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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》 220-230(第12/15页)
不来。”
“风是进不来,”窗外的沙哑声音更低了,“但梅香能顺着水渠飘。”
寒酥沉默着。
扫帚声又动了,这次扫得极快,“小郎君听说是染了些风寒,亥时三刻不妨寻一寻药。”
话音落了、扫帚声便渐远,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。
寒酥立在窗前掌心已沁出薄汗,唇角的笑意却深了些。
夜,宫城内书房,明黄帐幔后传来天家的问话。
“寒酥回京这几日,做了些什么?”
侍立在侧的太监忙躬身,“回陛下,那小郎君瞧着是被流放地磨平了性子,没出过外东厢院儿。”
“今日呢?”烛芯爆了个灯花,照得天家鬓角的霜色愈发清晰。
“今日更安分。”太监笑得愈发恭顺,“晌午在院里晒暖,捏着半块冷糕喂野雀。喂完就回屋翻旧书了。奴才特意让盯梢的凑近了看,原是本《南华经》。”
“颐国府那边没动静儿?”天家又问。
“倒是有的,”太监身子又弓低了些,“国舅府的马车这几日往南宫跑了三趟,每回都停在角门外,是想递牌子通传的,回回都被人拦住。奴才的手下悄悄跟着瞧,头两回马车帘没掀,直到今早才看清,里头坐着的是国舅府里嫡长女。至于那拦牌子的人,是皇后娘娘的手下。”
“她倒还惦记着。”天家忽然笑了声。国舅府嫡长女与寒酥的婚约是早年定的,只是出事后悬了起来。其中最大的阻力自然是高皇后,她可不愿自己娘家再走下坡路。
太监不敢接话,只垂着手听着。
天家的指尖在奏折上无意识地划着圈。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当年寒酥才及膝高,奶声奶气地喊他叔父。
那时他还不是皇帝,寒酥的父亲还是那个挥斥方遒的将军,兄弟俩常并肩站在边关,说若有一日……要共治这万里河山。
谁曾想河山是得了,但“功高盖主”四个字像根刺,让他坐进了这龙椅也还是不觉踏实。
兄长当年手握兵权,朝堂上一半官员都听他号令,就连边关将领见了萧王令牌都要先行礼再奏报。这江山,到底是没办法共享的。
可寒酥不一样。这孩子自小就透着股韧劲。明日宣他觐见,该说些什么?
天家心中有不忍、有忌惮,更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盼:盼那孩子真能放下过往,也盼他……别像他父亲那般,走到绝路。
长叹一声,天家摆了摆手,“明日宣。至于那些年轻人的事,由着他们折腾。”
太监应喏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皇上这话听着像是松了口,实则是把这桩婚事当成了新的眼线。那国舅爷本身得的也是个靠边站的闲职,若嫡长女再嫁了寒酥,天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寒酥留在京城。
儿子在京城了,白川府那位纵有天大的本事,有生之年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轻举妄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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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待亥时三刻临近,南宫外东厢倒是有了点儿动静儿,盯梢的后来往宫里回报,说打白川府过来的小郎君终是受不住东厢寒气,夜寒咳嗽了起来。
外东厢小厮再怎么狗眼看人低,也不敢在天子脚下做得太过份,还是多提了两盏灯笼送药过去。
盯梢的人便也往西侧耳房看,情况属实,且那小郎君服了药便睡下了,没再生事。
可他万万也没想到提灯笼出来的却不是送药小厮……
寒酥那晚得了几个重要的信息,一是萧王旧部暗中掌控了的三处粮仓位置、二是可调动的人手、三是兵器藏匿处。
另还有封密信,是北境守军换防日期,以及旧部在白川府附近的驿站安插了驿卒,都是能随时通报消息的亲信。
寒酥这才知道,父亲打算起事的消息早在嘉年华前就递出来了,是借着帮白水村采买的由头送下山的。
他在白水村的生活平静,便也当父亲也在安稳度日,却不知……
犹豫的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旧部接下来的话砸得清醒了。原来冬狩那几次“意外”根本不是巧合。包括他中的那箭也不是靠山村普通猎户所射,山上雪地里还发现过淬毒的弩,都是高氏派过去的人。甚至不止高氏,恐怕天家也知晓、默许。对方步步紧逼,再不做些什么,萧家人甚至包括榛娘、谨哥儿,迟早成刀下鬼。
他原以为已经换得一隅安宁,却忘了宫墙之内从来容不下半分侥幸。
父亲当年手握兵权尚落得那般下场,如今他一无所有,若连反抗的勇气都失了,才是真的把所有人都推入了绝路。
寒酥眼底最后一丝迷茫也被锐光取代,露出骨子里藏着的锋芒。
即然如此,那便:“战”。
第二日清早,宫里内侍省派人分别去了南宫以及都亭驿通传,天家召见盛重云、萧寒酥。
除他贰人之外,奉诏随见官员还有七人,皆是与“海运通商”及中枢要务紧密相关的,背后也牵扯着朝堂各方势力。
对于寒酥来说不亚于生死局,而对于盛重云来说,天家威仪确实压力重大,可堂上那位高姓国舅爷瞧他的眼神更是莫名。
盛重云心里只觉古怪。高国舅是皇后胞弟,管着宫观闲职,与他这行商素无往来,
今日为何频频注目?
他当然不知道,此刻高国舅比他还慌还烦……
三日前的颐国府。
高康是跪在自家二女儿解樱的闺房外,“恭敬”全其实全是恐惧:“盛家只是白川府商户,与高家门第悬殊,这婚事怕天家会起疑……”
“起疑?那是你要解决的问*题。”房内传来的声音阴冷:“父亲以为我不知?半月前你在书房密谈,说想借海运通商的由头,把高家私盐通过海港运出去。你猜是谁可以帮你这大忙?是盛家藏了三代的海图!蠢货!”
高国舅喉结滚动,说不出话。这个借女儿躯壳回来的“怪物”,握着高家最致命的把柄,他根本无力反抗。
“总之父亲只需牵线,余下的事不用你管,事成了,我保你高家世代无忧。”解樱停了下,继续:“我也不妨同你直说,不出五年、天下会是萧容的。你这次暗助寒酥回京很好,高星月跟他的婚事也要抓紧筹办,有你的好处。”
她要的不止是婚事,更是能让她“魂归”的办法。这次海运商谈从一开始就藏着不止一桩阴谋。各人有各人的想法,萧寒酥的生死局明晃晃摆在台面上、盛重云的未来、“苏榛”的身子,都必须是她的!
第229章
跟京城的波涛相比,白川府流民新政的那点子带来的风浪像孩童戏水似的。
尤其这“戏水”也没戏到苏榛眼前,家里的事儿有萧容挡着、官府的事儿是那位太守大人在操持,苏榛只不过是递了个主意。总归这事儿算是成了,如今召到的青壮流民颇有了些规模,白水村之前抓阄出去的那二十几人便按人头缴足代役银、免掉了杂役。缺的人手从流民里挑壮丁填补。
这会儿的官道工地已经换了番景象。
其实如果有心人多瞧瞧,会发现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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