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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金枝》 80-90(第11/17页)
是侍从管家,都是清一色的妙龄女子,难免不太自在,甚至动了打道回府的心思。
“郎君,我家大人已经在等您了。”领路的婢女巧笑倩兮,柔情似水,似乎不知道他的身份,含情的目光一点也不避讳。
贺逸之皱起眉头,看了一眼书房的大门。已知今日赴会,多半是鸿门宴。
他抬步上了台阶,进门后稍作寒暄,就进入了正题。
“之前多亏了薛大人点拨,我才能有今天。”贺逸之暗示:“我想,您定是跟驸马交情匪浅,才能指点我该如何模仿他。”
“那可谈不上交情。”薛妙容笑道,“郎君玲珑心思,又有天定的命数,一切都是水到渠成。我是不敢居功的。”
贺逸之沉默须臾,话锋一变:“当年,您在潜邸,一定见惯了他们朝夕相对。”他说着说着,不禁魂不守舍,语气艰涩:
“他们当真相爱过吗?”
“我不敢妄言。不过那两人的确是神仙眷侣,金玉良缘。”
“如果真的是神仙眷侣,就不会分开了。”贺逸之自言自语,“那个人没有那么爱她。”
这时,门外传出一声冷笑。
贺逸之警惕地望去。槅扇门的薄纱映出了一个男人的影子。未几,夏鹤一身玄衣,从门后绕了出来。
“有劳了。”他对薛妙容说,“这里交给我吧。”
薛妙容起身,高深莫测地为两人带上了门。
贺逸之不知何时站了起来,迎着夏鹤倨傲冰冷的视线,说:“今日果然是你设的局。”
夏鹤漠然地瞥了他一眼。
有些头脑,也过分年轻。
夏鹤走到他面前,目不斜视地经过,从容不迫地坐到了薛妙容刚刚坐的位子上。
“十八岁,的确年轻。”夏鹤自说自话,然后抬起双眸,刀锋一样的目光在贺逸之脸上来回梭巡,“不过除了年轻,一无所有。一旦她腻味了,这年轻也成了无知、鄙薄。你的破局之法,就是继续模仿我,一辈子当我的替身?”
“你三十几岁,又剩下什么?”贺逸之如同故意一般,桀骜的眼神与他少年时如出一辙:“我不是你的替身,也不会模仿一个输家。”
夏鹤没说话,寒冷的目光直直射着他。
贺逸之道:“我比你爱她。”
“大言不惭。”
“弃她而去时没有想过,这么多年她会多么寂寞,如今回来了却痴心妄想她会为你守身如玉,若无其事地拿回你的正夫之位?”贺逸之目光如炬,怒容满面,“阁下如此作为,说爱她才是大言不惭。所以我不会学你。我和你不一样,我不会离开她。”
这段话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夏鹤的痛处。
他不再从容,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失控。有些话,他的确反驳不得,也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小了他一旬的男子面前失态,坦白是祁无忧休弃了他!
“你以为爱就是永不分离?”
夏鹤遥遥逼视着贺逸之,双拳攥紧,眼神溃乱,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。
贺逸之那冷傲自负的神情无疑是像他的,所以他更想杀了他,如同杀了那个一走了之的自己,聊以解恨。
可是他道:“真正的爱是即使你再也不能和她朝夕相对、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、看不到她的笑,再也不能抱她吻她、和她翻云覆雨,可你对她的感觉还是没有减少一点一滴!”
两情若是久长时,有多少人敢拿朝朝暮暮去赌?
第87章 天与多情我与他下了战书。
87.天与多情
夏鹤这段长句字字铿锵,气势逼人。
贺逸之听完震撼一时。两人沉默地对峙着,各自平复了许久。
贺逸之年轻,阅历不足,对爱的体会亦没有夏鹤深刻。他久久没有反驳,无声地跟夏鹤对视着,已经是表示受教了。
这个男人在他眼中是强大的,亦是惨淡的。
夏鹤不肯让他怜悯,转瞬又变得冷静沉着:“你有没有想过,她为什么选中了你?”
“因为我像你。”贺逸之并不羞于承认,“如果你想拿这个羞辱我,那么只能说明你除了容貌,什么本事也没有,徒有其表而已。”
夏鹤摇摇头,也没有动怒,“我不想羞辱你。”他冷静下来后,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青年,“你确实很像我年轻时的样子。冷淡,孤傲,对什么都漠不关心,又棱角分明。”
贺逸之盯着他,不作回应。
“但她曾经不只有过我一个男人。为什么她没有去找那些长得像晏青、像英朗的人?”夏鹤眼神铄铄,“我真的是输家?”
贺逸之迟疑着,的确不解过。
纵览祁无忧过去的情人:晏青有太子,王怀是知音,英朗不择手段,公孙更是汲汲营营十余年,每个人都为了留在她身边各显神通。
贺逸之狐疑地打量着夏鹤,清冽的目光将他看了个完全。
这个男人,凭的又是什么?他手中的权力吗?可他的权力也是祁无忧给的。他得到的权力更是所有人中最多的。
“她很挑剔。等闲之人、等闲的方法都不能打动她的芳心。”夏鹤看了看一旁的座椅,已在请君入瓮:“如果你想让她放在心上,我教你。”
贺逸之上前坐下,倒要听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:“洗耳恭听。”
“寻常男子追求一女子,只要具备家世、钱财,就已成功了大半。再加上一点体贴,就足以令女子死心塌地了。不过,前两样她自己都有。况且她是九五之尊,从来不缺讨好献媚之人,所以仅靠体贴也不足以让她另眼相待。”夏鹤说着,深思飘忽,目中渐渐失了焦距,“以她拥有的权力和美貌,可以轻而易举地俘获任何男人。可是,她又不相信这样征服的男人是真正的爱她。”
贺逸之一动不动地坐着,听得入了神。
夏鹤对祁无忧的理解,竟和她不久前吐露的心声如此重叠。
“所以你只好假装不看她,引得她对你刮目相看,让她相信你和其他男人相比,是如此不同。可是这还不够,你还要让她相信自己无可取代。她的眼里更多的是她自己和她的江山,因此你不得不将自己变成同等的分量。出将入相,成为她的左膀右臂,让她再不能割舍。”夏鹤的眼神意味深长:“只在大理寺打杂,远远不够。”
贺逸之听明白了:“你只是想将我赶走而已。”
“不赶你走,难道要你留下称兄道弟?”
“我答应过她,不会离开她。”
“你害怕?”
“怕什么?”
“怕她等不了,又或者,怕你自己等不了。”
贺逸之心生疑窦。
夏鹤不疾不徐地说:“你如今风华正茂,一投身花花世界,见了许多妙龄少女,过起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,尝到位高权重的诱惑,不见得肯回来放下自尊,和数不尽的男人争个头破血流,还要对她小心伺候。”
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,哪怕没有身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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