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: 230-2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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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手里攥着殡仪馆、墓园的大半股份,连谈生意都在镶金嵌玉的私人会所。

    唯独她这个父母早亡的孤女在家族分产时,得了城西的老棺材铺、以及一屋子的书。

    线装的《考工记棺椁》、泛黄的《丧服制度考》、甚至还有民国时的《冥器图谱》,都是叔伯们嫌晦气丢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们说小榛命格硬、血香,守着这些正好,也算没辱没了苏家的行当。在他们眼里,至少还给了她一些存款,让她能读书、能吃饭。

    哪怕那些存款本来就是她父母的,他们扣下了九成,只给了她一成。

    她一直住棺材铺,对着没人要的木料和古籍,被世人视作不祥的东西却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
    她需要养活自己,于是从不反对“家人”们递过来的赚小钱的机会,哪怕她出的是血、拿的却是酬金的零头儿。

    直到她成了小有名气的户外露营博主,才逐渐能“拒绝”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就懂了,血缘这东西在利益面前最是凉薄。她这个“血香的”不过是块随时可以被踢开的。

    眼下躺在这土炕上,胸口郁结的疼和当年站在家族会议室外,听着叔伯们笑着敲定她“归宿”时的滋味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她在乎的不是盛家退婚、她生气的更不是乔家婆媳的辱骂。她气的是以为穿越过来,总能活得不一样。

    她把谨哥儿护得好好的,她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“弃子”的命运。她以为自己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如何,可吐出那口血的时候她才惊觉,骨子里那点被人随意丢弃的惶恐,从来没散过……

    她不想睁眼,不是怕面对醒来后的摊子,而是怕看见叶氏和萧容眼里的心疼。

    药汁的苦气钻进鼻腔,苏榛悄悄蜷了蜷手指。也好,就借着这场病躺一躺,等她攒够了力气再爬起来。

    她听到了,听到乔里正来萧家院里单膝下了跪、是替他老娘跟三房媳妇跪。她也知道了是有人出银子故意羞辱她。

    另外,她还做了两个梦,梦境像是浸在冰水里,冷得人骨头缝都发疼。

    第一个梦,竟是关于萧伯。

    或许不是梦,是萧伯来看望她、对她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榛娘,”萧伯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哑些,“有些事本不该现在说。但瞧着你这样,我想着该让你知道。”

    苏榛想应声,却无力睁眼。

    萧容继续说下去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年的嘉年华而已:“京城里那把椅子,我萧容,也想争一争。”

    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,在苏榛混沌的意识里漾开圈圈涟漪。

    萧容:“这条路险,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。可我若成了,总有能护着你们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苏榛听懂了“你们”二字里的深意。

    “寒酥待你的好、并非是单纯只有姐弟之情。我都看在眼里。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,通透、坚韧,比京城里那些娇养的贵女强百倍。我想……等你身子好些,若你愿意,便让寒酥娶你。”

    苏榛的呼吸顿了顿。

    “你聪慧,能帮着寒酥,也能护着你自己和谨哥儿。”萧容像是在斟酌措辞,每一个字都说得郑重,“若我真成了那至尊之位,寒酥便是太子。往后再无人敢欺辱你半分。”

    第二个梦,光影昏暗中,一个陌生女人像被水汽氤氲着、站在她的对面,轮廓虽模糊、唯眼睛亮得骇人,淬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毒,“你以为占了这身子,就能高枕无忧了?我告诉你,这具皮囊我不要了,但你也活不了。”

    苏榛在梦里站得笔直,看着那团模糊的影子,语气平淡:“既然是你的,怎么拿不回去?”

    女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,周遭的寒气更甚:“要不是你魂魄自带古怪,与这身子缠得太紧,我早就把你挤出去了!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甘,“可无妨,夺不了舍,我就换个新的。”

    苏榛挑眉,眼底浮出几分了然,“我可能猜到你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“猜到又如何?”女人冷笑起来,“你寿数快尽了。”

    苏榛笑了,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怯懦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你说尽了就尽了?你自己把日子过成了烂泥,缩在壳子里换了个芯子,让我这芯子替你受苦。现在不苦了,你就恨了?嫉了?”

    说着,苏榛又往前一步,明明是虚幻的梦境,脚步声却踏踏实实:“你说这身子是你的,可这双手磨出的茧子,是我熬夜做活儿磨的;这双脚走出的血泡,是我跑遍十里八乡在嘉年华上踩出来的;就连这院子里每一块砖瓦,也是我一分一厘算计着过活,才让它搭起来的。你在流放路上只会哭哭啼啼盼着谁来可怜,是我支起摊子卖苕皮;你对着谨哥儿只会嫌他是累赘,是我把他护在身后,给他攒将来的路;我不是自愿来这儿的,却咬着牙把你过烂的日子一点点捡起来拼好了。你以为我靠的是这具身子?错了!就算换一具躯壳,李榛、王榛、随便什么榛我也照样能活下去,照样能活得比谁都体面!我不需要借着谁的皮囊才能立足,你守不住的东西,我替你守了;你活不成的样子,我替你活了。现在倒来跟我谈归属?”

    苏榛直视着那团颤抖的影子,“有本事你自己爬起来争,没本事就闭嘴!我苏榛,无论哪一世,也轮不到一个连自己都放弃的魂魄指手画脚,给我滚!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的瞬间,女人的影子溃散成无数细碎的粉沫,在苏榛眼前簌簌坠落。

    两个梦后,苏榛也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日头正盛,光线透过窗棂洒了满炕,暖融融的一片。

    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,怕是要失望了……

    ****

    冷静下来的苏榛着实让叶氏都觉得怕。

    毕竟在时下女子的概念里、临上花轿了被退婚是大大的不吉、大大的损。榛娘虽说也大病一场,可这病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,一夜之间药都不用再服。

    叶氏很怕苏榛的“内伤”压根没好、在掩盖着。

    可无论是掩盖也好、真心想通了也罢,那个雷厉风行的苏娘子似乎回来了。

    她醒来之后办的第一件事,亲自清点了前前后后盛家送来的所有东西、包括盛重云在临去京城前给她的那些田契、地契、银票。这些东西当时就被她锁进了木箱,原也没打算动。

    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萧家院门口就“热闹”非常,惊得全村都跑过来瞧。

    苏榛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些,但站在院外脊背挺得笔直。瞧着从木工坊调借过来的工人把一口口木箱搬上排成了队的驴车。

    车队除了白老汉的驴车、大部分是成树带来的。他们昨晚上就来了,就为了不耽误今日的事儿。

    这浩荡的架势是比当日全村奔赴嘉年华的时候都热闹。

    “都装齐了?”苏榛问着成树,声音不大,却足够压过了周遭的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叶氏攥着帕子,手心全是汗,想劝又不敢,只在一旁念叨:“仔细脚下,箱子沉。榛娘,要不伯娘去帮你退?哪有你亲自去的道理……”

    苏榛笑着把谨哥儿拉过来交给叶氏:“伯娘,您就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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