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承凶宅后gb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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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简陋的手术台上,躺满肚皮高高隆起的人。

    随着惨叫声响起,穿着白大褂的人如游魂般走进来,像上了流水线那般开始操作。

    从手术台上淌下的暗色血液在地上滴滴嗒嗒,积蓄出惊人的血量,才眨眼间,就已经蓄满九宫格下三格,浸润白大褂的膝盖。

    摇摇晃晃的暗液在手术灯下反射出残忍的白光,零零碎碎地似飘在血液上的乳牙。

    她头顶的液体流地愈发快。

    简直像从手机屏幕上的甬道中流出来那般。

    她避无可避,伸手想去堵住洞口。

    而从那细缝中,挤出一只异常苍白的手臂,它像是想要抓住她,不顾车皮划破皮肤,以一种惊人的力量硬生生挤进来。

    哪怕筋骨尽数暴露在空气中,它也要不惜一切代价……

    抓住她……

    “让川!”

    车外蓦地响起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一瞬间,车内灯光尽数暗下。

    异状消失。

    车身再次被摇晃。

    岑让川捂住胸口,因为这声熟悉的让川慢慢平复呼吸。

    她鼓起勇气把手机从架子上拿下,塞进口袋。

    打开车上所有能按亮的灯,她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昏黄灯光照亮这片区域,以后座为分界线,前车是被车碾过折断的枝条藤蔓,曲折缠绕在前方,像枯骨堆积一样立斜弯曲。

    两侧野草高耸,无人打理的荒地在水边生出芦苇,她的车骤然闯入,将野草切割出一条路。

    后车窗往外望去,是一片漆黑的水域,看不到半点光亮。唯有鲜红的车后灯照在水面,波光粼粼,血一样鲜红。

    岑让川听声音判断,后车轮应该快要陷入水边淤泥地中。

    她回转头,望向前方,绿藤蔓蛇群般卷在车头,生出了像吸盘般的圆点,死死扒拉着车身。

    不远处,一道身影被车灯照得反光,她压根看不清是谁,但仅凭身形,似乎是……银清?

    岑让川不确定是不是他,放在车把上的手没有动,一个劲眯眼想去分辨真假。

    万一……

    又是他的某个分身?

    自己要是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,他会不会真把他棺材里的位置腾出来给她?

    正犹豫,银清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让川,出来。”

    对比起之前,他说话有气无力,似是耗费大量精力,仅凭一点余力支撑。

    异常的状况让岑让川更不敢下车了,她掏出手机给银清发信息。

    [岑让川:我好像看到你另一个分身出现了!快过来!]

    那个被车灯照亮的身影在此时也动了,似是掏手机的动作。

    [银清:……]

    [银清:给我下来!(微笑.jpg)]

    啊?

    真是他?

    岑让川硬着头皮开车门,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认错分身是他,还是怀疑他是分身,两个罪名哪个更重。

    原本打不开的门被轻易推开,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去照自己脚下,漆黑沙面反射出碎光,不时有水淌过。

    她刚想试探性踩出去,一条巨大的根茎从土内浮起,挣扎长出叶片。

    几点绿色荧光从快速生长出的银杏叶里飘出,点亮一条通往暗处的道路。

    车灯在这时暗下,她视线中已经被深重秋色浸染的银杏叶亮起微光。

    银杏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黄?

    岑让川这个念头刚起,目光不由自主顺着光亮往前望去。

    仅隔百米距离,宛若天堑鸿沟。

    银清站在微风中摇曳的荒草中,也望了过来。

    天色深黑似墨,繁星若尘,沾在黑透的玻璃上。黑暗包裹下肆意生长的高耸草地如地皮生出长发,几乎将他湮灭。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不动,安静到像座微微泛光的琉璃。

    岑让川脚步顿住,在看清的那一霎那,她忘记自己该做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脑中一片空白,只余下瞳孔中倒映出的他。

    那是一身形制古怪的白色丧服,在岑让川知道的所有朝代服饰更迭中搜索不出它该属于哪个朝代。如果非要说,那身更接近于魏晋时期襦裙,外披一层白色薄纱长袍。

    层层叠叠的金银长链,自双肩处盖下,风吹过时,能清晰听到玉石金银撞击声,清脆悦耳,悠扬如天边传下的宫阙乐铃。

    银清静静凝视她,没有催促,没有说话,就这么一眨不眨望着她,像在探究她的情绪。

    探究她看到这一身后会有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那些镣铐的话,岑让川想,今天她是会心动的。

    他本就长得极好看,她也不止一次盯着他的脸看着出神。

    乌黑浓顺的长发垂落下,沾了露水后有点湿漉。细碎的发粘在他脸上,长眉下那双浅琥珀色没有情绪,只剩好奇与观测。

    他已经习惯了,习惯了被限制在这座小镇。

    像他附身的银杏树,栽种在大宅中,风吹雨打,任凭天意作弄,也离不开那片小小的宅院。

    他身上盘绕的枷锁从地下钻出,在他身后拉得笔直,限制他再往前哪怕一步。就像拔地而起的树根,限制他离开这片区域。唯有飘落的叶片与白果,被风带着,被鸟儿叼走,才能有飞出宅院,窥探刹那间的天地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岑让川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她想问,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锁链镣铐?

    为什么会走不出来,你不是很厉害吗?

    脑子里却在这时跳出零零星星模糊片段,她顿时问不出来,所有话语在喉间堵住,如同咽下碾磨成细粉的玻璃渣,刺地食道血肉模糊,涌上的铁锈充斥腔道,噎得她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银清微微笑了笑,对于此时此地她的反应还算满意。

    只是嘴角上扬的笑意,多少带了些凉薄讽刺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走不了吗?”银清晃晃手腕,金链沉重的响动自地下传来,有种沉闷的清灵声,“这就是原因。”

    他被困在这座小镇,百岁千年,想要出去的念头已经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消失。

    没了心气,没了力气,他不情愿也无可奈何,年深日久被困在这座宅院,真正与银杏树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在这死寂的夜色中,他们都没再跟对方说话。

    警车来得不快,花了好一阵才定位到出事地点。

    岑让川开车莫名其妙撞到了一块石头被货车追尾,撞断公路护栏直直溜进荒地中,要不是她冷静,又被撞断的树根和藤蔓拦了下,严森白芨明天就可以吃到她的席了。

    但奇怪的一点是,车顶破开的洞不知道是怎么被破开的。

    寻来找去,都像是被非人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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