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制文反派他不按剧本走: 23、第 2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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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郎,刘靖。

    他对着咄咄逼人的张侍郎拱了拱手,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张大人稍安勿躁。”

    随即,他转向宋迎,躬身一拜。

    “启禀殿下。淮南水患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银钱数目巨大,派兵与否更是关乎国本。殿下初掌大政,于此等军国大事,不宜仓促决断,以免落人口实。”

    他言辞陈恳:

    “依老臣之见,不如将此事暂且搁置,交由三省会审,共同拟出一个万全之策,再呈报殿下御览定夺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着是处处为宋迎解围。

    可大殿之上,谁不是人精?

    这分明是趁她立足未稳,借解围之名,行夺权之实!

    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。

    一个将她逼入绝境,一个再递给她一条活路。

    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日哦!

    宋迎在心里,已经把那个远在万春殿看戏的男人骂了一万遍。

    她当然知道,凭她自己,根本斗不过这满朝的老狐狸。

    她也知道,自己不过是狗皇帝为了平衡朝局,随手推出来的一枚棋子。

    所以,棋子,就要有棋子的觉悟。

    若是真被权力迷了眼,大包大揽,只怕不等高党动手,那个生性多疑的狗皇帝,就会第一个让她人头落地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什么难题,这分明是他抛下的又一个饵。

    试探她是否忠心,是否安分。

    想通了这一层,宋迎她缓缓走下两级台阶,缩短了与阶下百官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刘大人,张大人。”她微微颔首,语气坦然,“二位所言,皆是谋国之言,本王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她摆出谦逊姿态。

    “说来惭愧,本王骤登高位,于钱粮兵马这些军国大事,实在是……一窍不通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满场皆静。

    刘靖和张启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。

    高伯深眼中的轻蔑更甚,果然,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,被他们一吓唬,就自己先乱了阵脚,连场面话都说得如此直白。

    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然而,宋迎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“但本王虽不懂,却听得见,也记得住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,第一个就落在了户部侍郎身上。

    “张侍郎,本王问你。昨日你上奏需银三十万两,可有人当场反驳,言账目不清,恐有人借赈灾之名,中饱私囊?”

    张侍郎脸上得意一僵,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,下意识地点头: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她的视线又转向另一人,“李将军上奏需派兵弹压,可有人当场反驳,言此举等同于将灾民视为叛匪,只会激化民怨,酿成大祸?”

    被点名的李将军面色一沉:“……有。”

    两个问题,便让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二人,气焰全消。

    而宋迎的目光,最终越过众人,定在百官之首——高伯深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高首辅,您乃百官之首,三朝元老,圣上最倚重的股肱之臣。”宋迎镇定自若,透着上位者的威仪,“昨日朝会,为这银钱与兵马之事,诸公争执不休。”

    她向前一步,那鸦青袍袖无风自动,凛然发问:

    “那么,您,有何高见?”

    高伯深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他见形势不对,自然不会硬接这招,“老臣……”

    宋迎却根本不给他机会,倏然打断:“刘大人!”

    她视线从高伯深身上移开,落在了刘靖身上。

    “刘大人说,要暂缓商议,拿出万全之策。本王想问,何为万全?又要暂缓多久?”

    不等刘靖回答,她声音陡然拔高:

    “你们在朝堂上多商议一日,淮南的堤坝便多塌一寸!

    “你们在这里多推诿一个时辰,便有多一户百姓家破人亡,沦为流民!”

    她向前踏出一步,步步逼近。

    “刘大人,你这‘万全之策’,究竟要拿多少条人命去填?!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,几乎是呵斥!

    刘靖被她一番抢白,逼得连连后退,顿时面如土色,嘴唇嗫嚅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金銮殿内,死寂无声。

    满朝文武的目光,此刻都聚焦在宋迎身上。

    她未施粉黛,那双清冷的凤眸里,却仿佛燃着滔天业火,让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宋迎冷冷环视,将所有人的惊惧、忌惮、犹疑,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是时候了。

    她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,”宋迎轻描淡写地一挥手,“诸位不必再吵,怪伤和气的。”

    她走回上首。

    “此事,圣上早已心有定论。旨意,今日便会下达各部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是什么旨意,也没有给任何人追问的机会。

    宋迎不再看任何人,只淡淡道:

    “诸位若无异议,今日,便到此为止。”

    她一拂袍袖。

    润德公公心领神会,拉长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退——朝——”

    *

    长长宫道上,日光被屋檐切成道道阴影。

    方才金銮殿内的惊心动魄,也被尽数吞噬。

    润德公公的脚步很慢。

    宋迎便也放慢了脚步,与他并行。

    “公公,”宋迎先开了口,“您的身子好些了吗?今儿这事,本不该劳动您的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说的哪里话,”润德公公笑了笑,“劳殿下挂心。老奴这把骨头还撑得住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由衷赞叹道:“不过,殿下今日在朝上的风采,真是让老奴大开眼界。”

    宋迎长舒了一口气,那股强撑起来的凌厉劲儿瞬间散了个干净,露出了几分女儿家的愁苦。

    她拉了拉润德公公的袖子,软软抱怨道:“公公就别笑话我了,也别再‘殿下、殿下’地叫了,听着好别扭。”

    刚才在殿上,她手心全是冷汗,现在想起来还怕呢。

    润德公公被她这难得的娇憨模样逗笑了,又拍了拍宋迎手背。

    “好,好。宋小姑娘心里再怕,面上也是撑住了。这,便是天家的气度。”

    他见宋迎仍旧蹙着眉,循循善诱道:“凡事都有两面。小姑娘如今站在了这个位置上,只看到风高浪急,怎么不想想,站得高,也能望得更远呢?”

    “望得远?”宋迎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“是啊,”润德公公笑呵呵的,“譬如殿下身居高位,便能做些从前想做,却做不到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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