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臣的在逃白月光: 60-6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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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下用了狠劲,看到他敛眉闷哼,她才怔怔松开,裴疏则竟嫌不足,眼角都因克制爱欲染上绯红,哑声道,“妤儿,你再咬我一口。”

    姜妤浑身酸乏,眉眼埋进他薄汗温凉的柔软颈窝,听见他这话,也不知还有没有思考的能力,用力咬下去。

    她耗光了力气,松开齿关,眼皮垂坠,沉沉睡着了。

    裴疏则仰在地上,静静感受着被她身体重量压住的狂躁心跳,浑身沸腾血液却怎么都冷却不下去,手指仍陷在她细密乌发里,也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夜色隐没,姜妤被刺目阳光照醒,皱眉睁眼,只觉腰酸背疼,大脑懵痛,昨晚的记忆涌进脑海,蓦地起身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身下是云丝锦被,而非扎人的花枝草地,她心下一松,呼了口气。

    以后不能再喝了,好一场凌乱的大梦。

    清醒渐趋回笼,姜妤挪下床榻,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
    杳娘呢,她不是跟自己一起睡吗?

    房门关着,姜妤还是下意识往那边瞧了眼,扯动颈侧皮肤,破皮的刺痛传来,疼地轻嘶一声,心里咯噔了下,忙跑到妆台前取镜自照。

    铜镜上盖着绸帕,杳娘并不是从她房里早醒了梳妆后走的。

    姜妤僵硬片刻,扯开帕子,果然看到颈侧红痕点点,无一不在昭示着昨晚真实发生过的混乱旖旎,姜妤脑子里嗡地一声,捂住眼睛。

    被裴疏则带出去,在树下发生的事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最后怎么了,她什么时候睡着的?

    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房门被咚咚敲响,杳娘的声音在外头响起,“妤儿,你起来没有?”

    姜妤回神,差点把铜镜摔了。

    房门是被人从外面带上的,并未落闩,她生怕杳娘直接推门进来,捂着脖子往床榻那边跑,“等一下,我还在更衣!”

    等她出门,杳娘看了眼外头艳阳高照的天,莫名其妙道,“白天不冷啊,你怎么把披风都系上了。”

    姜妤眼神闪烁,“啊…我准备出门。”

    杳娘还是很诧异,“昨还有点阴天呢,也没见你罩这么严实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昨天吹了风,我嗓子有点不舒服,”姜妤道,“对了,你昨晚怎么没在我这里睡?”

    杳娘捶捶肩膀,打了个哈欠,“我不知道呀,醒来就在自己房里了,我的床就是不如你的舒服,都有点落枕了。”

    姜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,干巴巴笑了下。

    她想躲出去闲逛一天,等痕迹消了再回,奈何杳娘无比自然地跟了上来,“你去哪啊,一起吧,宿醉一晚头还挺疼的,我也要出门吹吹风。”

    姜妤搜肠刮肚道,“这里的饭吃絮了,去雀头街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,”杳娘挽住她的臂弯,“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姜妤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不自然,只能随她一道出去。

    街市上人烟熙攘,茶幌随风摇荡,蒸笼冒出白气,货郎车叮铃当啷穿过桥梁,卖花担子跟着往一头挤,两人买了份笋肉馒头和油炸糍粑,准备找个茶肆坐下,杳娘先在衔香铺子的门脸上瞅见一个人,“那不是靖王身边的亲随吗,大老爷们也喜欢吃糖糕啊。”

    她悄悄跑过去,拍他肩膀,对方回头,瞧见是她,拍拍胸口,“小姑奶奶,吓我一跳。”

    杳娘笑得促狭,“你不好好当值,翘班跑出来买点心?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翘班,”他看到姜妤,将手中攒盒往上一提,“殿下昨天晚上叮嘱说,老师傅做的花糕姑娘没吃上,特地叫我再买一份送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姜妤看了眼点心盒子,问,“你们殿下昨晚何时回的?”

    亲随道,“四更左右吧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姜妤又问,“他现在起身没有,在哪呢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照常起了,不过我没见着,倒是几名府官进了官邸书房,想是有事商议吧。”

    姜妤垂眼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,不如索性去问个清楚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裴疏则衣冠整齐坐在书案后,如常安排府衙诸事,褚未和李逊眼观鼻鼻观心,只一味应着,其余府官更是眼皮都不敢抬。

    无他,这位殿下衣领遮不到的颈侧,赫然落着一圈鲜明的齿印,因为咬得深,破皮的地方方才结痂,几个血点凝在皮肤上,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裴疏则却十分坦然,有条不紊慢条斯理,把事情吩咐完,让人下去。

    众府官准备离席,扈卫进来通报,“殿下,姜姑娘来了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抬眼,弯起长眸,“让她进来。”

    姜妤看见官员们摩肩接踵地挤出门,生怕走慢了,偶有一两个眼神飘过来,又慌忙收回,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,等她入内,顿时明白了那些人行为诡异的原因,睁大眼睛,“裴疏则,你一点避人的自觉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裴疏则神清气爽,青衫整洁,温声道,“妤儿是说今日这个天气,我还要和你一样披个披风,昭告天下靖王恐又旧疾复发了,还是缠个白绢在脖子上,逢人就要解释一句,我不是遇刺,而是被人咬的?”

    姜妤噎在那里。

    她没法反驳,齿尖咬住唇内一点嫩肉,半晌才问,“我们昨天晚上有没有…”

    第65章 上当这么说,我是自投罗网了?

    姜妤没把话说完,裴疏则怎会听不懂她的意思,没有直接回答,起身走向她。

    高大身形带来浓重的压迫感,到咫尺之距都没停下,姜妤蹙眉,伸手推他,“你站住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顺势抓住她的手掌,按在自己衣襟上,另一只手去拨她遮住颈项的披风,触到颌骨下方一处血痕,带着刀茧的拇指摩挲过去。

    姜妤吃痛,轻嘶一声。

    “若是我们昨天晚上真有什么,就不止脖子上这些伤痕了,”裴疏则握着她的手收紧,低低问,“你要检查一下吗?”

    姜妤猝然将手抽回,注意到他唇角也有血口,别开眼睛,“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无耻。”

    裴疏则垂目,“和从前还是不一样吧,我说过不会再拘着你,又怎么会在你喝醉之后趁人之危呢。”

    他露出同样嵌着咬伤的手腕给她看,无辜道,“何况昨晚分明是你伤我多些。”

    姜妤全然不记得还有此节,经他提醒才模模糊糊想起来,抚额呼了口气。

    酒水不仅摧毁了理智,也放大了情感,可清醒之后,她又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还和此人藕断丝连。

    她或许不该来找他,因为这好像又给了裴疏则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,“还是说,如果昨晚不是你先睡着了,你其实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?”

    姜妤微怔,冷冷看他,定声道,“咬就咬了,反正我不会让你咬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过来问你,只是想确认自己需不需要喝避子汤。”

    房间内倏忽安静下去。

    姜妤没再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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