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枝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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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第39章 疏不间亲我不信他没说过我的坏话,你……

    39.疏不间亲

    幽暗中,夏鹤问:“建仪,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相遇也有冥冥之中的道理吗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慵懒地接了一句:“能有什么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后发先至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她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果然是武夫,张口闭口都是兵法。

    夏鹤望着上方那对交缠的鸾和凤,也抚了抚自己怀中的小凤凰,“我知道你不信任我。但我也知道这不怪你。你我的婚事本就突然,中间又隔着君君臣臣,你父亲,我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祁无忧又哼了一声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今后能不能只把我当作‘我’看待?我是我,我父亲是我父亲,夏家是夏家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能分这么清吗?”

    祁无忧意识开始涣散。她也很想说她是她,皇帝是皇帝,但周皇室嫡支嫡派只有他们父女两个人姓祁,就算心里分歧再多,她也得跟皇帝站到一块。而且别的不说,一个孝字就大过天。

    但夏鹤说:“我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祁无忧睁眼后发觉自己没穿衣服,还在被窝里就喊了漱冰照水进来。

    她独自躺在床头,怏怏不乐。

    照水瞄了一眼,笑道:“殿下,现在已经辰时了。”祁无忧平素都是卯时起床,今天已经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了。“驸马起得早,怕殿下您看见他不开心,所以出去练剑了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让漱冰照水伺候着穿上衣裙,一转身,脸色缓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装腔作势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驸马伺候得殿下不满意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满意!”祁无忧高声强调,然后又小声抱怨了一句:“他脏死了。”

    漱冰照水昨晚给他们换过一次被褥,都知道是怎么回事,一齐抿唇微笑。

    梳妆完毕,夏鹤从外面回来了。他在晨浴之后换了身天青色的袍子,清爽干净,纤尘不染,跟“脏”毫不相干。

    祁无忧从镜子里瞥见他,失意成了欢喜,另有三分难为情。

    毕竟昨夜真是荒唐。

    夏鹤径直朝妆台走来,侍女们不露痕迹地离开。小凤凰像坐在镜前理羽,垂首敛眉,露出了优美的颈线。

    他将她抱起来温存,“昨天骑我的劲头呢。怎么一夜过去就改了性子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马上抬头瞪他:“你别乱讲!说得好像我强迫了你一样!”

    “以我的身手,若我不愿意,你能强迫得了?”夏鹤笑了出来,“再说,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被美色晃了眼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昨晚很销魂。”他一本正经地探讨: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喝醉了,什么也不记得了!”

    夏鹤咬着她的耳朵,将二人缱绻缠磨时交换的情话复述了一遍。情到浓时吐露的甜言蜜语无论真假,都过分露骨,说着说着又有些情热。

    他又想抱着她往榻前走,低声问:“我能住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也算求人的态度?”

    祁无忧仰起头,不肯松口。

    “罢了,”夏鹤似退了一步,“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。今后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敢威胁我?!”

    夏鹤眉头锁起,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那里去的。昨天他们都情不自禁,才会整晚荒唐。待找回理智,记得她不愿和他开花结果,之后只有禁欲。

    但祁无忧却以为他在要挟她受孕。

    两人咬了半天耳朵,没几句话是有用的,说什么都是为了厮磨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很喜欢的,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呵,谁喜欢了?!”

    “那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明丽芳馨的寝殿第一次盈满年轻男女活泼的话音,轻飘飘的帷幔亦随之蹁跹跃动。

    “殿下,”漱冰站在帘外唤道,“晏学士和李将军一大早就来了,早膳也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帷幔里面霎时悄然平息。

    阖府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白日宣淫的确不成体统。

    祁无忧还没说什么,夏鹤已放开她,翻身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们怎么来了?”她瞄了他一下,多少感到败兴。

    晏、李约她在书房相见,疑似避开驸马。祁无忧独自向书房走去,心里还惦记着夏鹤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
    李定安一发觉夏鹤身份不对头,就急着告诉祁无忧。晏青本不愿参与,但李定安说了一句“无忧可是最听你的,你就看着她被一个杂种哄骗”,也就无法坐视不管。

    昨晚夏鹤如何勾引哄骗,祁无忧又是如何受用的,他们都听见了。

    晏青的心不断下坠,这才沉默地跟了来。

    待李定安说完,祁无忧却面无喜怒:“证据呢?”

    “证据……”李定安不可置信:“我刚才说的那些还不够?”

    “说话也要讲真凭实据。”祁无忧显然未把他说的放在心上,“你说他不是夏元洲的儿子,他就不是了吗?那我说我不是公主,难道我就不是公主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——”

    李定安站起来,还想反驳,却被晏青阻止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他端坐着调停,“殿下说的不错,事实未查明之前,不能听风就是雨。况且事关皇室颜面,你嚷嚷出来,天威何在?”

    李定安倏地转身,又想指责晏青奸猾。只要能在祁无忧面前卖乖,就把他卖了。真是两肋插刀!

    但捕风捉影的事,全凭听的人愿不愿意当真。祁无忧不信,他说再多都是噪音。

    濯雪端茶进来时,说晏、李还没走到大门,也为着这事不欢而散了。祁无忧凝神一想,暗骂夏鹤真是个祸水,才几天就给她身边的关系带来了接连麻烦。

    “那祸水人呢?”

    “谁是祸水,我吗?”

    落地的窗板支了起来,夏鹤踏着外面的明媚秋景走进屋里,像画框中走出来的仙君。

    祁无忧警觉:“你何时来的?难不成在偷听?”

    夏鹤“哦”了一声,似有所悟:“看来那两个人是来搬弄是非,说我坏话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搬弄是非、说你坏话。”祁无忧脸不红心不跳,“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我不爱听你说长倩的坏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他没说过我的坏话,你爱听吗?”

    祁无忧被问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何止爱听,她甚至还附和过呢。

    夏鹤见她不答,心中有数。他点到为止,没有穷追猛打。时日久了,她自会慢慢意识到坏话也能中听,她待他又有多少不公平。

    他坐下,随口问了句:“你跟李定安也是青梅竹马?”

    祁无忧见他主动转移话题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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