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影成三人: 23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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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发下一切都毫无遮掩。

    答案昭然若揭,既明却只当自己看不见。

    他又问了一遍:“你觉得你喜欢小酒吗?”

    嘉菉脑子里嗡嗡的,脸皮一阵发烫,下意识否认:“我都说了,是她喜欢我,不是我喜欢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不喜欢她。”既明宣告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当然,”嘉菉面色纠结,眉头紧皱,艰难地说,“当然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竟然连一句不喜欢都说不出来?

    既明心头冷笑,面上却温和:“嘉菉,不喜欢的姑娘不能去撩拨,你这会害了人家。”

    “害了人家?”嘉菉乱晃的眼神定住。

    “会误人家一生,不喜欢就要远离,怎么能骗着人家姑娘和你越来越亲近呢?”既明端的是良师益友姿态,循循善诱。

    嘉菉楞楞听着,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院子里忽然响起李桂枝的声音:“酒丫头,山头杏子熟了,给你送点来。”

    田酒惊喜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谢谢桂枝姐,这杏子熟得真好。”

    李桂枝嗓音细,腔调百转千回:“都是铁匠送来的,想吃你明个自己去打,晚了可就被人摘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铁匠送来的?他怎么天天往这跑……”

    又是几句寒暄,院子里再度安静下来,竹椅吱呀一声,田酒的脚步声远远近近,水声哗啦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没注意到,自从田酒的声音响起后,他们再没说一句话,都在凝神细听院子里的动静。

    甚至李桂枝走了,只剩下田酒一个人,他们仍旧没开口。

    他们在听田酒起身,听她走动着去洗杏子,听她自言自语地说:“好甜。”

    欢快的脚步声靠近,“吱呀”一声,灶房半掩的门被推开,田酒端着一盆泡着水的杏子走来。

    “这杏子好甜呢,你们尝尝。”

    她咬着黄灿灿的杏子,一抬头,两人姿态各异地站着,眼神都直勾勾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田酒眨眨眼睛,递出木盆:“喏。”

    圆

    润亮黄的杏子在水中齐齐翻滚了下,莫名显得可爱。

    嘉菉嘴角上扬,捞了只杏子出来,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见田酒期待地等他的反应,他故意捂住嘴,“哎呦哎呦”地说:“好酸,牙要给我酸倒了!”

    田酒奇怪,又择了一个,啃了口:“是甜的呀,这些杏子都黄软了,怎么会酸呢?”

    嘉菉骗到她,登时乐了,把剩下半个杏子丢进嘴里,对她做个鬼脸。

    “逗你的!”

    说完一撑窗台,翻了出去,田酒才不去追他,只对他的背影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幼稚。”

    又把木盆送到既明面前:“你也尝尝。”

    灶房里热气熏人,田酒只待了一会,鼻尖就冒出细细汗珠,脸颊更红润,一双眼却水亮透彻。

    既明从凉凉井水中捞起一只圆滚滚的杏子,橙黄亮眼,漂亮极了。

    吃到口中,沁甜冰凉的汁水蔓延开,果肉绵软粉糯。

    可嚼开之后,又带着一丝淡淡的酸气,中和掉纯然的甜,带来口感层次极丰富的鲜甜清新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甜不甜?”田酒问。

    既明抿唇,轻声道:“很甜。”

    田酒笑了,弯弯的眼睛甜丝丝的,既明忽然觉得她也像颗圆鼓鼓的小黄杏。

    她又拿出几颗杏子,放到空碗里塞给他:“灶房里热,再吃几个凉快凉快。”

    田酒转身出去,正撞上探头探脑的嘉菉,田酒拍开他:“你偷看什么,不准你吃。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不准我吃,我今天干活不卖力?”嘉菉争辩。

    田酒把木盆放到身后:“不给不给就不给,是你自己说酸的!”

    嘉菉身手灵活,手臂一伸,环抱着人似的,贴近一瞬间,悄然捞起一颗杏子,又迅速远离。

    他两根手指夹着杏子,得意地在田酒面前晃过,塞进口中。

    “你不给我也要吃,酸我也吃,你可管不了我!”

    田酒抹去脸上被溅到的水珠,撩起盆里的水就往他面上甩,两人又是一阵闹腾。

    既明站在烟熏火燎的灶台旁,就这么静静看着。

    不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可此时此刻,她们看起来似乎很快乐,快乐得有些扎眼。

    “小酒。”

    在既明自己都还没想好要说什么的时候,他已经开口唤了她。

    田酒回头:“嗯?”

    嘉菉还在不服输地抢杏子,看向既明的目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。

    既明看了眼掌心的黄杏,微微一笑,抬眸道:“小酒,为什么说要和嘉菉成亲呢,我比嘉菉年长些,更合适不是吗?”

    话落,嘉菉脸上的笑瞬间消弭于无形,侧目冷睨过来。

    田酒不假思索地答:“嘉菉比你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既明紧绷的情绪一松,眼睫垂落,遮掩出眼底的情绪变幻。

    若只看表面,他明明看似温柔和善,嘉菉才是更暴躁易怒的那个。

    他以为田酒稚嫩傻气,却没想到,她竟能敏锐地洞察人心。

    既明嘴角勾起极轻微的弧度,既然她能看明白这些,难道看不出嘉菉对她的喜欢?

    又或者说,她看得出却装成这副单纯模样,所图更大?

    果然,即便青山绿水里也养不出什么纯粹简单的人。

    人性如此,没什么例外。

    或许有别的可能,但既明完全抛弃掉那种可能,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他们不能在一起。

    因为田酒是个坏姑娘。

    他是哥哥,他应该做出行动,应该制止即将发生的不幸。

    嘉菉听见田酒的话,脸上又带起笑,瞥了眼垂目不语的既明,他笑意更盛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极了,别人总以为他是温润公子,我是凶恶之人,今天你可给我正名了。”

    明明既明才是笑面虎,偏偏那么多人瞧不出来,幸好老天赐下来一个田酒,能看出他的好来。

    嘉菉接过木盆,放到一旁,又拿起蒲扇,开始给田酒扇风。

    田酒扫他一眼:“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说话中听,给你点好处。”

    嘉菉说得傲慢,但手中动作却越发熨帖,轻轻扇风,时不时挑一个最大最圆的杏子递过来,伺候得再细致不过。

    既明看了会,转过身去,笑得淡漠。

    吃饭时既明格外沉默,但平日里他本就话少,倒没引人注意。

    灶房里火还烧着,一顿饭吃过,锅里的水也烧热。嘉菉既明洗碗收拾,田酒先洗澡,趁着这段时候能再烧一锅水,留给两人洗澡用。

    今天和往日没什么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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