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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》 150-160(第5/18页)
若不是柳嫣一再向她保证嘉年华不会狗眼看人低,她压根也没想参与。眼下瞧着大伙儿急于展示的样子,就也不好扫人兴致。
考虑到屋里地方施展不开,大伙儿就全部站到宽敞的院中,挨个把自己准备登台的绝技露个大概,请苏娘子定夺。
最先露一手的就是火流星阿强,他双手各持一根系着火球的绳索快速舞动,火球划出一道道炽热的弧线,发出呼呼的声响,动作刚劲有力,每一次挥舞都引得众人惊叹不已。
随后唱花旦和唱小生的展示了一段戏曲,两人配合默契,演了一小段“初遇”倒是有几分甜蜜。
之后又有擅口技的、耍花盘的、变戏法的各自亮相,最后是青壁表演了一出蹬花盘。
苏榛一直保持着捧场的笑容,感觉笑都要僵了,腿都要站木了。还是小司机灵,立刻去取了盛重云的披风回来给她。
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拒绝,只能披上了,好家伙长度拖地了……
朝沐娘子眼尾扫了下,唇角轻扬了一瞬。
苏榛假装没看到。
而大伙儿纷纷浅露一手,除了朝沐娘子之外全部展示完,大约不到半个时辰。
朝沐娘子自始至终都身姿优雅,仪态万千地站在廊下,静静地看着众人的表演。
显然,作为“最知名歌姬”,她是不打算下场“露一手”的。她的存在,更像是这场表演无声见证者与幕后掌控者。
苏榛清楚这点,也并不打算用自己手中那点儿芝麻绿豆的权力、去为难朝沐娘子已经很脆弱的骄傲。
等想表演的都演完了,便主动提出还是大伙儿都进屋去、喝喝茶,聊聊想法。
待众人又都进了屋,气氛就又跟方才不同了,大家的目光看似随意地在屋内游移,实则都在不经意间偷偷观察着苏榛的表情,试图从她的细微神色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线索。
还是朝沐娘子打破了屋内的寂静:“苏娘子,您看这一众技艺,可还入得了您的眼?”
所有人都屏气敛息,等待着苏榛的回答。
苏榛抬手端起茶盏轻抿一下,这才徐徐开口:“敢问大伙儿是准备如何编排这些绝活儿呢?”
青璧一听,赶忙挺直了腰杆,脸上堆起热忱的笑,语速飞快:“苏娘子您放心,我们都商量过了,按顺序上台,保证观众时刻都能看个新鲜。像阿福先来段口技暖场,把场子热起来,接着耍花盘、变戏法、唱曲之类的,最后是我蹬花盘、或是朝沐娘子弹唱来收尾,求个满堂彩。”
众人连声附和。
“敢问,演这么一轮时长大概是?”苏榛又问。
青璧:“一场约摸着一个时辰,但柳嫣掌柜也跟我们提过,若是游客多就加场。反正我们跑江湖的皮实着呢,一天演个三、五场都不在话下。”
苏榛听完,只是点点头,便又沉默了,像是思量、也像是犹豫。
而她这一沉,屋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压抑起来。
朝沐娘子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收拢,平静之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:“可是苏娘子瞧不上?也对,听说苏娘子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,定是见惯了名角儿,想是瞧我们这些雕虫小技不入眼。即是如此,还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她这一话一出,原本还满怀期待的百戏艺人们,心中皆是“咯噔”一下,大呼不妥。
连最为能说会道的青璧都只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。
众人心里都明白,这局是朝沐娘子凑起来的,他们不过是应她之邀而来。
如今朝沐娘子这般发难,哪有他们开口恳求的份儿。
一时间,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,每个人都低垂着头,心想完了,这年怕是又没银两入帐了。
苏榛方才的犹豫,纯粹是在心里默默核算着演出时长与预估客流量之间的平衡,想着如何能让这场嘉年华既精彩又高效,压根没料到会被朝沐娘子这般意外地将了一军。甚至刻意还提及“京城而来”,意思是知道她的底、知道她流放的呗。
呵,自己处处维护、生怕伤了她的骄傲,得的就是如此针对吗?
苏榛抬起头,与朝沐娘子的目光对视,沉默了片刻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朝沐娘子这话,也对、也不对。我的确是从京城来的没错,在京城那些年见多了名角儿也没错、而对于方才大家所展示的安排,确实没入眼更没错。”
朝沐冷哼一声,“即是如此,那恕——”
苏榛直接打断:“我还没说完。”
朝沐娘子:“看不上我们的技艺,又何需多言?”
苏榛倒是不恼,脸上仍旧挂着笑,慢条斯理的:“我可没说看不上大伙儿的技艺,我看不上的,是你的安排。”
朝沐娘子的神色终于绷不住了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,温度也似乎降了好几度。
百戏艺人们面面相觑,青璧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,可话到嘴边,又被朝沐娘子那冰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。
朝沐娘子深吸一口气,声音轻颤:“我的安排?我好心好意帮柳嫣的忙、帮百戏艺人的忙,难道还帮错了?”
苏榛却依旧神色自若,平静开口:“你若真的想帮,就好好的帮。若不想帮,没人拿刀枪指着你。要帮柳嫣,就动动心思,把整台戏编好一点,毕竟柳嫣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是兴盛湖的弟兄们、掌柜们,风里来雨里去,一笔一笔存下的血汗钱。这钱你没拿吗?‘帮’字体现在哪儿呢?”
朝沐大怒,“你——”
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”苏榛懒得理她哆嗦,继续输出:“你帮百戏艺人的忙?你是组了这个局,这是要谢你。但组了又如此沉不住气、如此斤斤计较、如此不容我做片刻思考,你在逼谁?逼我、还是逼你百戏的兄弟们?你有看过他们的戏服吗?今儿才从箱底里捞出来的吧,折痕都还在上头,是多久没上过台了?”
说完,手一指青璧等人的戏服。
说实话,苏榛说折痕都是客气了,每个人的戏服都是陈旧的料子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这代表了长久以来无人问津的窘迫。
苏榛的话一出,屋内死寂一片。朝沐娘子的脸一阵白一阵红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青璧等人的头都低了下去,神色黯然,苏榛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,直直地戳中了他们心底最不愿面对的痛处——前两年是战乱,近两年又是百废待业。
而他们的行当,恰恰是“待兴”里排到最后的需求。
大伙儿只能靠着微薄积蓄苦苦支撑日子罢了。东市是有表演,可东市给的银钱已经压榨到恨不得让他们白白上场了。
苏榛继续说着:“你若真想帮,会不遗余力的帮大家谋划、帮大家展示出最好的一面、帮大家争取这次上台的机会。你可别跟我说、是因为柳嫣的银子给少了。据我所知,她拿出来的预算可是东市的两倍!”
话音一落,原本低垂着头的大伙儿瞬间惊讶的看向朝沐。
青璧连忙追问:“朝沐娘子,你不是说给三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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