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: 230-240

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》 230-240(第13/16页)



    煤坊仓库盖好后,里头的蜂窝煤堆得方方正正,每层都垫着防潮的干草,墙角插着木牌,写着“码头专用”或是“酒楼专用”,哪批煤收了定金、哪批该送货了,学了不少字的小树都在账本上写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有次城里货郎想混水摸鱼,说订的煤少了十块,小树不慌不忙掏出账簿,直接查到他是上月初二来拉的货,当时点了三遍,还在收据上画了押。货郎红着脸赔了罪,再也不敢耍小聪明。

    外务销售的担子,则“分包”给了斐熙和山梅,两人各有侧重。

    斐熙脑子活、口才好、渠道又多,专管对接大客户。尤其兴盛湖码头,他盯着货船的需求琢磨。船主们见他想得周到,连邻县的船队都托他代购。

    山梅则带着娘亲毛氏、以及几个村里可靠的婆子负责村里和镇上的散户生意,熟门熟路。

    毛氏虽说之前不是个省油的灯,对女儿也不见得有多好,但自从乔老太婆跟三房媳妇去辱骂苏榛那件事之后,乔家彻底分了家。她自知指望不上家中那个懒男人,对山梅的态度就成了百里挑一的“慈母”。如今跟着女儿跑煤生意,毛氏倒是拿出了几分过日子的劲头。每日天刚亮,她就跟着山梅往煤坊去,帮着把煤饼码得整整齐齐,还总念叨煤饼可得码稳当些,别路上颠碎了,砸了“咱”的招牌。

    日子久了,毛氏就想着掌家,总试探着问山梅卖煤的钱,是不是该交给当娘的保管。

    山梅压根不听,自己把渠道攥得紧实,只肯给毛氏月钱。但给得足,每个月五百文,毛氏赚得比城里人赚得还多。

    毛氏也知道自己以前把乔大江家得罪得透透的,如今还能靠着煤坊过活也多亏有山梅,自己不过是跟着跑腿的,真闹僵了,怕是连这工钱都没了。

    而山梅她给爹的工钱更“讲究”。那懒汉偶尔也想跟着送货,却总磨磨蹭蹭,要么在路上偷偷摸鱼,要么把煤饼颠碎了惹主顾埋怨。山梅索性让他只负责在家劈柴、整理空筐,每月只给一百文,多一个铜板都没有。

    毛氏私下跟懒汉嘀咕山梅翅膀硬了,钱都攥在自己手里。这话传到山梅耳里没当回事,只在次日下山的时候买了头驴,回村又去木工坊提出了她早就预订好的车。

    毛氏一瞧女儿的钱也是用到了好地方,终于闭了嘴。

    至于萧家,叶氏带着谨哥儿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女红坊。反倒是萧容,没去木工坊也没去煤坊,而是整日往长虚山上跑,说是趁春季赶山采草药,若成了规模,卖到山下也是个活路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这位被削去王爵、流放至此的前王爷,靴筒里藏着半张绘制在羊皮上的舆图。

    长虚山的每道峡谷、每处隘口都刻划清楚了。甚至包括一条长虚山深处被密林掩盖的、前朝运送军粮的秘道。

    而这张舆图,竟是高解樱送的。

    他知道这舆图是投名状也是催命符。接了就等于和颐国府绑在了同一根绳上、且对不住苏榛。

    可归根究底,颐国府除了抢婚这事儿不光彩之外,并无大仇大怨,更何况抢婚对萧家来说是好事,他本就打算让寒酥娶苏榛的。

    高家此举确实助推了寒酥。

    另外他让旧部寄往几处的密信逐渐有了回应,也确定了京中禁军里至少有两成愿意听他号令、甚至还有一成是苏家旧部愿同行。

    各地旧部开始拉人脉,尤其拉拢军中、以及流民群体,说长虚山北麓有片荒地,若是能开出来,足够养活万千人。

    有人问官府能让开吗,旧部们会似有若无的暗示这世道拳头硬的人说了算。

    其实萧容如此,叶氏跟苏榛不是没察觉异常,但她们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寒酥如今还在新都当人质,叶氏清楚如果不彻底翻盘,自家子孙将世代不宁。而苏榛……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做些生意可以、但护不住这天大的局面。她更知道萧伯如今就是蓄势待发的剑,一旦出鞘,白水村这片看似安稳的角落,迟早会被卷进风暴里。

