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影成三人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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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若是落到我头上,就算我大哥以死相逼,我也绝不屈服!”

    既明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,听出某些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涌动暗流。

    他抬眼,眼尾上扬的慈悲凤眼对上一双桀骜不训的凌厉眉眼。

    既明眸色幽深,嘉菉毫不后退。

    好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干嘛呢?”

    不远处传来田酒的声音,她正蹲在木桶旁,用棍子逗水里挤挤挨挨的鱼。

    鱼尾一撩,溅她一脸水花。

    两人一转头看见这幕,无声对峙悄然消散。

    嘉菉噗嗤一声笑出来:“你干嘛呢?”

    田酒戳戳:“我在挑一条最灵活的鱼。”

    既明:“为什么要挑最灵活的?”

    “最灵活的鱼游水最多,鱼肉肯定锻炼得厚实,红烧起来更香啦!”

    田酒说着,吸溜一下口水,从水里拉出一条鱼来。

    “就是它!”

    这条鱼果然很灵活,被提着在空中还弹动个不停,鱼尾啪啪啪直往田酒脸上扇。

    她哎呀哎呀地叫,嘉菉立马接过鱼,往水桶外壁上一敲,鱼终于不闹了,估计是敲晕了。

    嘉菉笑着看她,下巴一抬:“怎么样,还是缺不了我吧?”

    “缺不了,你最厉害了!”田酒张嘴就夸。

    既明开口:“既然小酒都挑好了,那今天就做这条鱼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再挑一条,煮汤喝!”

    田酒又凑到木桶旁,埋头用棍子戳戳戳,试图找出最灵敏的一条。

    既明嘉菉和地上躺着的鱼干瞪眼,嘉菉一扯嘴角:“怎么样,你敢杀鱼吗?”

    既明平静答:“倒不是不敢,只是怕脏了我的手,你代劳吧。”

    “切,废话真多,不敢就不敢。”

    嘉菉不理会他,提刀杀鱼。虽然是第一回,但他用刀熟练,上手很快。

    等田酒第二条挑完,他第一条正好杀完,接上第二条。

    “嘉菉,你还会杀鱼呢?”田酒吃惊。

    嘉菉一挺胸,骄傲道:“我什么不会,以后你有什么不想做的,都交给我做。我可不像某人,天天嫌脏。”

    他暗戳戳地鄙视既明,既明这会早进灶房忙活了,只留下一个东张西望的田酒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就两字,没了。

    灶房炊烟袅袅升起,鱼汤的香气飘散开,勾得人馋虫都上来了。

    雨彻底停了,空气中都是雨后清新的味道,天地浊气似乎洗涤干净,让人只想要满足地大吃一顿。

    田酒和大黄在廊檐下玩耍,一个毛球大黄都能玩得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嘉菉照旧在灶房里帮忙,但既明时不时就支使他,去摘个葫芦再摘把葱。

    他为了学手艺,只好忍辱负重,被使唤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大黄都玩累了,趴在堂屋下,脑袋搭着门槛吐舌头,田酒瘫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嘉菉手里拿着一把葱,正走进来,奇怪道:“桂枝姐门口有个男人在,又高又壮长得很黑,不会是王铁匠吧?”

    田酒一听就精神了,噌地一下站起来:“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她悄咪咪趴到门上看了眼:“还真是王铁匠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没人给他开门。”嘉菉趴在她身旁看。

    田酒点头,看着王铁匠落寞孤立的身影,分析道:“肯定是桂枝姐生他的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俩这是掰了?”

    嘉菉啧声,或许是因为和既明那一场辩论,他还挺希望李桂枝和王铁匠能终成眷属的,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,才能让某些连他自己都没意会到的念头昂扬起来。

    田酒也不确定:“不一定吧,他是桂枝姐最喜欢的一个男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最喜欢?”嘉菉发现问题,追问道:“难道她还不止一个男人?”

    田酒点头:“当然不止了,桂枝姐长得这么漂亮,村里好多人喜欢她,围着她转,但也好多人看她的笑话,尤其是那些被她拒绝过的人。”

    嘉菉消化了下这个信息,看了眼田酒:“你们村这么开放的吗?”

    “开放吗?”田酒趴在门缝,回头瞥他,慢吞吞道,“我以前去看戏,戏里说上京的男人都有三妻四妾,皇帝还有一大群妃子,要说开放,他们才是最开放的吧?”

    嘉菉张张嘴,无法反驳,被田酒的话震住。

    从来在世人眼中,皇帝三宫六院、贵人三妻四妾是常理,可在消息闭塞的小山村里,在田酒口中,他好像才终于从一个人的角度重新思考这件事。

    田酒的话也蛮有道理,在这小山村里没有金贵的皇帝王侯,大家都是农民,那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该能做才对。

    凭什么只有男人三妻四妾呢?女人是不是也能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,嘉菉忽然觉得不对。

    田酒如果是这么想的话,她和李桂枝关系还那么好,难道她也想开放一把?多搞几个男人?

    想到以后田酒的小院子都是搔首弄姿的男人,她左拥右抱,他只能站在角落里挑水砍柴卖力气……

    嘉菉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。

    不行,绝对不行。

    “什么不行?”田酒回头。

    原来嘉

    菉下意识说出了声,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,却忘了手里还有一把小葱,不慎拍了自己一脸土,他呸呸呸。

    正这时,灶房里的既明扬声叫人:“小葱呢?你把自己栽地里了?”

    嘉菉默默抹掉脸上的土:“……来了。”

    走出几步他回头,田酒还看得津津有味,大黄趴在她脚边,也朝外看去。

    嘉菉莫名感到一阵心酸,自己像个任劳任怨伺候妻子的丈夫,眼巴巴地给人煮鱼汤,可妻子却一味地去看外面的野男人。

    “嘉菉……”既明又喊起来。

    “来了!催什么催!会做鱼汤了不起啊!”

    嘉菉气呼呼地回了灶房,把气都撒既明身上,黑脸做鱼汤。

    夜幕笼罩,月牙高悬,星子漫天。

    桌上一道洒了绿葱段的勾芡红烧鱼,热腾腾香气四溢的乳白鱼汤,一盆加辣子和黄瓜丝的拌面,还有十几牙切好的冰西瓜。

    色香味俱全,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。

    田酒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入口中,鱼肉分着瓣,一抿就在嘴里化开,又鲜又香,拌上浓厚芡水,滋味丰富,空口吃都不会咸腻。

    吃完再喝上一口香气浓郁的乳白鱼汤,和红烧鱼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,并不寡淡,反而醇厚香浓,回味无穷。

    正好中和掉红烧鱼肉的厚芡,让人一口鲜甜。

    鱼汤炖了许久,一条鱼鱼只剩下挂着肉的骨架,鱼肉在汤中散开,和软嫩的菜葫芦缠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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