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现在阅读的是
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》 190-200(第10/16页)
若不嫌简陋,可去那里稍作休憩。”
盛飞松不禁笑了,语气似有若无地漫谈:“你这丫头,心思比针脚还细密,从冰雕戏台到房车美食,桩桩件件都透着巧思,连我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。盛家能得你……是重云之福。”
提到重云,任苏榛再怎么神经大条,双颊也泛起淡淡红晕、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:“祖父大人谬赞,晚辈不过出了些粗浅想法。”
话音落下,抬手将几缕被风吹散的发丝别到耳后,宽大的广袖随之滑落,盛重云送她的手绳若隐若现地露出。
盛飞松的目光瞬间被吸引,语气忽然变得郑重:“这手绳务必珍视,是盛家每一代家主大婚送于夫人的信物。这绳一旦系上,便是生生世世的羁绊。若不是命定之人,佩戴者会被绳索反噬,唯有真心相悦者,方能得偿所愿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从手绳移到苏榛脸上,“看来,重云跟你之间的缘分,远比这一世更深。”
苏榛低头望着腕间的手绳,她当然知道这“捆魂索”的重要性,她也猜到了这是跨越时空牵引有缘人的魂魄。
念及如此,真心作答:“重云能在您身边耳濡目染习得谋略与远见,才是盛家最大的幸事。若不是您慧眼如炬,又怎会有今日这番盛景?更不会有我与重云的相遇相知。您默许他与我在一起,这份恩情,榛儿铭记于心。”
盛飞松爽朗大笑,声如洪钟,又微微叹了口气,语气带着几分感慨,“盛家这棵大树,也该有个能撑得起场面的人帮衬。重云能有你这样的贤妻,往后的生意,怕是要做到千里之外咯。”
说完,眼神看向身后跟着的管家。管家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枚刻着盛家商号徽记的玉牌,郑重的呈给苏榛。
苏榛虽下意识接了玉牌,却不明究里,倒是把盛锦书惊讶得不行。
盛飞松:“重云虽不在,但见牌如见他令,盛家伙计在此期间任你调遣。”
说完,未等苏榛应答,大手一挥,转身便朝着冰雕拱门阔步而去。每一步都走得利落,身后随从也立即排成两队、噤声敛息跟随,将满天喧嚣都压成了低微的背景音。
苏榛心想,这便是盛家掌舵人独有的气场,哪怕盛重云来了都得逊色三分。
念及如此,心中敬意更甚。指尖轻勾裙裾,以极缓的速度后退半步,双手交叠缓缓举至眉心。双膝微屈下蹲,腰背却始终绷直,裙裾垂落时也未发出半分声响,只在冰面铺展成一朵静默的莲。
这一礼,便是今世苏榛、与未来苏榛浑然一体之后,独有的气度。
盛飞松忽在拱门处驻足,转身看向苏榛,语气却难得柔和:“榛丫头,有空来家中坐坐。重云的母亲虽不爱出佛堂,但你去了,她总归应是喜欢的。”
苏榛行了个更深的万福礼,声如清泉:“谢祖父垂爱,榛儿改日定当登门请安。”
直到盛飞松一行人彻底消失在冰雕牌坊外,她才缓缓直起身,把这份礼数周全的姿态作为回报重云的一种方式。
盛重云,我很想你……
第197章
未时三刻,日头斜挂。
嘉年华的冰制瞭望塔上,l轮到了柳嫣巡查,她持信号旗的手微微发颤:眼下是到了人流最旺的时候,远处青石官道上车马轿辇的声响愈发震耳欲聋,排队如长龙蜿蜒数里。
心里激动着这是来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啊……
空气里浮动着糖炒栗子的焦香、羊肉汤的辛暖、还有白水村大食代那个香辛炙肉滋滋冒油的焦糊气、渔家摊子刚出锅的鱼汤的鲜咸、酒酿圆子的米香混着桂花蜜的馥郁。
香气把整片冰原烘得热气蒸腾,这是兴盛湖所前未有的盛况。
不止是游人、还有城里送货而来的各商号伙计、周边散贩走“工作人员”通道在往里不停的补货。
衙役们、本地志愿者们忙得快手脚朝天似的、手持水火棍来回奔走。
负责在不同岗位执守的旗手更是兴奋非常,几乎不到一刻钟就得举旗计数。好在嘉年华的冰面场地限流,否则一口气涌入三千五千的也有可能。
人流越多、不止兴盛湖的百姓越高兴,当中最“扬眉吐气”的还有不少人,包括成树,正跛着腿、背了包袱小跑着进了大食代。
他是来寻苏榛的,也是运气好,刚好就遇到苏榛送盛家老爷子离开,总算得了空儿能跟他聊上几句。
苏榛远远就瞧见成树了,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他今日格外不同:粗布棉袍一看就是新缝的,胳膊上还戴了“嘉年华专车车队”的臂标,腰间斜插新换的皮鞭,鲜亮。
就是后背上那个包袱不合时宜,鼓鼓的,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些啥。
他这副模样倒让苏榛想起初见时的场景。那时的他蜷在草市角落的驴车上,连讨价还价都不敢大声,哪有如今这般意气风发?
“苏娘子!”成树在三步外刹住脚,呼出的白气裹着兴奋,“您可有空儿,我这儿有些事儿,想跟您说说呢。”
他说着便要从怀里掏账本,苏榛忍俊不禁,指了指暖棚,“不急,咱坐过去慢慢说。”
若按开幕之前说的计划,成树会在每日收工后去向符秀才报个差不多的数,但如今才半日就着急跑过来,定是有其它事想商量的。
苏榛跟成树进了暖棚,并也招呼着白芳一起过来聊。白芳多少识几个字,苏榛就寻思着慢慢培养她也能看帐。
眼下天寒地冻的,若是整日在外头摆摊人定是扛不住,苏榛特意在拖挂房车后头搭了一个白水村“工作人员”歇脚的暖棚。
今日有风,帆布帐被吹得微微鼓动,但里头设了便携的户外取暖炉。
别看炉头小,也牢牢能抵御住寒意,蒸腾的热气在帐顶凝成水珠,顺着桐油浸染的帆布纹路蜿蜒而下。
所有“工作人员”都是轮值休息的,里头人不多,但也都熟识苏榛,纷纷挪开陶碗腾出空位,暖棚内是此起彼伏的问候声。
等落了座,苏榛便细问成树车队情况如何。
成树乐呵呵地先把流水簿子呈给苏榛。当然,他不识字,这流水簿子还是苏榛跟符秀才一起研究出来的、适合车队使用。
比如三道竖线组成的“川”字代表满载的马车,两横一竖的“干”字是半载,单独的竖线则是空载。
圆圈画在日头底下,就记一趟短途;
画在弯月旁边,便是夜行的生意。三角的尖头朝上是去程,尖头朝下就是回程。
最精巧的是消耗标记,比如若马匹吃了三把草料,就画三个小叉;
有车轴磨损严重的话,便在数字旁画车轮模样。
苏榛还特意嘱咐要把每趟车的载客数、路线损耗都记下来,成树便又自己琢磨了只有自己识得的记号。
总之把这流水薄弄得规规矩矩、清清楚楚。
成树:“苏娘子,上午我这组的十辆车每辆都往返跑了三趟了,当中还包括了一趟乳媪一早送货来的五十斤牛乳。”
苏榛点点头:“这情况我是晓得的,所以你来找我是?”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你现在阅读的是
【老怀表文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