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枝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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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正想揽镜自照,一抬眼却见夏鹤立在阶下,望着她的面容看得出神。他点漆的双眸深邃又明亮,足以看得任何一个女人想入非非。

    祁无忧却以为他也觉得她已经年华逝去,恼怒道:“你看什么?!”

    夏鹤回神,垂下眼睑,淡淡说道:“哦,臣又逾矩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臣一时情不自禁,甘愿受罚。”

    “你住口!”

    祁无忧讨厌夏鹤一口一个“臣”,更不要他虚情假意的顺从。可是他们相隔这样遥远,她也不知还有什么法子堵他*的嘴,于是一开口,又不由自主拿尊卑压人。

    一时间,两人各自怄着一口气,许久都没再吭声。

    祁无忧烦闷地向后一靠。一整日下来,早已累得腰酸背痛。

    若是王怀在场,早就极有眼色地走上前来,为她捏肩揉背了。如此捏一捏,揉一揉,揉出几丝蜜意来,再相拥着到帐中云雨一番,真是水到渠成,快活极了。

    祁无忧想到这儿,遥遥看了夏鹤一眼。

    虽说武将都是坐如钟,站如松,可她看见他端坐的样子就想磋磨他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
    说罢,祁无忧起身,走向御座之后。内殿的北墙中镶嵌着一块画屏,她伸手推开,带着夏鹤来到另一方小天地。

    这间屋子如寝殿内室一般大小,并无繁杂的陈设。地上铺满了崭亮的石砖,石砖之上,是一幅长宽皆数米的巨型绘图。图上的山川河流,漫过大燕边境,仿佛绵延不绝,令人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“我着人花费了十年才绘制完这幅地图。”祁无忧走到地图前,褪下鞋履,一步步走过大燕江山的每一块土地,直至走到萧梁国境,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“你这些年也算走遍了大江南北。你看看,这图还有什么要改的没有?”她道,“反正日后,也是给你拿去用的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相信,夏鹤只要看一眼,就能明白她最终的目的。

    夏鹤道:“这图已经比我见过的任何地图都精准详实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时,已经不禁走上前来,炽热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巨幅的版图。他半跪下来,伸手触摸一个个细微的标记,仔细地审阅着。

    祁无忧跟着侧坐到地上,注视着夏鹤专注的侧脸,知道他的野心同样被点燃了。

    她又不由自主地细细观赏起他颀长的身姿。

    夏鹤今日还穿着挺硬的玄色官袍。宽阔的肩背,强而有力的窄腰,和结实的小腹,没有一处不是健硕而标致的。多年过去,他的容颜还像当初一样无暇,身体呢?

    祁无忧望着夏鹤面容,轻易便沉醉在了他冰霜似的的气质之中。

    他的外表总是那么清隽高洁,一尘不染。如果不是跟他当过一年的夫妻,她也根本想不到,他其实是个相当重欲的男人。

    祁无忧眸光一动,竟是那样的想他,甚至想要他。而他假意的冷淡,更是刺激她的欲望发疯般滋长。

    窗外的月色渐浓,似银色的火焰蔓延进宫殿。祁无忧眼中的夏鹤,早已不知何时起,跟自己躺在这张地图上颠鸾倒凤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祁无忧回神,正对上夏鹤的眼睛。他的视线早已从地图上挪开。此刻,他的专注只属于她一人。

    夏鹤注视着她含情的眼眸,瞳色忽然变深,仿佛看破了她对今晚艳丽的想象。

    第98章 痴心妄想如果是真的,我的父亲会仍然……

    98.痴心妄想

    祁无忧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究竟是多久没有发泄自己的欲望了,才会像个昏君一样,在庄重的朝堂上对眼前的男人想入非非。

    夏鹤可真是个天生的祸水。

    祁无忧倏地甩袖起身,赶忙远离面前的祸水。

    但夏鹤注视着她,目光微动,亦猛然起身,一把擒住她的手腕。祁无忧不防,鬼迷心窍地被他带到了身前。二人几乎面对面相拥在一起。

    祁无忧望着夏鹤英俊无俦又近在咫尺的脸,目中辉光靡丽闪烁,倒映的是风情万种的情郎。她睫毛微颤,也差点就吻上去了。但最终,她又一次抵制了夏鹤的诱惑和挑衅。

    如年少时那般,她坏心地别开他,称:“别想我临幸你。”

    夏鹤却同她藕断丝连,又去牵她的手。

    祁无忧得意得想笑,又觉得这样和他打情骂俏不成体统,于是更加不肯给他占一丝便宜了。

    她道:“我让你晚上过来,是为了掩人耳目,你可不要存了什么痴心妄想。”

    “只我一人想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。”她拢了拢衣袖,啐道,“拉拉扯扯,没有规矩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拐着弯骂夏鹤大行魅惑之事。他多半是听出来了,所以没有生气,还慢悠悠地说道:

    “是,我比不上王怀,他家里只有下蛋的鸡是母的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忍俊不禁,念了一句“你自然比不上”,随即又扬起柳眉,厉声厉色地问道: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,你家里还有谁?!”

    若说刚才祁无忧只是打情骂俏,现在的怒意就是十分的真了。但任她醋意滔天,夏鹤只是笑笑,轻描淡写地答道:

    “自然是如陵和她的丫鬟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不小心着了他的道,气得冷笑一声,真是关心则乱。

    夏鹤轻轻一笑,占了便宜的嘴脸稍纵即逝。

    祁无忧见了暗恨,直到把他赶回家,怒意也未完全平复。

    外间,韩持寿仔细地为她整理着一沓一沓的本子,分门别类码好。他本是勤勤恳恳地工作,却不防夏鹤出门时,又被冷冷觑了一眼。一晚上新仇旧恨加在一块,韩持寿不痛快极了。

    他瞄了瞄祁无忧,见她一脸薄怒,不动声色地将贺逸之的密折放在了最顶上。

    祁无忧回到殿上,一屁股坐下,瞧见御案上又多了许多奏折,更加烦躁了。她随手拿起一本,一见是贺逸之的,不免看着他的字迹出了神。

    贺逸之的字,一横一竖,都带着挺劲。夏鹤的字却要清瘦许多。二人也并非那么的相似。

    祁无忧定了定神,再打开来看,原来是贺逸之想回来给她过寿,请旨进京。

    她才跟夏鹤说好,这回免了百官来朝。但贺逸之临行前,她答应他随时回来的事,也是有的。

    祁无忧重重地叹了口气,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她是皇帝,真想见贺逸之,让他秘密入京并非不行。可是贺逸之一回来,必不被夏鹤所容,到时又是鸡飞狗跳,传出去不像话。

    韩持寿察言观色,只解其意,不知其故,赶紧又去沏了杯茶,端回来道:

    “陛下,这夏侯爷怎么又给您气受了。您快喝杯茶,消消火。”

    祁无忧冷哼一声,火气又上来了。

    韩持寿道:“这夏侯爷在西边儿目中无人惯了,来到京里也改不了跋扈的性子,真是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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