    她不能拦,也拦不住。即便顺势而为,首先也得自己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最后一月高解樱

    她把新婚筹备做得比朝堂议事还要精密。

    首先,安排人带盛重云回白川府。光是这件事就动用了三路人马。

    为了防止盛重云逃跑,她还做了三重保险。先是让人在他的饮食里掺了微量的“软筋散”,短期对身体无大碍,却能让他手脚发软,提不起力气。再就是在盛重云的衣物上洒了信香粉,能散发出只有训练过的猎犬才能闻到的香气。

    总之,她要的是一个活着的、能拜堂的盛重云。

    其次,她在白川府的日程也是忙碌无比。光是嫁衣就动用了十二名绣娘轮班赶制,她每日必亲自查验三次,连凤冠上珍珠的摆放角度都*要一一比对,严苛至极。责骂绣娘的理由从“金线光泽不足”到“珍珠排列不对称”,总之很难有她满意的时候。

    迎亲队伍的礼制更是抠到了骨头里。她让人按《礼记》规制画了迎亲图,图上标注着每顶轿子的位置、每匹骏马的毛色、甚至连吹鼓手的站位都用朱笔圈定。她要让整个白川府都看见这场婚礼的规格,堪比亲王纳妃。

    至于催妆礼更是三请三辞,步步为营,明着是恪守古礼,实则是拿捏盛家的姿态。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她高解樱不是苏榛那种召之即来的寻常女子。

    婚前她去了趟盛家老宅,亲自带着嬷嬷做了“铺房”仪式。褥子铺了九层,每层的布料都得按青、赤、黄、白、黑五行排列,最底下那层要缝上三枚铜钱,寓意招财。

    夸张到连床幔的流苏长度都被她用尺子量了又量,确保垂到地面时能恰好不贴地面、不起一丝褶皱。

    更隐秘的是,在第九层褥子的棉絮中,她亲手缝进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青瓷瓶,瓶里盛着琥珀色的药膏,是她托南疆巫医特制的“缠情膏”。

    上一世盛重云从未与她圆房,让她成了整个白川府的笑柄。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。

    婚期前最后几日,颐国府传来了密信,说寒酥仍旧不松口承诺高家嫡长女高星月为正妻。

    高解樱心下好笑,萧家这个时候还敢讨价还价?她直接安排在白水村的探子去寻萧容带了话,原话:要么让寒酥点头,要么就等着给寒酥收尸。

    唯有一点她困惑了些许,就是上一世萧家跟颐国府合作愉快,怎地这一世就这么矫情?

    但矫情也没用,她知道萧容跟寒酥都绝不会拿家人性命冒险,这场博弈她赢定了。

    最后一月苏榛

    她最近几乎整日不沾家,不是在木工坊、便是去煤坊、女红坊,或是山下的酱菜坊。

    说来还有个好笑的事儿,有个鬼鬼祟祟的外村人在煤坊外被孟坨子家的大黄咬了腿。

    其实因为流民新政的事儿,乔里正早就警醒的在白水村奔走相告,人多眼杂,大伙儿善归善、但该盯的也得盯。

    白水村可是猎户世家村,连狡猾的兽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,个把歹人露了头基本能被秒。

    尤其那人自称买煤,可买煤的主顾要么直接跟乔大江搭话,要么就在煤堆前挑挑拣拣,哪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
你现在阅读的是
【老怀表文学】

设置

字体样式
字体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