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影成三人: 23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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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他知晓某些暗处的蠢蠢欲动在催生不该有的东西。

    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立刻离开,隔离一切,心湖自然会变回曾经宁静无波的模样。

    可他不甘。

    对上田酒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睛,她看向他,和看世间所有物件都没什么不同,令人厌烦的一视同仁。

    即便他有意亲近,仍旧如此。

    她像一棵树,和风细雨还是狂风暴雨,都无碍于她的根系和树干。

    他影响不了她,或者说,他吸引不了她。

    心头浓烈翻滚的不甘和斗志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昂。

    他不允许这样。

    他不信,他会跌在一个小小的田酒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又在干什么?”嘉菉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既明回过头,迎上嘉菉警惕又不耐的眼神,他微微一笑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似乎连他自己都没发现,在嘉菉出现之前,他脑海中的博弈对象只有他自己和田酒。

    嘉菉这个让他入局的由头,此时竟不知被抛到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翌日早上,田酒起床,走出堂屋。

    院子里,既明正在淘米,袖子挽起来,露出一截冷白手臂,虽说并不像嘉菉健壮,但骨节明晰的手背上青筋微隆,指节如玉。

    即便是在淘米,瞧着也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田酒边活动身体边看他,既明似有所觉,回身看过来,眉目如水波绽开:“小酒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你!”

    田酒道谢,朝他一挥手。

    一是谢他的按摩,身体确实不酸痛了,二是谢他头顶上正随风飘扬的小衫。

    既明嘴角微牵:“不必和我客气。”

    话音才落,灶房小窗“啪”一下打开,嘉菉探出头来,“呸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倒好意思应!”

    他对着田酒一抬下巴:“谢他做什么,你那衣裳是我洗的!”

    “你洗的?”田酒问。

    “对啊,以后也都是我洗,才不会叫他个没脸没皮的沾手!”

    嘉菉瞪既明一眼,满脸都是防备。

    既明垂目,笑意微冷。

    不过一件衣裳,谁要和他争着给人洗衣裳,简直可笑。

    只有嘉菉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,才会去献这种殷勤。

    “……嗯,”田酒也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闹,一摊手,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有人抢着洗衣裳,她乐得自在。

    嘉菉是真开心,眉目飞扬,仿若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奖赏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保准比既明洗得更好更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厉害厉害,”田酒岔开话题:“你在灶房里做什么?今天不练功了?”

    “我来学做饭,这也不难,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学会,肯定比既明做得还要好吃。”嘉菉信誓旦旦地拍胸膛保证。

    田酒给他比了大拇指,对他这种勇于争先的态度表达赞赏。

    “真棒!”

    这才是她买人回来的初衷啊。

    早饭做得简单,黄米粥、饼子、煎鸡蛋和腌豇豆,没多少发挥的空间,嘉菉争着多煎了两个鸡蛋,全放到田酒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快尝尝!”他迫不及待地催促田酒动筷。

    田酒碗里盖着的鸡蛋边缘发焦,看起来黄澄澄的,闻着也挺香。

    她在嘉菉期待的目光中,啊呜一口下去,嚼了嚼,不得不说味道还行,就是有点干巴。

    “好吃吗?”嘉菉问。

    田酒点头,又吃了一口,鼓励道:“挺好的,比我做得好吃多了。”

    嘉菉本来笑着,听到后一句话,嘴角又耷拉下去:“看来我还得再多练练。”

    田酒做饭的水平他是知道的,能拿来和她相提并论,那肯定不行。

    田酒:“……呵。”

    既明不争不抢,在两人话落之后,才夹了一个圆润冒着油光的煎鸡蛋,放入田酒碗中:“尝尝这个。”

    田酒碗里已经有两个鸡蛋,她用筷子挡住碗,拒绝道:“没事,你自己吃吧。”

    既明摇摇头,手指在她手背上一点,柔声道:“这是火候最好的一个,留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他一片好意,田酒只好松口: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嘉菉脸色微沉,低骂:“狡猾。”

    一顿饭田酒吃得饱饱,这两天都不想再吃鸡蛋了。

    “上午还是去桂枝姐的水田插秧,你能去吗?”田酒问既明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既明为难地蹙眉。

    嘉菉不客气地走过他,肩膀擦过他的肩膀,戴上草帽:“一条虫就吓得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既明不说话,只默默望着田酒,田酒打圆场:“去不了就算了,你留在家里,能干什么干点什么,下午带你们去打杏子……”

    田酒话还没说,嘉菉一把揽住田酒的肩:“走啦!”

    带着田酒走出几步,他回头,露出个挑衅的笑。

    嘲讽归嘲讽,既明不去,只有他和田酒,他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。

    田酒肩头耸了下,拍他的手背:“手拿开,你重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重吗?”嘉菉收回手,回想刚才的力道,心情一好,似乎是有点没收住力气,“那我下次轻点。”

    田酒揉揉肩膀:“哪有下次,你自己又不是走不了路,干嘛要搭着我走。”

    这话问的,嘉菉也不乐意:“我搭着你,你不开心吗?”

    田酒茫然:“啊?开心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嘉菉一时语塞,她喜欢他,他主动搭着她,她难道还不高兴?

    想到某种可能,嘉菉有些羞:“难道说你想要更多?”

    “更多什么?”田酒完全听不懂,“你怎么奇奇怪怪的?”

    他有什么奇怪?嘉菉又想起既明的话,胸口一堵。

    “你移情别恋了?”

    “移什么情?恋谁?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田酒站住,水润的杏子眼微微睁大,直直凝望着人,眼底是纯然的不解。

    嘉菉眼神一闪,瞬间理不直气不壮,跺脚。

    “哎呀,这种话怎么说嘛。”

    田酒:“……?”

    搞不懂男人每天都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看来还是不累,今天你多插一亩田。”

    嘉菉:“?!”

    往常只听别人说他不解风情,如今和田酒一比,田酒绝对大胜。

    一上午下来,两人又双双倒在大柳树身上发呆。

    好一会,田酒才开口:“你今天比昨天出息了。”

    嘉菉来了精神:“是吗?哪里呀?”

    “能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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