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女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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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不给你们看!”

    出于对对方的不信任,与暂时的妥协,谈照微与郑明夷总算保持了默认的态度,由景含章主笔写完奏折初稿,三人正色商议一刻,共同改了改,将终稿誊写到空白奏折上,才算完成。

    一边书写奏折,景含章一边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规劝:“同僚一场,我有几句推心置腹的话,不能不和你们说。”

    迎着二人的目光,她认真说道:“太女殿下天日之表,京中倾慕者多如过江之鲫,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思……”

    感受到谈照微瞬时狐疑的目光,景含章连忙道:“别这样看我,我对殿下一片耿耿忠心,请不要以世俗的猜测玷污我对殿下的忠诚——还有,说的就是你,谈世子,你不要看见有人往殿下身边靠,就悄悄瞪眼睛,京中那么多人,你瞪得过来吗?还有穆嫔娘娘,那才是殿下身边真正唯一一个有名有份的娘娘,你连她都防着,是不是有点反客为主啊——将来你们要是在一个锅里捞饭吃,尴不尴尬?”

    她的话是没错。

    然而有时候,有些话即使没错,也只能在心中想想,如果摊开放到台面上,反而是极大的不妥。

    景含章凛然无惧,又转向郑明夷:“不是我说,郑学士,你也别整日想着替殿下分忧解难,令殿下轻松愉快——这正宫娘娘姿态摆得太早也不好,反而变成了十足的宠妾作风。”

    这话比方才更加冒犯,堪称无礼,郑明夷神情隐现怫然。

    景含章却似丝毫未觉:“一看就知道,郑学士从小不进后宅,令堂怕是也不方便教你那些东西——听我说,小妾只要家主喜欢就够了,正妻才是和舅姑过日子的——说实话,你们长了这么大,有没有遇见过家中婢女投怀送抱?”

    无人应答,景含章也不介意,坦诚道:“我就碰见过,还不止一次,有侍卫也有小厮,我自然把持住了,但被家中尊长知道之后,他们还是立刻命人将那些男人拖下去责打处置,叮嘱我断不许中计,口口声声说贱奴不安好心,想诱引我沉溺温柔乡,阻拦我上进的道路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感觉有点熟悉?”景含章自问自答,“你们不用藏着掖着,我们几个人不管是谁碰见这种事,家里大概都是这么处置的,天下父母大多深爱子女,即使心中不满,多半也不会觉得自家儿女有错,必然是贱人蓄意引诱,要打要罚,肯定罚不是自己生的那个——现在圣上还没发话选正妃,你们两个这么着急,落在圣上眼里,会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贤惠啊、端庄啊!”景含章痛心疾首地提醒,“沉稳啊、内敛啊!”

    这些话委实太过冒犯,极是无礼,景含章忙不迭地落下最后一笔,拔腿抽身逃跑。

    冲出厅外,她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轻微的臆症总易被人忽略,但长久发展下去可能会病情加重,最终演变成失心疯。”

    她下了结论:“不能讳疾忌医。”

    贴身侍从听得茫然。

    景含章也不解释,心想这二人现在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,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,目前来看他们两个胜算最大,但圣上与殿下都还没有发话,还没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,他们争来争去彼此较劲,若是被别人摘了桃子,可就丢大人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景含章幸灾乐祸地想,倘若他们较劲半晌,殿下另立正妃,或是把穆嫔扶正,让这两个做小……

    ——更刺激了!

    她想象着那幅画面,忍不住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
    贴身侍从不理解主子为何笑得如此古怪,只担忧地规劝:“您何必说这些呢,这些话一说出来,岂不是把那两位都给得罪了?”

    景含章笑容一收。

    她高深莫测道:“要是不为得罪他们,我还不说这些话呢。”

    看着侍从不解的神情,景含章抬手指了指自己:“宗亲。”

    又往身后的厅堂点了两下:“文官、勋贵。”

    “圣上与殿下精心择选此次随行奉驾的人选,如果不能彼此提防制衡,反而亲如一家,我们三个就都等着脑袋搬家吧。我不和他们过不去,就要和自己的前程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并州的天气渐暖,然而有时还是会突然吹来一阵微寒的风。

    景含章揣起手,静静思忖。

    可以想见,今日她的话足以将这两位同僚一口气得罪了,看似是多嘴多舌招来麻烦,实际上反而能让殿下更放心用她。

    谈照微与郑明夷之间因正妃位置生出的敌视绝不掺假,但以他们二人的城府,会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明明白白外显,很难说不是抱着与她同样的想法和考虑。

    景含章耸了耸肩。

    ——和聪明人一起共事,总比和蠢货待在一起更好.

    一口匣子,放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仙野县令看着那只匣子,神情非常凝重且复杂,像是一日之内先死了吃喝嫖赌但还有点感情的爹,又死了不慈不爱但也有点感情的娘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颗人头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仙野县令已经手快揭开匣子,一颗双眼圆睁的带血人头,正和他四目相望。

    咣当!

    仙野县令大叫一声,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后跳开,险些撞翻了桌子:“快拿走!快拿走!这是什么鬼东西!”

    惊恐之下,素来自诩风雅文人的县令终于沉不住气,口中冒出长串粗鄙之词。

    幕僚只能假装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待县令惊恐稍减,歇了口气,幕僚才道:“大人,那……那人咱们还要见吗?”

    县令神情变来变去,片刻一拍大腿,咬牙切齿道:“见,怎么不见,来者是客!”

    “那就请了?”

    县令道:“请!”

    官署中的差役一路小跑消失在门外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门外传来一串足音,或轻或重,或缓或急,各不相同。

    下一秒,房中骤然映入明亮的日光。

    门前珠帘掀起,一角白衣飘入。

    衣袂飘飘,煞是好看。

    然后是一只纤细雪白的手,与手中那把入鞘的短刃。

    啪的一声脆响。

    短刃连鞘在掌心一拍,白衣少女飘然而入。

    “弘农苏和,见过大人。”

    第55章 第五十五章 裴令之倾身向外,伸手欲扶……

    茶盏中碧色沉浮, 翻腾不休。

    袅袅白雾升腾,模糊了白衣少女的面容,也遮蔽了县令投来的视线。

    仙野县令端起茶盏, 借此悄悄打量对面的苏氏女郎。

    对方有一张文秀美丽的脸。

    但任何人看向她的时候, 都很难第一时间集中注意力去评判她她美貌与否。

    她白衣广袖,似是北方馆阁服,却又更为飘逸舒展。衣衫下摆以同色异色丝线织出精细的如意云纹,乍一看通身霜白如雪,然而稍稍定睛, 立刻便能看出日光照耀其上闪烁出的细细明光。

    按照馆阁服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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