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女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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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也被家族弃绝?

    卢家态度如此,那钟家呢?

    景昭说:“要是卢钟两家不肯出面,官署那边未必会用心查。”

    的确,这句话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。

    穆嫔打着顾氏的旗号前去报官,说自己朋友失踪,丹阳顾氏的身份并不足以让临澄官署畏惧低头,顶多只会更重视些。

    但朋友再大大不过家族,如果卢钟两家对自家儿女的失踪表现出漠视,临澄官署不可能会花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景昭微一思忖,说:“我们再合计一下,明天再去见他,把情形说的严重些,说不定能挑起几分兄妹情谊。如果不行的话,就再赌一下卢老夫人……如果都不行的话,我们赶紧走吧,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裴令之轻声道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景昭明白他的意思,平静说道:“不用谢。”

    裴令之坚持说道:“要谢的。”

    景昭抬起眼,睫毛闪动,乌黑明亮的眼珠闪烁着含笑戏谑的光。

    她信口说:“让你不要谢,你偏偏要谢。我的人情一般人还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裴令之禁不住笑起来,随口道,“那我慢慢还,女郎不会追债吧。”

    第62章 失踪(三)

    远处传来模糊遥远的打更声。

    正值午夜, 窗外夜色灰蒙蒙一片,房舍间飘荡着浅淡的薄雾。

    推开窗,夜风微湿, 口鼻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, 并不难闻,却仿佛像是蒙上了一层打湿的轻纱,有些不适。

    当然,这也可能是因为穆嫔长居北方京城,不适应南方水土气候的缘故。

    客栈三楼, 穆嫔一把合上窗, 只留下一道很窄的缝隙用来通风,窄得几乎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此时夜色未尽,正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刻, 她的额头却有一层薄薄细汗, 自然不是因为炎热,而是因为烦躁。

    人为一件事付出的精力越多,往往便会越发重视, 就像父母总是情不自禁关注家中最不省心或者最多病的孩子。

    即使穆嫔与那对夫妇素不相识,也根本没有太大兴趣,但她昨日为对方奔波了一整天,甚至和太女殿下分开了,平生头一次走进官署嚷嚷着要见外官,所耗的心力难以计数, 情不自禁便为他们担忧伤神起来。

    她睡不着, 独自睡在一间房里,也睡不安稳。索性摸黑下床走到窗前,推开一线窗子通风, 指甲轻轻掐着窗台上一盆花草,自言自语抱怨道:“真是的,这县令到底什么意思,两个大活人不见了,还不紧不慢,难道要我求着他们十万火急去找吗?早知道我就该直接闹到郡守面前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穆嫔也知道,丹阳顾氏在临澄县令面前可能有几分面子,但决计不足以惊动临澄郡守。

    穆嫔用力一揪,那朵可怜的花身首分离,惨死在她的掌心。

    穆嫔毫无半分愧疚,径直甩下花苞,捋了把未束的长发,正准备躺回床榻上重新酝酿睡意,余光一扫,忽然从窗子缝隙中瞥见了一抹光亮。

    她鬼使神差停住脚步,凑到窗缝前,向外看去。

    远处泛着朦胧雾气的街道上,数骑骏马簇拥着一辆华贵的马车,从雾霭深处徐行而来。

    骏马的马蹄落地时近乎无声,在黑夜里也不至于引人注意。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断,应该是包着布。

    但穆嫔没有这方面的经验。

    深夜、长街、幽火,以及宵禁时悄无声息出现在街上的华贵车马。

    她几乎立刻想到了狐鬼妖邪之说。

    皇宫里最不缺这样隐秘的妖鬼传闻,尽管历朝历代君主都不会放任这些流言传播,但宫人的口舌终究无法全部禁绝。

    穆嫔深吸一口气,咬住舌尖用力甩头,借此把那些听来的志怪异闻全都甩出脑海,心想临澄县是郡治所在,高门大户不少,或许是哪家纨绔子弟不守规矩无视宵禁。

    就在她短暂地走神时,那辆华贵马车已经渐渐靠近,从穆嫔所在的房间下方经过。

    叮咚!叮咚!

    那是极轻又极脆的银铃声。

    铃声逐渐清晰,又随之走向远处。

    这队车马从夜色中来,又即将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,仿佛当真如同志怪异闻中的狐鬼故事,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怪异感。

    眼看铃声与火光一同向远处走去,穆嫔拧起眉梢,下意识想将窗户的缝隙推得更大些,仔细看清这队怪异的车马。

    她的手已经搭在了窗框上。

    然而,窗子即将推开的那一刹,穆嫔的手忽然转了个弯。

    就连穆嫔自己回想,都不明白其中缘由。

    刹那之间,她的身体往旁边一侧,原本推窗的手攥紧,全身贴在窗框旁的墙面上。

    房间里没有点灯,漆黑一片。

    穆嫔这样做,等同于将自己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,即使下首街道上有人挑灯细看,也不可能在全然漆黑的窗户里看见窗边人影。

    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只茫然靠着背后冰冷墙面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窗外最后一丝火光也随之走远,彻底无法望见,银铃声早归于无,街道上又恢复了漆黑的死寂。

    唯有灰蒙蒙的薄雾,仍然飘荡在深夜的房舍间。

    穆嫔直起身,走回床榻边,一头栽倒在柔软的被褥里。她也不顾炎热,扯起枕畔巾帕蒙住头脸,这时才感觉到,不知何时背心寝衣已经浸透了潮湿的冷汗.

    屋外鸟鸣啁啾,花香四溢。

    屋内相对而坐,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景昭和裴令之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在卢家仆从的服侍下,沉默吃完一顿早餐。

    卢家主显然不是一天到晚闲在家里没事干的纨绔子弟,昨夜能拨冗接见两名并不相识的小辈,其实是景昭和裴令之运气好。

    今日一大早,卢家主自然没有时间再分给他们,据侍从说是乘车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好在卢家是大家族,自然有一套接待客人的规矩。哪怕面对景昭二人这样的不速之客,也保持着良好的礼数。

    吃完早饭,便有侍从前来,说夫人听闻有客到访,想尽一尽地主之谊。

    南方女眷的规矩比较严苛,尤其是已婚妇人,讲究轻易不见外男。

    很显然,即使是瞎子也不会将裴令之当作未留发的幼童,所以景昭和裴令之必须分开,景昭去内院正房见卢夫人,裴令之则去和正在读书的几位卢郎君打交道。

    说实话,不但裴令之担忧朋友下落,一刻也不想多浪费时间,就连景昭也很不耐烦进行无谓的后宅妇人交际。

    但没办法,来都来了。

    无法面见说服卢家主,先摸一下卢家其他人的底子也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景昭单枪匹马,跟着侍从进了卢家内院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是,正房里不只有卢夫人,下首还端坐着几个中年妇人。景昭踏进房门,下意识目光一扫,便发觉这些妇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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