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女: 140-1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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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是并州,也不是南方,难道是建元九年粮草案?”

    景昭摇头:“再早。”

    郑明夷讶色微露,蹙眉道:“建元七年?”

    “建元五年?”

    他终于无法维持平静,而景昭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:“最初。”

    刹那间郑明夷神情骤变。

    景昭平静提醒他:“郑太子妃也姓郑。”

    在这座宫城里,曾经有过三个坐拥天下尊荣的女人。

    贞皇后、郑太子妃,以及孝慈皇后。

    很巧,她们都姓郑。

    贞皇后出身曾经的北方顶级士族谯国郑氏,在为她的儿子择妃时,未能免俗地从母族中选了郑氏女为妃。荆狄慕容氏攻入京城,太子夫妇双双被杀,东宫皇孙无一幸免——至少在传闻中是这样。

    孝慈皇后则是南方某个小世家的女儿,与贞后郑妃并无干系。

    景昭神情平静道:“圣上见过桓氏太子,也见过两位东宫皇孙,建元二年,谯国郑氏怎么就敢把你送进东宫呢?”

    郑明夷出神片刻,摇头说道:“那两位皇孙与我并非同母,我的生母并不是郑妃。”

    “你母亲是郑妃的陪嫁侍女。”景昭道,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郑明夷道:“是的,两位嫡出皇孙身份重要,无论如何不能逃过慕容氏屠戮,倒是我年纪最小,生母位卑。郑妃娘娘胡乱弄了个掖庭小内侍,把我换了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其实一直做的很好。”景昭不吝赞扬,“并州、定州、南方,那么多次的试探,你竟然忍得住,一次都没有动手。”

    郑明夷涩然道:“只是不甘而已,可惜从一开始就没能瞒过圣上与殿下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不甘而已。

    究竟是不甘时移世易,天下易主;还是不甘为郑氏掌控,形同傀儡。

    郑明夷没有解释,即使这两种回答代表着完全相反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只是仿佛想通了什么,微微笑道:“既然圣上早已知晓,还留微臣活到今日,想来是因为北境已定,可以空出手来诛杀朝中的余孽叛逆,所以才将我留作鱼饵。”

    “过奖了。”景昭平淡道,“是本宫低估了郑氏的能量,北归路上,我碰到了一个叫做琉璃光的小女孩,是临川郡守韩弗之女。”

    郑明夷无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韩弗之死,与当年施旌臣之死,何其相似。”

    “望仙别馆当日之事,与本宫有妊后京城市井中刮起的物议,手法又何等相似。如果当夜宫女银珠没有撞破细作会面,仓皇逃走时落水身亡,从而打乱了你们的布置,你们本来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南方北方,皇家别馆,市井巷陌,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有防备,本宫还不知道,原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世家的手仍然伸得很长,甚至妄图跨越南北,连成一线。”

    景昭并不需要郑明夷的回答,她稍稍一顿,言简意赅评价道:“小家子气。”

    郑明夷出神片刻,轻声道:“世家是很懦弱的,他们没有胆子明刀明枪公然谋反。其实他们原本所谋求的最好目标,是将我推上东宫储妃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很可惜,皇帝不是任人摆弄的傀儡,皇太女也不是。

    以郑氏为首的世家空有心思,却无法做到。

    景昭颇感有趣:“所以望仙别馆也好,市井流言也好,其实是剑指储妃,而非本宫?”

    郑明夷含笑微哂:“他们哪有那个胆子,一群蠢货,不足与谋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摇摇头:“偏偏为这群蠢货所操控,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景昭也笑了,轻轻摇头。

    殿外传来哭声。

    是承书女官,但很快那哭声敛没,应该是被捂住嘴拖了下去。

    郑明夷若有所思,稍稍侧首,遗憾道:“早该想到的,殿下有妊之后,就把她打发去了外书房,不再近身侍奉殿下起居,想来早已察觉到她与宫外有所牵连了。”

    他敛容、正色,问道:“殿下准备如何赐死我呢?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姓桓。”景昭道。

    从正统意义上,大楚承接桓氏正统,自然该对先代皇族表示敬意。

    从血脉联系上,桓氏太子的遗孤,是她母亲长乐公主的嫡亲侄儿。

    脚步声响。

    一名神情平淡的少女,捧着一只托盘走来。

    她容貌只能算是清秀,手指细长却生了茧,肌肤微黑,身量高挑结实。

    苏惠看见那少女,神情不易察觉地柔和了些,以眼神示意少女将托盘呈到郑明夷面前。

    盘中放着一只极小的瓷瓶,瓶身淡淡青影,如同春日里纷飞的柳枝。

    拂堤杨柳醉春烟。

    “以桓氏皇族秘藏的毒,送桓氏皇族最后的嫡系血脉一程。”

    郑明夷看着瓷瓶,恍然道:“醉春烟。”

    他又笑着摇头:“原来是桓氏秘藏的毒药吗?我一直以为如传闻中那样,是某个南方世家的珍藏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南方世家姓景?”景昭挑起眉梢,“流言这种东西,充其量不过是玩弄天下人的手段,你也敢信?”

    郑明夷点头: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他开启瓷瓶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秀丽眉目倦然低垂,渐无声息。

    第148章 第一百四十八章 “虚劳!是虚劳!”……

    北风萧瑟, 雪粒飞舞。

    薛兰野拎着空食盒,朝山下走去,迎面吸了一口夹霜夹雪的冷风, 呛得眼泛泪花, 不住咳嗽。

    山脚停着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拉车的黑马不耐烦地跺脚,薛兰野有点害怕,笨手笨脚绕开它,也不要车夫搀扶,自己爬上车, 搓手道:“好冷好冷。”

    卓业稷随意道:“京城冬天不就是这样吗?你在颂川待得久了, 那边暖和,乍一回来不适应。”

    薛兰野抱过手炉暖了暖手,神情微显沉郁:“我在那里待得确实太久, 脑子都待木了。”

    卓业稷心想你本来就不甚灵光, 颂川县着实冤枉。

    只听薛兰野接着道:“京里……到底出了多少事?”

    这话问得不清不楚,卓业稷一时犹疑,拿不准该怎么回答, 只好挑拣能说的大致说了些,然后又道:“其实你离京倒是一件好事,这滩浑水不是谁都能淌的。我就罢了,你是薛令君的长女,留在京中就是谁都想借机咬一口的肥肉,不可能独善其身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薛兰野没滋没味地道, “你说得对, 连郑明夷这一等一的聪明人,竟然都被卷了进去。”

    二人同时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“不说这些了。”卓业稷打起精神,“走吧, 我邀了李盈风、程枫桥还有王潇然,林宪还在家里养伤,没叫她,我们五个今晚去聚一聚。”

    “长春呢?”

    “她是宗室。”

    临近年节,朝中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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