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女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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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什么事,美丽的小脸上满是茫然与不安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景昭说,“先吃饭。”

    原本那一桌菜自然不能再吃。

    筷筒被打翻,筷子洒落一地,景昭和穆嫔相继离开房间,那些菜曾经单独待在房间里,离开了她们的视线,变得不再安全。

    所幸景昭和大堂中那些老饕不一样,没有对新鲜河鱼的执着追求,又随意点了几道简单快捷的菜,带着穆嫔简单吃完了一餐。

    当然,等待上菜的过程中,她也顺便讲了讲门外那名褐衣人。

    面对穆嫔紧张的情绪,景昭道:“现在你知道了?下次该如何做?”

    穆嫔点头:“躲起来。”

    景昭纠正道:“是遮蔽自己的身形,确保来人无法在第一时间挟你为质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察觉到门外来人有异时,景昭让穆嫔开门的缘故。

    当时门已经打开一条缝隙,景昭如果要在极短时间对穆嫔做出指示,门外的人也一定会听到。

    穆嫔力弱,未必能抵住门,反而可能因此受伤。

    而让穆嫔开门,则是相反的道理。

    穆嫔隐身门后,有门遮挡,对方要想第一时间抓住她,就要将整个脊背毫无遮拦暴露在景昭面前。

    穆嫔用力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人究竟是谁?”穆嫔不安问道,“姐姐怎么察觉到他有问题?”

    景昭淡淡道:“我只知道,稍有礼数的正常人不会只顾着敲门,而不先报上郡望来历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又道:“那是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迎着穆嫔蓦然睁大的眼睛,景昭想起来,他们前往积野小楼最后一次搜查时,苏惠曾经察觉异样,追出院墙。

    当时,苏惠给出结论,认为那是个青年女人。

    会是同一个人吗?

    这个女人,难道是为了卢妍夫妇而来?

    那她究竟是那对夫妇的敌人,还是朋友?

    想到这里,景昭蹙起眉头。

    ——又或者,她就是凶手?.

    天晚时分,苏惠归来。

    得知景昭二人遇上了变故,苏惠脸色难看,跪倒请罪。

    景昭摆了摆手,示意他起身。

    这当然不能怪苏惠,是她自己将苏惠派出去做事。

    这也不能怪暗中护持的内卫,他们是皇帝留给她的胜负手,是生死危机前不得不动的最后一道防线。如果连今日这种看似突然,实际上莫名其妙的事都能将他们钓出来,那么景昭的身份怕是早就暴露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景昭思索着道,“那人没有善意,但也未必有敌意……这里不是家里,不要轻动。”

    自从来到南方以后,景昭时常会感觉不习惯。

    过去在京城,她是皇帝的女儿、东宫的储君,若有吩咐,自然能轻易调动京城的力量为她所用,京城便是她的主场。

    南方不同,皇太女的身份在这里非但没有用处,甚至可能意味着危险。

    本来是自家的地盘,却要由别人做主,当然令人不适。

    只好小心谨慎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客栈的房门又被敲响了。

    来人是客栈跑堂,带着一位穿着朴素的帮闲到了门口,递上一封简单封口的素面信封。

    “一个年轻人给了他钱,让他骑驴送个信。”苏惠拿着信封回到房中,“应该是裴郎君的信。”

    拆开信封,果然是熟悉的字迹。

    裴令之在信中简单写了几句话,表明自己要在积野小楼中滞留一晚,明日回城。

    景昭不置可否,转手将信纸随意放在一旁。

    穆嫔却一拍脑袋:“对了!如果今天那个女人真的是苏管事追出去的那个,她今天被姐姐惊走,会不会出城去积野小楼?她要是有歹意,那两个打得过吗?”

    积野小楼那边,当然还有县官署派去看守的捕役。

    然而即使是性情天真的穆嫔,都知道那些捕役根本不能指望,提都没提。

    景昭明显一怔,眼梢压出锋利的弧度,旋即缓缓松开,说道:“不用怕。”

    穆嫔压根不怕,但听了景昭的话,还是感觉讶异,问道:“能打过?”

    景昭微哂道:“打也要打得起来——先是苏惠,然后是我,次次藏头露尾,不敢正面交锋,有何可惧之处?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她似是想起什么,将一个荷包推向穆嫔,打开只见荷包里装满了珠花,下端蓄意打磨的极为锋利,寒光凛然,上首镶嵌的珠玉却柔光闪烁,粉光盈盈。

    穆嫔欣喜问道:“给我呀?”

    “本来就是给你的。”景昭漫不经心道,“戴着玩儿,防身也行,放心,今日甩出去那些,已经扔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随手拈起一朵珠花,簪到穆嫔半卸半挽的鬓边。

    “珠花都不敢接。”

    景昭微微一哂,挽起肩头长发,不再多言,径直步入屏风后面去了。

    第70章 解谜(二) “谁在跟踪你?”……

    月夜如水。

    小楼二层的客房里, 裴令之静静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房中没有点灯,一片黑暗。唯有窗下那一方竹榻,被月光照亮。

    裴令之就靠在竹榻上。

    他枕着榻上那只小小的药囊, 面容在月色下映出冰雪般寒冷秀丽的光。

    母亲曾经教导过他, 不欺暗室、行端坐正,这不仅是做人的道理,也是世家子弟行走坐卧该有的规矩。

    裴令之很少这样毫不端庄的斜靠而坐,但今夜,他没什么力气, 更不想再去守那些规矩。

    小楼中有三间客房, 其中两间都位于一楼,用于接待卢妍和钟无忧偶尔来访的朋友,有时候也用作留病人过夜诊治。唯有这一间客房设在二楼, 是他们专为裴令之留的住所。

    裴令之想起自己上一次来访时, 钟无忧第一次学养鸡,不忍心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鸡崽,硬是下厨给他做了顿青菜豆腐, 信誓旦旦拍着胸脯,说等明年裴令之带些腊肉来,他上山自己采应季蘑菇给他烧腊肉。

    卢妍抱着书铺在屋外石板上晾晒,闻言顿时大怒,说下次采蘑菇我去,你不要再采些毒蘑菇回来, 把小裴毒死了我们就完了。

    钟无忧继续拍着胸脯说那绝不可能, 他现在对山上的蘑菇了如指掌,绝不会再让第二朵毒蘑菇踏进家门。

    换来了卢妍毫不留情的嘲笑。

    卢妍嘲笑完钟无忧的眼力,表示自己去给裴令之采蘑菇, 又有些怅然的说,她母亲很爱吃这些山货,过去家里常常备着,她见得多,母亲教过她,认得比较清楚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还跟母亲显摆,说这些山货自己都记住了,等下次出门我亲自去给母亲采摘。母亲笑得合不拢嘴,直夸我孝顺。”卢妍叹气说,“但是后来,我就不太能出门了,那时候已经是七八岁的姑娘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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