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女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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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士身上,不过那已经是可以承受的疼痛。

    跑堂脸色发白,连忙致歉。

    茶博士余悸未消,更是感激不已。

    景昭放下帷帽,坦然接受跑堂的歉意与茶博士的感激,说道:“关窗,出去。”

    茶水不怎么样,做事还冒冒失失。

    心里这样想着,她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皇太女身份紧要,每一句话出口之后,带来的影响极大,有时一言便可断送很多人的前途性命,由不得她不谨慎。

    茶博士和小跑堂连连应声,忙不迭地关窗退去。

    裴令之蹙起眉梢,看向景昭:“手怎么样?”

    他的位置与景昭相对,看得清清楚楚,茶水泼来的瞬间,景昭摘下帷帽挡了一挡,若是热茶溅到手上,也有烫伤的风险。

    景昭毫不在意道: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她是真的没事。

    说完,她随意将帷帽一抖,放在一旁。

    已经沾水,她自然不会再戴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事,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,眸光微转。

    王悦怔怔看着她,目光愕然,是前所未有的惊异难掩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罕见的怪物。

    景昭抬手摸了摸脸,心想自己昨夜在船上没有条件,补的易容确实草率,但是……也不至于这么难看吧。

    她昨夜没睡好,思绪还有些滞涩,然而很快意识到不对,神色不变,眉梢微挑。

    她看着王悦。

    王悦也看着她。

    那种惊愕至极的神色已经消泯,化作如常的从容与平静,但这种平静,恰恰是最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于是景昭也如常地对他一笑。

    那一笑落在王悦眼底,分外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就好像他看见父母书房中秘藏的那幅画像上,年轻的江宁公子活了过来,朝他一笑。

    风仪无边。

    煞意难掩.

    花树掩映间,一名中年美妇款款走来。

    她的眉间隐含愁绪,她的裙摆轻飘如烟。

    身为庐江王氏的宗妇,她有一个好儿子,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非凡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,从昨日起,她的心跳一直很快、很急,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慌意乱,偏偏又无法诉诸言语。

    推开房门,房中传来一声惊呼。

    年轻美姬捂着胸口跌跌撞撞滚下床,仓皇披上衣服,慌张跪伏于地,不敢直面夫人,有意无意往主君身后藏了藏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是,原本待她浓情蜜意的主君坐起来,根本没理会瑟瑟发抖的爱妾,关切看向妻子:“怎么这时候过来?”

    连夫人根本没有想那么多,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床上,在一边椅子里坐了,旁若无人道:“悦儿到哪里了?他的信呢,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王家主说道:“孩子在外面办事,有什么可担心的,忙完就动身去江宁……行行行,别瞪我,现在大概进了宜城,上一封信是前天到的,新的信应该还在路上,等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美姬跪在一边,心中暗暗纳罕。

    她得宠之前,曾经听说家主与夫人感情淡薄,甚少在夫人的院里过夜,夫人待家主也是淡淡的,夫妻二人相敬如宾,很少亲近。

    直到她得宠后,有资格去给夫人请安,消息也更灵通些,才发现家主与夫人的关系好像与传言中并不相同。

    虽说并不很浓情蜜意,但……怎么看也不像感情不佳的模样。

    但与其说是恩爱,倒不如说,是另一种更为奇怪的相处方式。

    她走神片刻,听得连夫人说:“就该让他直接过去江宁,中途绕什么路?”

    王家主哼笑一声,说道:“你倒是积极得很,这算什么,嫁不得心上人,便把儿子舍给他做女婿?”

    美姬浑身一凛,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听的东西,脸色顿时白了,用力埋下头去,瑟瑟发抖,恨不得找个地缝当场钻进去。

    连夫人看了美姬一眼,并不在意,幽幽道:“怎么,你不是一样?”

    当年王家主还不是家主,只是庐江王氏一名年轻的嫡系子弟。

    她的身份还要更尊贵些,因为王家主并非嫡长子,她却是连氏族长唯一的女儿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以她的受宠程度,哪怕心悦裴景沈等一流门楣的子弟,都足以做贵妾甚至平妻,若是连氏付出足够的代价,甚至可以做正妻。

    但她最终下嫁王家主,至于日后能做庐江王氏的宗妇,并且生出一个好儿子,那纯粹是意外之喜,不能算在当年的考虑里。

    之所以她愿意下嫁,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人身份太高——但这并非根本原因,以那人的身份和话语权,如果执意要娶她,门第差异是问题,却不是大问题。

    根本原因是,那人不喜欢她,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喜欢那样一个人,当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,更无需遮遮掩掩,因为和她抱着同样心思的人实在太多。

    仰慕与喜欢,常常只有一线之隔,那道界限并不明显,说越过也就越过了。

    连夫人不愿意将就。

    她不想胡乱嫁个夫婿,在往后余生里对自己年少的情意决口不提,多年后付之一笑,尽数成灰。

    于是她选了个和她抱着同样心意的人,嫁了过去。

    王家主大笑说道:“我和你不一样,我看的是前程。再说,你我看儿子千好万好,拿出去还真未必能雀屏中选,到时候急巴巴把儿子送过去,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,怪丢人的,可不得绕一绕路,做些无所谓的模样?”

    连夫人呸了一声,说道:“信你个鬼,有本事你把那幅画还给我?”

    王家主说:“你我夫妻,何必分那么清楚?而且那幅画出自蒋益何大师之手,天底下怕是难得找到第二幅那么栩栩如生的画了,挂起来一起看呗,我又不是抢走不给你看了。”

    连夫人又呸了一声:“那可是我父亲想尽办法给我弄来的,再胡说八道,小心我出去告你侵吞陪嫁!”

    第92章 行路难(一) 逃亡中

    从春天走到夏天, 现在快要到秋天,建元十年,景昭好像只做了一件事, 就是在路上不停地行走。

    从北边走到南边, 从骑马换成坐车乘船,然后再由船换回马车,到现在骑马逃亡。

    一切仿佛只是无聊的重演。

    但不同的是,过去的路程还可以维持基本平静,接下来的路程格外艰险。

    茶楼中暴起杀人之后, 景昭和裴令之不敢多留, 匆匆写就两张纸条留给穆嫔积素,和苏惠分别,就此骑马踏上逃亡之路。

    这里是宜城郡, 朝廷鞭长莫及, 不宜久留。好在对于庐江王氏来说,此处不是他们经营多年的老巢,同样鞭长莫及, 一时难以应变。

    临走之前,景昭摸了摸袖子,拿出船上带下来的某件东西,丢在了桌子下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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