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女: 100-1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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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河,南方局势便渐渐平息,可谓传檄而定。”

    谈照微道:“我明白父亲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谈国公全不理会,仍然继续说了下去:“圣上的功业声名,十年前已经圆满,如今已臻神圣,儿女的德行会装点父母的名望,父母的威严亦会泽被儿女,太女殿下的威望也随之增添。如今南北尽入朝廷囊中,你我父子蒙受机遇而幸得几分光彩,你可知日后该如何行事?”

    谈照微道:“儿一则以喜,一则以惧。”

    谈国公平视前方,说道:“你明白就好,鸾驾已经归京,待叩见圣上复命之后,你明日便递帖,入东宫拜见殿下。”

    街边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声,一支绢花飞起,砸在谈照微肩上。

    顺着绢花飞来的方向,可以看见路旁酒楼二层窗前,挤着许多年轻女郎,手中拈着绢花、香囊等,正不住欢呼。

    谈照微伸手抄住绢花,朝窗口一挥。

    他玄衣轻甲,眉目俊俏,眼眸黑白分明,又正值大胜而归,说不尽的意气风发。这一挥之下,女郎们大受鼓舞,又是一阵喜悦的呼喊,紧接着无数香囊绢帕骤雨般当头而下,噼里啪啦砸了谈照微与身后左右将士们满头满身。

    另一边,年轻郎君们不甘示弱,只是抛些香囊帕子又显得如同断袖,未免不合时宜,便纷纷抄起果盘中的瓜果丢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份心不可谓不诚,天气转寒,京中蔬果极为昂贵,不比那些绣工精巧的香囊丝帕寒酸,然而瓜果有大有小,自二楼抛下,每一个都砸的人生疼。

    眼看一名郎君激动之下竟然抄起昂贵的甜瓜,将士们生怕开了瓢,一个个疯狂打马,绝尘而去。

    皇帝在绍圣殿中接见了谈国公父子。

    即使在这样举国同欢的时刻,他依旧素衣长发,未曾盛装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,皇太女落后半步,青袍无冠,臂挽纱帛,不是外朝常服,更似只是宫中闲坐的装束。

    看上去很不正式,但实际上,能从明昼殿移驾至此来接见谈国公,已经是皇帝对有功之臣的特殊待遇。

    谈国公自然不敢去挑拣皇帝的衣着,叩首行礼,而后禀报战功,叩谢天恩。

    谈照微随从在后,一举一动参照父亲,不敢有丝毫逾距。

    他是东宫伴读、国公世子,身份极为尊贵,自幼便出入东宫,亦时常随同面圣。然而即使如此,他在皇帝面前仍然不敢有半分逾越轻忽。

    纵然许久未见皇太女,谈照微极想抬头看看,也不敢在此刻有丝毫多余举动。

    皇帝淡声褒扬数句,赐下良田宅第、金银无数,御口亲言会令文华阁诸丞相共议功勋,来日朝会上再行宣布。

    谈国公连忙叩首:“臣深受天恩,唯有一死以报者,不敢领受圣上厚爱,恳请圣上收回成名,另赐臣一个恩典。”

    皇帝淡声道:“谈卿无需踟蹰,说吧。”

    谈国公遂道:“臣的母亲年迈、妻子体弱,臣亦有些伤病在身,每每发作,痛不可挡。请圣上允准臣求二位太医归府久居,为臣母及臣夫妇调理身体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想求两位太医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朝中重臣请太医入府问诊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,谈国公的意思却是想求两位太医长居府中。这种将太医变作府医的举动,放在旁人身上自然是僭越不敬,但以谈国公的功勋来说,他推辞皇帝加官的赏赐,独独求两位太医归家,那简直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。

    皇帝淡然道:“谈卿劳苦功高,有何不可,议功一事,不必再辞。”

    所谓三辞三让,反过来也是同样的道理。

    三让三辞,如今只是第一辞而已,无需太过急切把话说到尾声。

    于是谈国公不再多言,泣涕泪落,感动至极。

    皇太女从御阶顶端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躬身搀扶起泪落如雨的谈国公,温声宽慰数句,又看向谈照微,语气极为自然道:“当日我遇刺时,照微极力护卫,父皇虽酬其功劳,我还未曾做些什么——三日后正是良辰吉时,宫中大宴庆功,明日照微先来东宫,本宫和他们亲自为你先备酒洗尘。”

    所谓‘他们’,自然是指东宫诸位近臣属官。

    东宫设宴、近臣相陪,而谈照微便是这场宴会除太女之外的唯一主角,传出去是极大的风光与宠遇。

    说实话,谈照微固然欢喜,但若是能把‘他们’去掉,谈照微只会更欣喜百倍。

    然而他又不能挑剔,于是喜悦谢恩,全然看不出心里把那群多余的同僚排挤了千百遍。

    第103章 第一百零三章 “那张有主,不能抢。”……

    今年的初雪还没有降临, 寒意却先一步侵袭着大地。

    温暖的正堂里,国公夫人眼睛红肿,满脸喜色, 围在久别的丈夫和儿子身边转来转去, 眼底既是心疼,又有说不尽的骄傲。

    “瘦了。”国公夫人摸一摸儿子的脸,又转向谈国公,“黑了。”

    她将谈国公和谈照微按到椅子里,硬要他们先喝一盏燕窝, 唤来侍从布菜, 紧接着又令人打发走求见的旁支亲戚、附庸僚属:“真是没半分眼力见,国公和世子才进家门,气都没喘匀, 谁要见他们这些外人。”

    谈国公含笑捧碗, 目不转睛注视着妻子忙里忙外的身影,待国公夫人转身回来,才笑道:“得妻如此, 不但美貌非凡,而且聪敏贤惠,是我毕生大幸。”

    国公夫人微羞,嗔怒道:“儿子还在,尽说些好不尊重的话。”

    谈照微掩面:“母亲嫌弃,那儿子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国公夫人脸颊微红, 唾道:“老的小的都不正经, 吃你们的燕窝!”

    看妻子含羞一摔帘子,转进内室去了,谈国公对儿子道:“你娘虽然脸上恼火, 心里听了夸赞的话,却是欢喜的很呢。将来你成了婚,可不要拘束着不肯说些甜言蜜语,无甚趣味。”

    谈照微闻言,没有立刻接话,反而有些出神,神情几番变换,兀自沉浸在思绪中,不知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父亲如何能不懂儿子的心思?

    谈国公笑意稍敛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房中陷入短暂的寂静,脸颊羞红避入内室的国公夫人一直听着外面动静,不失时机挑帘而出,望见儿子微微怔忪的神情,皱眉朝丈夫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。

    ——你还没同他分说清楚?

    谈国公报以无奈的回视。

    ——战场刀兵无眼,我能说那些话乱他心神?

    国公夫人想起儿子消瘦了一圈,心里那点不安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,若无其事道:“都愣着干什么,上好的南来血燕,你们爷俩嘴刁成这样?这都不肯吃?”

    这一声恰到好处地调和了场间寂静,谈国公若无其事地对妻子道:“你稍后记得操办些礼,就从我和照微带回来的那些北地物事里挑,不要很厚,也不能很难看,是明日照微带到东宫去的,你要亲自过目。”

    在自己家里,谈照微难得放松,那根弦一松下来就忍不住懒怠,导致他现在听什么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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