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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醉影成三人》 50-60(第17/20页)
既明迎着风,被她的话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猛地咳嗽起来。
嘉菉握着田酒肩膀的手用力,咬牙切齿:“有我还不够,你还想再要五个?”
话虽凶狠,目光里满满都是控诉,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负心汉。
“你怎么还生气了?”田酒挠头,不解地问。
“我还不能生气了!”
嘉菉低下头,眼底有点红,一口咬上她耳朵,狠狠磨牙。
“你这个坏女人。”
热气和柔软湿润的触感一齐袭来,田酒耳根子一酥,轻哼了声。
嘉菉垂目瞥向她泛红的脸蛋,火气消退些,别扭道:“撒娇也没用。”
田酒:“啊?”
谁撒娇了?明明是他在撒娇吧。
田酒抽回被既明握着的手,摸上嘉菉的脸,揉揉他的上唇,像安抚发怒的小狗一样。
“把牙收回去,不准咬我。”
嘉菉往后撤了下,对着那根粉白手指呸了声。
“你说不准就不准?”
田酒坦然收回手指,在他胸口擦了擦,瞅他一眼。
嘉菉低着头,浓眉厉眼直勾勾盯着她,面庞带着少年人的锐气,被揉过的唇太红,显得眼神更加灼热。
“好了,不是还要走鹊桥吗,我们接着走吧。”
田酒歪头,轻晃他的手。
嘉菉嘴角一挑,完全压不下笑意。
旁边扶着栏杆刚咳完的既明:“……”
闹过一通,如愿走过鹊桥,再往前是放花灯的地方。
夜幕降临,月光如练,烛火无数,即便是夜里也不黑暗,河岸旁已经围了不少人,水中盏盏明亮花灯,烛光闪耀。
既明开口道:“小酒,我去为你买花灯。”
嘉菉看他走远,立马做贼似的,从包里掏出一盏莲花灯,两手捧到田酒面前。
“酒酒,用我的吧。”
向来傲气的人,此时眼底居然有一抹忐忑。
田酒怔愣,从他手中拿起莲花灯,出乎意料地轻盈。
这莲花灯是木头做的,花瓣片片轻巧,涂了一层薄釉,在月色下闪着一层温润亮色,触手顺滑。
“这……是你做的?”
嘉菉笑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意:“我做得不好,你别嫌弃。”
怪不得这些天夜里,嘉菉总不安生睡觉,她经常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原来他是在悄悄给他做花灯,就像他初来时,她在夜里给他做木碗。
“怎么会,你做的很好。”
田酒目光从莲花灯移到嘉菉面上,嘴角绽开明媚的笑,比无数花灯还要耀眼。
“我很喜欢。”
那样专注的目光,所有细碎光芒落在她眼中,在她眼底倒映出一个他。
嘉菉目光发直看着田酒,田酒就这么笑吟吟地回看他。
好一会,嘉菉回神,脸庞瞬间绯红,胸口花开般的喜悦感让他收不住表情,眉目神采飞扬。
“我这有笔。”
嘉菉从包里翻出炭笔,递给田酒,动作忙乱。
田酒踮起脚,在嘉菉隐含期待的目光中,亲了下他的脸颊。
“真的谢谢你,我很喜欢。”
田酒又说了一遍。
嘉菉已经幸福地冒泡了。
田酒笑着接过炭笔,在花瓣上涂抹,她和阿娘都不识字,每次放花灯都是画画。
只是她画画的功底也糟糕,还好是给阿娘看的,阿娘肯定能看懂她在说什么。
虽说乞巧节花灯是为有情人放的,可田酒年年画的都是家人,今年也不例外。
她蹲下来,一笔一笔画得认真。
嘉菉直接在她身边坐下来,伸出长腿,把田酒捞上他的腿坐着。
河边晚风清凉,吹得很舒服,嘉菉抬头看天,许是人间花灯太亮,就连往日璀璨的星子都显得黯淡许多。
而河中花灯越来越多,每一盏都带着人们美好朴素的愿望,烛光在摇曳水波中远去。
这是人间流淌的璀璨星河。
田酒画好了,自己左右端详了下,满意地点头。
嘉菉凑过来,胸膛贴着她的后背,下巴搁在她肩上:“我能看吗?”
“当然可以,花灯都是你做的呢。”
田酒毫不吝啬地举起花灯,中间最大的花瓣上,画着一张四方桌子,桌边坐着一个扎辫子的小姑娘埋头吃饭,小姑娘脚边趴着只小狗,也埋在狗碗里吃饭。
嘉菉笑她:“你把大黄画得太肥了。”
“画胖些,阿娘看了开心呀。”田酒可是特意画胖了的。
嘉菉举着莲花灯转了转,没说话,又转了转,面色微微变了。
他放下花灯,状似自然地提起:“这上面好像没有我。”
“有呀,”田酒拿过花灯,翻了个面,指着花灯底下的图案,“你在这呢。”
嘉菉赶紧凑过去细看,可看清之后,还是不免失望。
花灯底下,不止有他,还有既明。
两人都画得歪七扭八,鼻子眼睛糊成一团,嘉菉分出来哪个是自己,靠的是手上拿的东西不同。
一个手里拿着莲花,一个手里端着面,除此之外没什么分别。
他对田酒来说,仅此而已吗?
“哎呀,人终于少了!”
田酒急忙从他手里拿过花灯,跑到河边,就着照明的火把点了灯。
莲花灯随水而去,摇摇荡荡,像一颗暖色星星滑向河流尽头。
田酒目送莲花灯远去,直到它汇入明亮闪烁的花灯河流中,辨不出彼此。
带回去的胖狗灯笼大黄很喜欢,田酒把灯笼挂到门上,大黄绕着灯泡又跑又跳。
结果第二天起来一看,和大黄独处一夜的胖狗灯笼直接阵亡,成了一地碎屑。
天气一天天热如火烧,太阳太毒,每天能干活的时间大大缩短。
而既明嘉菉照样明争暗斗,田酒有时发现有时没发现,都随他们去。
在一个普通的黄昏,平静被打破了。
田酒才从菜园回来,本来吐舌头喘气的大黄突然站起来,对着门口叫了一声。
很快,院门被敲响,敲门声很急。
田酒高声道:“推门进来。”
院门吱呀一声,来人竟然是个熟面孔——
巧珍阁的伙计,可他穿得不太寻常,头
上戴着白花,衣襟上系着白布条,眼睛哭得发红。
田酒心一沉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田姑娘,郑掌柜去了!”
田酒骤然站起来,还是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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