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清穿]从小佐领到摄政王: 380-3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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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永琏,笑道:“快谢谢阿爷。”

    永琏晃了晃玉珏,乖巧道谢:“谢谢阿爷,宝宝很喜欢”

    德亨要是给讷尔特宜面子,他就得收下,不收下,那就生分,表示和讷尔特宜不熟。

    果然,讷尔特宜十分的惊喜,连声道:“您喜欢,正是这玉珏的福气呢”

    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一边的锦绣,脱口赞叹道:“怨不得您看不上眼,有如此佳人相伴,其他自是都黯然失色了。”

    德亨原本笑容可掬的脸腾的一下就黑了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他只有一个妻子,莫说什么守孝国丧的,不能沾女色,不是还有“清俊小厮”吗?

    所以,德亨是真的没少收到清倌、角儿等礼物。

    纵使他每次都严厉重申,他不喜欢这些,送的人仍旧是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现在,讷尔特宜自认找到缘由了,有这么一位绝代佳人陪伴,德亨看不上其他人是应当的。

    看到德亨的黑脸,锦绣却是忍不住以扇遮面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笑声清脆悦耳柔和,听的讷尔特宜一愣,顿时明白,原是自己误会了。

    这是位女娇娘,不是兔儿爷。

    “抱歉,抱歉”

    讷尔特宜还在抱歉,王静荣挤开他,跟德亨和锦绣郑重弯腰行礼道歉:“不知王妃芳驾,我家主子冒犯之处,还望您宽恕则个。”

    讷尔特宜大惊失色,膝盖一软就要跪下:“这这是恕罪,恕罪!”

    锦绣笑道:“我们本就微服,您没认出来也不怪。”

    王静荣忙再次行礼道:“多谢您宽容大量。”

    讷尔特宜讪讪的,是再不敢胡乱开口了。

    德亨看着王静荣已经见了年纪的脸,问道:“你是静官儿?”

    王静荣举止斯文,就像是一个儒雅俊秀的读书人,应道:“是,您还记得奴才?”

    王静荣以前唱旦角,赶堂会的时候见过锦绣,所以他刚才一眼就认出来,这位身穿男装的小公子,正是定王妃。

    德亨点头,道:“古北口一折子贵妃醉酒,记忆犹新呐。”

    王静荣忙激动道:“微末之技,您折煞小人了。”这北京城的角儿太多太多了,谁还记得十几年前的静官儿呢?

    德亨问道:“这两年都没见你唱堂会?”

    王静荣道:“奴才已经不唱了,唱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讷尔特宜摸了摸鼻子,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静官儿只给他一个人唱嘻嘻。

    永琏拍着阿玛的暖帽,踢踢小腿,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讷尔特宜,天真无邪道:“阿爷,你笑的好奇怪哦”

    讷尔特宜顿时跟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鸡一般,一声都不敢出了。

    王静荣脸堂爆红,再次行礼道歉,道:“罪过,罪过,咱们这就告退了,告退了。”说着就拉着讷尔特宜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
    狼狈而逃。

    锦绣捶着德亨的胳膊笑的直打跌,德亨终于明白锦绣之前那句“跟太紧了让人误会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
    放眼四顾,见到两个一起逛街吃小食的男人就忍不住多看两眼,看完又骂自己神经质,简直了。

    “阿玛,糖炒栗子,香香甜甜的糖炒栗子”永琏闻到刚出锅的糖炒栗子,馋了。

    锦绣推着德亨向前走,忍笑催促道:“走走走,吃糖炒栗子去啦”

    德亨带着妻儿在一楼吃吃喝喝,好在,没有再遇到熟人。

    吃喝一通,看时间差不多了,德亨一家三口上了三楼,然后在三楼茶馆门口,又遇到了讷尔特宜和王静荣。

    讷尔特宜忙道:“里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,我没泄露您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德亨问道:“你也是来参加招商会的?”他收到的名单上没有啊?

    讷尔特宜跟德亨使了个眼色,神秘道:“我是来听信儿的,康王府。”

    康王府,代善之后,铁帽子王,正红旗旗主。

    德亨一笑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说】

    没有了

    第 384 章

    京城大商当中, 内务府皇商来了四家,其余五家,鲁、浙、闽、粤各一代表, 最后一个,就是天津长芦王家。

    李卫改革盐政,王惠民从中出力不少,这一个名额, 是德亨特地给他留的。

    本次招商会召开的仓促,即便如此,各家来的都是在京身份最贵之人,和各商号的翘楚。虽然具体招商内容还不甚清楚,但定亲王的面子,是一定要给足的。

    其余小商号倒是想进来呢,进不来。

    来的人当中,除了各家商号老总, 就是像是讷尔特宜这样的, 被八旗王公们派来听信儿,探一手消息的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 这些高高在上的八旗王公们始终不能理解,德亨为什么总是要屈尊降贵亲自来见这些商贾,就像德亨也始终不能理解,他们明明那么想知道,想钱想的都要发疯了,却只是派一些人打听来打听去, 却不自己亲自来看一眼一样。

    只能说, 道不同, 不相为谋。

    茶馆内并不嘈杂, 具体来说,是相当清静。

    场地中央,只有一身穿月白长袍的清俊男子,一手兰花指一手描金团扇在咿咿呀呀的清唱着什么。

    周围一张张的茶桌上都坐了人,三五成群占一桌,头对头的小声说话,戏台子上的戏,纯粹是外放音乐,没谁真的去听。

    德亨抱着永琏,和锦绣一起,被讷尔特宜他们簇拥着进来,茶馆掌柜范万里忙迎了出来,一鞠躬,然后拍了拍手掌,引起茶馆内所有人注意,笑提醒道:“诸位,王爷来了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起身,只做鞠躬行礼,齐声道:“小人见过定王爷。”

    主家和奴仆,无非就是腰弯的高一些低一些区别,并无一人下跪,这也是汉人见定王时候不成文规矩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这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反正大家都很习惯就是了。

    德亨笑道:“都免礼,坐吧。”

    范万里引着德亨中间那桌去坐,这一桌不管是桌子角还是椅子边,都包了金箔,名副其实的金座。

    其他座位都是围着这一桌呈弧状散开去,好让在座的人都能看到主桌,主桌也能看到所有人。

    德亨自然伸手护了一下,让锦绣先坐,然后自己坐下,让永琏坐自己腿上。

    德亨行动自然,却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锦绣身上。

    茶馆里暖和,锦绣外面的大毛斗篷脱下,显露出一身的月白锦袍,那颜色和样式,看着和刚进来时在场上唱戏的清俊男人一样。

    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,锦绣所穿乃是御贡织锦,那戏子所穿,不过是寻常绸缎,单独看雅致富贵,一比,就落了下乘。

    只是,到底是撞色了,范万里心下一突,连忙示意人将那位戏子带下去,怕王妃心里不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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