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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》 200-210(第10/17页)
了狍子皮保暖,尽量别沾水,沐浴自是不可能洗个痛快,只能站在木桶里简单泡泡。但今日又是烟熏又是火燎,再加上火锅城的牛油味儿,苏榛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腻,尤其头发,拿皂角狠狠搓了两道才罢休。
空间狭小、条件有限,沐浴真是成了奢侈的事儿,但沐浴后的畅快是让前头的一切功夫都超值。
头发湿着自也不能立刻就去睡,况且苏榛也不想睡。今天的两次“消失”都在她心里敲了警钟,她确实是莫名其妙的来了此世,但却不甘心又会莫名其妙的走。
症结究竟在哪儿?
想了想,便从案几底下的隔层取出粗麻纸和炭条笔,边写边想。
第一,是谁在现代设的局?炭尖刺破纸张,记忆涌现,她是被至亲之人推进冰冷的海;
第二,寒酥究竟跟海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?
第三,捆魂索已经回到她手腕上、船柜虽没成型但板材就在火锅城里搁着。这些是为了她能离开这儿做的准备,还是警告?
第四,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所有人看不到,第二次消失的时间明显比第一次消失得久,以后会常出现这种状况吗?
第五,这种状况,是人为导致、还是某种自然力量到了时限?
第六,如果彻底消失,是会回到现代、还是死亡?
最后一个问题,哪怕消失代表着可以回到现代,自己想回去吗……
目光再次落在手腕上的捆魂索,苏榛咬咬牙,将粗麻纸上的问题逐条圈画。
“人为的可能性更大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从被推下海,到异世的两次消失,都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。谁这么恨她?这个人从没露过面,但知道她的一切。
知道她的一切?这念头如同一把利刃,突然劈开了苏榛忽略的第七个细节,脑海中不受控地翻涌出那些被她刻意忽视的碎片:寒酥披头散发,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恨意掐住“她”的脖子;
而另一幅画面里,她与盛重云执手相对。
当这些碎片出现的时候,苏榛第一反应是这些都是前世发生过的事,她重生而来的当晚已经改变了这一切。
但万一不是呢?
有没有第二种可能,有没有可能改变这一切的不是她自己,而是……经历过这一切、想要改变结局的人?
那么有谁会最想改变这结局?当然不会是她自己,因为她好好的生活在现代,不会抽疯的预知了什么害得自己往海里跳。
苏榛下意识抚摸着手腕上的手绳。
呵,对哦,时空裂隙开启之时,唯有血脉相连者方能穿梭其中。
所以答案其实只有一个:呵,有另外一个“她”还在某个角落里。
炉火噼啪作响,镇定下来的苏榛也梳理出了自己一路走来的过程:
如果跟此世的时间线一样,那么上一世的苏榛,从流放之路到达白川府开始,就经历了跟寒酥一起被绑架的事儿。而“她”自然也没本事像她此世一样打了个时间差的战、耗到盛重云带人来搭救。所以那晚,寒酥被辱,导致之后的扭曲。
随后,“她”在行商客栈的第一晚就选择了跟盛重云成婚,竟也没有带走谨哥儿,导致谨哥儿在白水村的破屋内被野兽撕咬惨死。
再然后,“她”并没有对萧家做出任何帮助,但不知发生了什么,萧家重返庙堂,也不知为何,寒酥把满腔的恨意都发泄在了“她”上。
可当时的盛重云又如何了?“她”被寒酥掐死了?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用尽所有力量撕开时空裂隙,引自己入局、推自己入海,让自己重走一遍轮回,用“后人”的身份,替前世的“她”改写悲剧结局?
但也不对啊,寒酥就算再怎么扭曲,被辱之事也压根怪不到“她”身上,更谈不上替谨哥儿报仇了,怎么会无缘无故对“她”有那么大的恨意?非要杀了她不行。
奇怪,着实奇怪。
所以当中一定还有自己没有揭开的事情,想了想,已经没有必要再写下去,把粗麻纸也投入了火炉。
至少也不是全无收获,那个“她”,大概率活着,以某种形式。
“老祖宗……”苏榛低笑出声,笑却不是开心,而是苦涩与愤怒:“你以为重来一次就能圆满?”
自己没本事解决的事儿,召个后辈来宿命对决?苏榛无意识的攥紧了拳,恍惚间,她听见两个时空的心跳在此刻重叠。
上一世的不甘、这一世的决绝。
老祖宗,既然你这么了解我,那我也该好好会会你了。上一世的你能撕开裂隙,这一世的我同样能找到破局之法。
你以为我会成为你的替身?我接受挑战,但我绝不会按你的剧本走。
第207章
天还未亮透,兴盛湖的冰面上已是人影攒动,但不是游客,而是提前来预备开业的。
距开幕已经第四日,嘉年华里头所有的买卖人心中都有了章程,也知晓第一批游客会在两个时辰后到达,各家的摊位、铺号都还有充足的准备时间。
白水村大食代门口支着三层高的木架,挂了写着“联合促销”的彩旗,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
斐熙抱着一摞“美食寻宝图”搁在木架上,准备一会儿就让童创组的四处发放去。
眼下美食组的丽娘已经被几个商户围住,尤其晒盐场的刘阿公从昨儿就开始磨她,是瞧准了白水村的腊肉卖得红火,必须得用盐啊,那用盐量大了就可以跟他联合啊。老人家晃着手里的粗布盐袋,嗓门大得连冰牌坊处都听得见:“赵家媳妇,咱这盐腌腊肉多合适!您就应了这联合促销吧!”
还没等丽娘说话,另一老货郎把装满小物件的木车直接横了过来,车上挂了不少虎头鞋、香囊、泥娃娃,还有精巧的竹制风车:“我走街串巷二十年,搜罗的可都是稀罕玩意儿!您瞧瞧我能不能也跟白水村联合一下?满百文钱抽个福袋,印在寻宝图上,保准孩子们缠着爹娘来!”
“都先不慌!先不慌!”丽娘被围挤的发簪都歪了,“我得禀报苏娘子,这促销组合是她说了算。”
话没说完,就听到远处不知谁喊了一嗓子:“赤阳酒坊送酒来了!”
两辆手推板车说着就到了,还挂了“青梅酿”“桑葚醉”的金字招牌旗。打头的年轻掌柜跳下车,朝丽娘一抱拳:“苏娘子吩咐的买酒赠菜,小菜都在后头食盒里,劳您清点。”
“我来。”斐熙过来数了酒坛子对数,再掀开食盒看:醉花生、酱胡瓜、码得整整齐齐的卤香干,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。
今日的白水村的主打促销就是跟白川府赤阳酒坊谈的,买烤鸭配青梅酒半价,买桑葚酒送下酒小菜,小菜归酒坊出人力做,白水村只管给成本银子。
其实斐熙的本意是让赤阳酒坊的赠菜当众亮个相,让大伙儿都瞧瞧“门槛儿”,兴许能挡住一些摊贩非要联合促销的态势,毕竟苏娘子说了,促销在精不在多,越精越好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起了反作用,这香气不止没当成门槛,反倒像点燃了火药桶,围观的商户们按加按捺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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