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臣的在逃白月光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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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知行将带来的木匣给他,温声道,“殿下和…我知殿下受伤,这是从前祖父因缘际会,从安南得的血竭,治外伤最好,今日提来,聊表心意。”

    褚未没接,笑道,“少卿太客气了,如今血竭难得,民间说一两竭十两金,何况安南珍品,又是您祖父生前旧物,我们殿下怎么好收呢?还是拿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陆知行坚持递给他,“我是文官,等闲使不着这个,与其白白搁置,倒不如物尽其用。”他顿了下,补充,“这东西不光止血生肌,治跌打骨伤药力更佳,立时便能起效用的。”

    褚未听他这般说,索性挑明,“您是指姜姑娘。”

    陆知行眉目微凝,自嘲一哂,“她果然不是玉成。昨日在福宁观,参军也是这样称呼她。”

    “少卿真会说笑,公主自新皇继位后不就病逝了吗。”

    褚未话锋一转,“殿下与姜姑娘青梅竹马,两情相悦多年,早就是要成婚的,不过因家族生变,才拖延至今,好容易平反,又遇上太上皇崩逝,下官都觉得可叹,不过好事多磨,等国丧一过,还要劳烦少卿和一众礼官费心操持。”

    陆知行沉默片刻,无奈笑笑,“下官从来愚钝,生死真假都难以分辨,岂还敢担此重任,望殿下夙愿得偿,早日康复。”

    他将木匣放在案上,略一欠身,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褚未将东西带去书房,裴疏则正在批阅公文,随手拨开木匣盖子,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里头放着数枚巴掌大的血竭砖,用乌金纸包裹,隐约可见贝母光晕,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。

    裴疏则朱笔敲敲药匣边缘,“你看营中谁需要,分下去便罢。”

    褚未将对话始末说与他听,裴疏则这才轻笑一声,“妤儿就是招人喜欢,诓过他一次,害他挨了顿打,还带着药巴巴送上门来。”

    褚未道,“陆家人是最会明哲保身的,想来不过是登门讨殿下的好罢了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挑眉,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揶揄,“未叔这话才是在讨我的好。”

    褚未嘿然摸摸鼻子。

    裴疏则没再说什么,起身往姜妤院中去。

    房门虚掩,女使在门外守着,见裴疏则过来,便要进去通报,被他止住,唤到廊下,“我昨晚没来,她可曾问过那小丫鬟?”

    女使知他是说芳枝,实话实说,“问过一句,之后便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道,“如何问的?”

    “姑娘那晚瞧见芳枝足下不稳,问她是不是也受伤了,奴婢说殿下已准她别院休养,不必来伺候,便没再提起过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颔首,“只问了一次?”

    “只问了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她还说过什么?”

    “问过您的伤,还有自己的家世,奴婢们不敢妄言,其余便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摆摆手,让她退下,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姜妤背靠软枕,百无聊赖数着帐角穗子,听见脚步声,目光挪到裴疏则脸上。

    裴疏则坐在榻边,关切道,“可有好些,还痛吗?”

    姜妤摇头,眼中仍有陌生的拘谨,摇了摇头,道,“太医的药很管用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笑笑,“那就好。”他看出姜妤的欲言又止,“你有话想说?”

    “有很多疑问,我实在想不起来,”姜妤问,“她们说这里是靖王府,我和你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裴疏则目光温柔,“我是你未婚的夫婿,我们青梅竹马,你马上就要嫁给我的,库房内还放着为你准备的聘礼,可我在山间遇刺,你为了我不被要挟,从崖上跳了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青梅竹马…”姜妤喃喃重复,神色茫然,“我们感情这样好么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握住她被衾外的手背,“是啊,我们感情很好。”

    姜妤疑惑道,“为何我问女使,她们好像都讳莫如深呢,且既是还未成婚,我为何住在你这里,不回自己家?”

    裴疏则沉默片刻,“因为我们原本九年前就该成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裴疏则将两人身世告知,“我们互相喜欢,所以你不愿接受长辈安排的婚事,而我是外室出身,为了说动靖王去姜府提亲,替他的嫡子出征,不料战后你家蒙冤获罪,险些灭族,我从中斡旋,却也只能将你父亲的斩刑改为流放,把你从永巷迁至教坊,今年才得以平反,这些事太复杂,下人不知如何解释也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在他口中,两人俨然成了一对几经波折的苦命鸳鸯,毫无芥蒂,矢志不渝,偏偏每句都不假,即便当着姜父的面讲,也挑不出错漏。

    “竟然有这么多事情,”姜妤深深凝望他,眉间若颦,“我都不记得了,可你一定吃了许多苦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道,“都过去了。我们运气的确不大好,太上皇崩逝,亲王需守丧一年,不过你忘记往事,让你即刻嫁我怕也为难,时日还长,我们可以重新熟悉,你说呢?”

    姜妤茶瞳清澈,露出一点笑意,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裴疏则揉捏着她温软的手指,心底涌上不可置信的欣喜。

    本以为一切跌落谷底,不想峰回路转,因祸得福,竟然真的有机会和她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但他仍惦记着太医的话,强行抽身出来,“国丧在前,秋闱推迟,近来我会比较忙,伯父还要月余才能抵京,等到府里自然带来见你,你好好养伤,免得他挂心。”

    他故意将前日所说的“至多五六天”改到一月之久,姜妤毫无异样,乖乖点头,“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又道,“女使说你伤得不轻,我瞧着你脸色也不大好,即便忙碌,也要保重身体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弯起眼睛,“好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养伤这段时日,裴疏则对她可谓无微不至,每日太医三次请脉,又有无数珍品流水般送进院中,女使们也十分殷勤,一个月后便顺利拆了腿上夹板,可以尝试行走。

    姜妤闷坏了,眼眸都亮晶晶的,征询太医,“我出房门看看也可以吗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只是不要太久,”太医道,“殿下不在,不然看到您能走路,也会很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姜妤冲他笑笑,在女使的搀扶下出去。

    她所住的南枝院景致最好,曲廊依水,月洞玲珑,只是没走几步,腿还是会隐隐作痛,只好坐在月门后的石凳上歇息。

    女使问她可要传轿回去,姜妤摇头,“屋里太闷,我想再待一会。”

    女使福身,“起风了,您先坐着,奴婢们去给您寻件披风。”

    她们转身而去,周边安静下来,没有其他人,姜妤独自坐着,被花荫下的秋千吸引目光,拄拐起身。

    不多时,蹒跚脚步声自身后传来,伴随着苍老的一声,“妤儿。”

    来人似乎颇激动,嗓音都有些颤抖,“妤儿,是你吗?”

    姜妤背影僵停,踉跄转身,望见一副阔别多年的面孔。

    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,一双皂靴停在月门前,秋风扫过,拂起来人金线绣蟒的墨袍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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