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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娘娘她宠冠后宫》 100-110(第14/16页)
是退也不是。
沈听宜不在乎地笑了笑,敛袂起身,不疾不徐地道:“唐妃娘娘的承乾宫既然不欢迎妾身,那妾身还是回昭阳宫吧。”
唐文茵看着她,不为所动。
沈听宜低眉整理了一下袖口,坦然自若地走了。
长清将两盏热水放在桌案上,讷讷问道:“娘娘,昭贵嫔和您说了什么,竟然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?”
唐文茵敛目,深吸一口气,却没说话。
……
沈听宜回到德馨阁,说了一句口渴,不一会儿,知月就捧来了一盏刚沏好的红茶。
“主子不是去长春宫送礼了吗?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”
“汝絮去尚食局了。”
知月“哦”了一声,有些不大高兴:“主子明知汝絮不怀好意,时不时地就往长乐宫传达主子的事,却还要留着她吗?”
她当然知道主子的打算,可是她每每瞧着主子出门都带着汝絮,而将她留下时,心里总是不由地难过。
沈听宜不答,却问:“知月,你觉得汝絮会和荣妃说什么呢?”
知月道:“无非是主子这段时日做了什么。”
沈听宜又问:“那我做了什么?”
知月含嚬想一想,“主子……”
沈听宜自问自答:“我什么也没做,不是吗?”
她说下去:“如今我失了宠,整日就待在寝室里,毫无作为,荣妃娘娘知晓了,会怎么想?”
知月自然而然地接过话:“自然是以为主子不想争宠。”
话一说完,她就恍然大悟:“所以,主子是故意让汝絮去传送消息的?”
沈听宜点头:“我在荣妃生辰宴上晋位这件事,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她的喉咙里,若是不想法子去除,那她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沈媛熙会心生怀疑,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日后,一定会慢慢会萌芽,日后她再晋位或是受宠,沈媛熙必然忌惮,而不再信任她。
而在赵家出事之前,她对上沈媛熙,毫无胜算。
指望帝王救她?
未免太高看了自己。
知月便笑起来:“所以,主子不争便是争。”
她不争,宫中的嫔妃却不会少,没有了她,帝王还会有其他宠妃。沈媛熙看着新妃们一个个受到宠爱、晋位,心中难道毫无波澜吗?
何况,贞妃也复了宠,帝王以后去长乐宫的次数只会却越来越少。
宫权还是圣宠,沈媛熙只能选一个。
在她心里,哪一个更重要?
沈听宜不知道,但若是她,必然不甘心。
帝王的恩宠都是缥缈虚无的,唯有地位和紧紧握在手中的权势才是真真切切的。
而沈媛熙会怎么选?并不重要。单看她对裴惊澜的态度便知,她放不了对帝王恩宠的执着,同样,她也舍不得放下宫权。
只是,沈听宜现在觉得,在沈媛熙心中,帝王的恩宠已经没有前世那样重了。或许是因为庆嫔,或许是因为她的晋位,或许是因为入宫的新妃,又或许是,她握到了权力。
任何人,只要沾染了权势,都会变得贪婪。她甘心放下一切权力,回到之前的状态吗?
只是,恐怕她还不自知吧。
*
随后一段时日,沈听宜的日子又恢复了平淡。
那日汝絮去了趟尚食局,隔日上午,尚食局的人就带着炭到了承乾宫。不过,唐文茵没有什么举动,也不曾派人来道谢。
沈听宜也不急。
天气越发冷,却没见一场雪。
沈听宜缩在寝室里,却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只是宫里近来也十分平静,没有事情发生。得到圣宠的,仍是那几个人:贞妃、白小仪、王宝林和桑常在。
汝絮掀帘进来,“主子,荣妃娘娘说明日要带主子去安华堂。”
安华堂是宫中祭祀的地方,里头供奉着皇家先祖和已逝的后妃、皇嗣的排位。
望着沈听宜尚且不解的眼神,汝絮轻声解释起来:“淑妃娘娘的忌日要到了。”
十一月三十,是淑妃的忌日。
汝絮道:“荣妃娘娘想带着主子去祭拜一下,再给淑妃娘娘烧柱香。”
沈媛熙要去上香,带着她去做什么?她连淑妃的面都没见过。
沈听宜心中这般想,口上却道:“好,我知道了,荣妃娘娘可说让我准备什么?”
汝絮摇头:“娘娘没说旁的,只让主子明日用过早膳便去。”
安华堂离昭阳宫有些远,若是走路,少说也要花上一柱香的时辰。天又冷,沈听宜实在不愿折腾。
等汝絮不在时,她才皱着眉,一脸忧容。
知月便道:“这一趟,主子难道非去不可吗?荣妃记着淑妃的忌日,可主子与淑妃非亲非故的,为何要去上香?”
是啊,为何要带着她去呢?
沈听宜不知沈媛熙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,但小心提防着总不会出错。
“知月,明日我会带着陈言慎和汝絮一起去,你和繁霜看好了德馨阁。”
“是,奴婢知晓了。”
知月应了声,又想到什么:“主子,您说明日陛下会不会去安华堂?”
沈听宜拧了拧眉,“陛下去或是不去,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知月指一指,“那贞妃娘娘会去吗?”
薛琅月会不会去?
沈听宜听得微怔,竟隐约抓住了一缕思绪。
……
翌日一早用过膳,沈听宜便带着汝絮和陈言慎走出了昭阳宫。
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,晨光照在皇宫里,干净的宫道上都反着光。
路过衍庆宫,却见衍庆宫大门敞开,轿子也停靠在门前。
“主子,贞妃娘娘也要出去?”
汝絮猜道:“难道是去祭拜淑妃?”
看起来是。
汝絮话音刚落,便见薛琅月袅娜出来,“昭贵嫔这是去哪?”
沈听宜行了个礼,回她:“见过贞妃娘娘,妾身要去安华堂,娘娘呢?”
薛琅月似是有几分意外:“那倒是巧了,昭贵嫔既然与本宫遇到了,不妨同行?”
她可以坐着轿子,沈听宜却没这个资格。说是同行,也不过是同抬轿子的宫人一起走。
“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面对这样的落差,沈听宜脸色丝毫没有变化,即便是站在轿子旁,也能含着笑容。
抬轿子的宫人不知是不是得到了薛琅月的吩咐,脚步很快,沈听宜走着走着,便落在了后面。半晌,薛琅月恍然察觉了似的,将帘子掀起,竟好心道:“走慢一些,让昭贵嫔跟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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