伶可爱,又会撒娇,非常讨Derek那对双胞胎喜欢。

    知道余嘉嘉在安慰自己,时闻握紧手机,勉强拎了拎唇角,“就一个暑假,叫他别玩太疯,不然到时乐不思蜀,心都飞了。这事不会拖太久的。原本预计要等到冬天才能有些眉目,现在看来,或许能争取在幼儿园秋季开学之前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越近,越要戒骄戒躁。”余嘉嘉关注点与她不一样,只优柔劝着,“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不急于这一时。闻闻,什么恩怨,都不及你自己的人生重要。”

    时闻轻轻“嗯”一声,怕她担心,又故作轻松转移话题,“讲开又讲,你们出去这么一趟,费诩堵了我好几回,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咒我呢。”

    这个名字的效力等同于朱莉的影像,一提及,余嘉嘉就忍不住打退堂鼓,“行行行,你嫌啰嗦,那我不说。反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不用分心挂念我跟余淮南。”

    时闻笑笑,又听了软绵绵几句训,最后才收敛神色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余嘉嘉为人温和,心思敏感,与时闻相识多年,是时闻最亲密的好友。

    她说时闻状态不对,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的确没有判断错。

    时闻轻轻咬着手指,晒在日光里。不安,焦虑。数日间等待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等了日复一日。

    直至一个树影变薄、变淡的晴天。手机机械枯燥的“嗡嗡”声,终于在郁热未散的明亮午后响起。

    一行鲜少联系、但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
    线路接通,背景音空旷,似有蝉鸣回音。一个优雅疲惫的女声传来,伴随似有若无的叹息,宛如碎石投井,打破无波无澜的死寂。

    “我在愚园等你。”

    短短几字,再无别话。

    时闻心脏提到嗓子眼,合起笔电屏幕,即刻准备出门。

    换好衣服下楼,她捏着手机,迟疑是否应该现在就给霍决去电。

    自从南山那夜出事,他们周围本就严格的安保再升级,堪称滴水不漏。特殊时期,时闻很少外出,工作社交多数通过线上解决。期间跟霍决飞了一趟新加坡,霍决谈生意,她见许安怡。

    其实每次外出,列夫都会将她的行程同步给霍决。她说与不说,他终究都会知道。犹豫的只是事前事后,时机上的问题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。

    正低头斟酌,往下走落几步,忽见弧形楼梯口旁边立着一道高大身影。

    霍决站在一尊卡里拉白雕塑前,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,正静静端详阿芙洛狄忒神圣静穆的面容。

    时鹤林还在世时,这里摆放着的,原是一座青铜与玻璃结合的立体主义雕塑。后来别墅两度易主,霍决复原了大部分硬装设计,软装家具也尽量贴近原貌。最明显的差异之一,是将这处四面可见的主雕塑,换成了诞生之初倚立在巨大贝壳里的阿芙洛狄忒。

    他曾数度将她比作的阿芙洛狄忒。

    时闻停下脚步,收起打开拨号页的手机。

    霍决视线上移,对上她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走这么急,去哪?”

    他薄唇微动,漫不经心嚼着戒烟糖,脸上含着微微笑意,有种风度翩翩的痞气。

    答应戒烟,他说到做到。将那只电光漆都彭交给她,收藏柜里其余打火机,连同香烟、雪茄通通处理干净,什么痕迹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他烟瘾不算重,自制力又异于常人。除了初初几日要靠大剂量尼古丁贴片捱过去,后面渐次减少,就只偶尔嚼一嚼戒烟糖,硬生生搪塞口欲。

    若夜深实在犯瘾,牙尖痒起来,就低声下气扮可怜,从后抱住时闻痴缠讨吻。

    手钳住腮颊,逼她张开嘴,再含住唇瓣轻轻咬。搅着舌尖写字,哄她,让她猜。明明对了也要说错。喉结吞咽不满,把无处发泄的情绪交由她消解,将她当作另一种解困成瘾的药剂。

    蒙着宣纸般毛茸茸光里,时闻见到他,第一时间仍会错觉亲密与刺痛。

    她不自觉抿了抿消肿不久的嘴唇,问,“不是要去京城谈事,明天才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推迟了。”霍决答,“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彼此视线一高一低,静静对视半晌,犹如一对无形触角,无声刺探对方情绪。

    室内静极,无需赘言,就已心照不宣。

    霍决噙着淡笑,又问一遍,“去哪?”

    明明什么都知道,他还是会体贴礼貌地问。亦如一种形式化的尊重。一双假装放纵却又收紧的手。时闻已经不会再对此感到讶异。

    “愚园。”她答,低头往下走。

    “正好。”霍决一边应声,一边抬手扶她下阶梯,顺势与她十指相扣,“顺路。”

    一路向北。

    从车窗往外望,帧帧风景后退。

    数字堆积,道路折叠,有时候会迷惑人对距离的判断。但穿越一座城,其实并不需要耗费多长时间。

    愚园是一处别墅群。近山麓湖畔,与江心岛一东一西、一南一北。因远离市区,环境清幽,生态维持得好,历来是颇受富贵人家青睐的消遣避暑地。

    接连几辆车轧过柏油路,闯入湖光掩映的绿意,蜿蜒驶至半山,停在一栋红砖花园洋房外。

    一个儒雅端正的中年人守在门前。

    比之上回碰面,陈叔面色憔悴许多,眼底淡淡青黑,但仍保持着济海堂管家的规矩与仪态。

    “少爷。时小姐。”他恭敬见礼,不多言语,低头作请手势。

    身后的门没有闭紧,只虚虚掩着,有阴阴冷风从罅隙中吹出。

    霍决并未停顿,扣紧时闻的手,几步跨过阶梯,推开那道沉重的紫铜双开门。

    列夫在前,另两位保镖垫后,陈叔自觉止步,一行几人直直步入别墅内部。

    走廊明亮,并不晦暗,与时闻记忆中有所出入。

    这里原是霍赟从外祖那里得到的一处房产。有段时间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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