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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醉影成三人》 23-30(第22/24页)
晚风清爽,一路上她眉眼舒展带笑,既明歪在她肩上,温声问:“这么开心?”
田酒点头:“是呀,我觉得小黑真厉害,自己一条狗也能把狗崽儿照顾得这么好。”
旁边吧嗒吧嗒跟着的大黄耳朵一抖,抬起头来嗷了一声。
田酒笑开,伸出手去揉揉它后颈的毛:“你也厉害,我也喜欢你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既明的心随之一提,心脏像被只轻巧的手无声捏了下,又迅速放开,叫他无从捉摸那一瞬的细微情绪从何而来。
旁边嘉菉背着背篓提着竹筐,身上挂着橙黄鲜亮的杏子,却黑着一张脸,浓眉压低。
听见田酒的话也是一震,脚下停了一瞬。
可抬目又望见既明搭在田酒肩头的手,他烦躁啧了声,又不爽了。
在诡异又和谐的气氛
中,三人一狗终于到家。
背了三筐杏,嘉菉像是一点不累,离院门还有百米,他突然带着杏往家门狂奔。
大黄以为在玩游戏,撒开腿跟他赛跑,舌头迎风乱甩,嗷嗷嗷口水横飞。
田酒无言以对:“这是干嘛呢?”
没等既明回话,冲出去的嘉菉迅速放下杏,又了冲回来了,急切地开口:“我来扶他!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从田酒手中接过既明。
就是姿势太过随便,拎着既明的肩膀快要把人拔起来。
田酒拍了下他的手臂:“你注意点,他脚上还有伤呢。”
既明在他手里晃荡了下,像地里可怜的小白菜,苦笑着:“你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嘉菉咬牙,不知为什么,一看既明这副模样,心里就一股无名火烧得他手痒,想打人。
“放心,我会好好把你带回去的。”
碍着田酒警告的眼神,嘉菉终于端正姿势,把人稳稳当当扶了回去。
一进院子他就想撒手,既明嗓音气弱:“没事,我自己可以扶着墙挪到椅子上。”
嘉菉:“……好好说话。”
送佛送到西,他把人好生扶到椅子上,既明一坐下,他迫不及待地松开手,转头围田酒身边去。
田酒刚洗过脸,这会正在辘轳井上摇水洗杏子。
嘉菉脚上生风,夺过她手里的摇把:“我来。”
田酒松开手,看了眼安坐的既明,既明也注视着这边,对她温柔一笑:“慢慢来,要不要先歇会?”
“没事,打个杏子也不累,先洗一盆吃。”
田酒拉过小板凳,分出一盆杏子,嘉菉摇起一桶水,倒进大木盆里,水桶高举,水声哗哗。
即便有衣裳遮掩,他手臂肌肉也绷起健硕弧度。
嘉菉回头,眼尾瞥向既明,嗤道:“就算田酒累了,也还有我,瞎操心什么。”
既明不语。
田酒顾不上他们的机锋,双手浸在水里,一个个圆鼓鼓的黄杏上下翻滚扑腾。
黄杏上自带一层短绒毛,在水中裹着一层薄薄气泡,滚来滚去,像群银色的小圆鱼。
她一个个搓洗绒毛,嘉菉刚蹲下来,田酒顺手掰开一个洗好的杏,自己吃了一半,另一半塞进嘉菉嘴里。
被井水沁得微凉的手指,湿润柔软地擦过唇。
嘉菉后背一僵,只觉得嘴唇都要烫起来。
“好吃吗?”田酒嚼着杏子。
熟透的杏子甜丝丝的,被太阳烤了一天,果肉软乎乎,一抿就化开,汁水迸溅。
吃到这,若是以为杏是甜的,那可不一定。
等牙齿一咬开,杏子香甜滋味下藏着的一丝酸气就会冒出来,让人吸溜一声眯了眼,无限回味这甜里的一丝酸。
“……好吃。”
嘉菉答,脑子里却想着那截触碰他的指尖。
他囫囵吃掉杏子,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,压根没尝出来什么味道。
“还有点酸,得用井水多泡会。”
田酒仔细咂摸了下滋味,接着低头洗杏子。
一条辫子随着动作垂下来,在黄杏铺满的水面一晃一晃。
下午爬过树,她的辫子被树叶刮得炸毛,几簇短毛蓬开,像只乱糟糟不会舔毛的小猫窝着一团。
嘉菉望着,不自觉伸出手去,轻轻捏住她晃动的发辫。
触手微凉,炸开的短毛抵着手心,细微的麻痒。
田酒抬眸看他,歪头动了下,辫子从他掌心流水般的滑下去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嘉菉手掌下意识一追,被晃荡着的发辫啪一下拍在手背上,很轻的力道。
他猛然回过神来,嘴唇动了动,不知作何解释。
“我……你辫子松了……”
半天支吾出一句话来,田酒看了眼辫子,随意把它甩到背后:“松就松呗,在家里给谁看。”
“我看。”
说完嘉菉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,嘴那么快做什么。
第30章 渴望凭什么他就只是个大伯哥?
田酒洗着杏子,闻言好笑:“你看就看呗。”
难不成为了叫他看,她还得再梳个漂亮辫子。
嘉菉眼神闪躲,嗓子里“嗯”了声。
发烫的手掌插进冰凉井水里,翻滚的黄杏一下一下碰着他的手。
他嘴角慢慢翘起,戳了下圆圆的杏子:“真可爱。”
田酒也跟着戳了下:“是可爱。”
嘉菉侧目瞥向她认真的侧脸,心头一软。
洗了一半,趴在廊檐下啃杏子的大黄突然抬头,看向院门,嗷了一声。
田酒抬头,正看见李桂枝抱着娃娃跨进门槛,蒲扇一摇一摇走过来。
“酒丫头,摘了这么多杏?”
“对呀,我正洗着呢,洗干净后你拿一盆,”田酒说着,从盆里挑出几个大杏子递出去,“尝尝甜不甜?”
李桂枝接过去,小娃娃的拳头正好攥住一颗杏子。
李桂枝看得直笑,自己吃了一颗,夸道:“你挑的好,又大又新鲜。”
田酒嘿嘿一笑:“也就一般,没有王铁匠挑的甜。”
李桂枝俏脸一红,竖起眉毛佯怒道:“你个小丫头,打趣起老娘来了?哪吃的熊心豹子胆?”
蒲扇一扇就往田酒背上拍,蒲扇本来就轻,即便拍着人也不疼,可还没拍上去,就被嘉菉伸手挡住。
他也不多说话,拦住后,见李桂枝没接着动作,便松了手。
李桂枝“噫~”了一声,蒲扇摇得欢:“还说我呢,我看你这小夫君也挺会疼人啊,现在我是碰都碰不得你啦。”
田酒仰脸朝她笑了笑,撒娇似的:“桂枝姐当然可以碰我。”
“真能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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