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卦识凶(探案): 17、夭儿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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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县令面上的悲伤不似作伪,荀舒远远瞧着,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,难受得紧。她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没忍住,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:“另一次便是抬郑氏进门吗?”

    赵县令双手攥拳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荀舒还要说什么,被贺玄扯了下袖子,只能抿紧嘴唇,将未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,一直忍到离开衙门,回到棺材铺,才一股脑儿地说出口。

    “赵县令实在是太奇怪了,说什么与赵夫人伉俪情深,相伴多年,可遇到疑惑,连问都不问,便怀疑赵夫人,给她定了死罪,之后还纳了郑氏过门,生了三少爷。”荀舒越说越嫌弃,眉毛拧成麻花,脸颊亦气鼓鼓的,“就这样,还舍不得名声。就算郑氏身份敏感,不易在外提及,那大可告诉旁人,他有妾室,还生了个三少爷。县令娶妾也不算什么稀罕事,何必什么都不说,让大家还以为县令夫妇有多么恩爱,赵夫人过得多么好似的。”

    贺玄和方晏坐在她的对面,难得的没有斗嘴,甚至挪着板凳向对方靠近几分,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
    荀舒没管他们二人的奇怪表情,手指揉捏着衣角,闷声道:“赵夫人多好的命啊,一辈子没受多大的苦,仅有的几遭都和她的夫君有关。她要是嫁给旁人,说不准现在还好好活着,过得舒服安逸呢。”

    外面还在下雨,几人将棺材铺中的棺材挪开,腾出块空地布了张桌子,凑合着用晚膳。

    姜拯端着饭菜从厨房中走出,沿着屋檐走到店铺内时,恰好听到这话,笑着接口:“人这一辈子,若真的一番风水,也是乏味的。偶尔吃些苦头,走些弯路,能瞧见不一样的景儿,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荀舒三人起身帮姜拯端菜,姜拯侧身避开方晏的手,道:“你虽常来,却也是客。哪儿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?你坐着歇息,让贺玄和小舒来,咱们马上就开饭。”

    方晏住在隔壁寿衣店,寿衣店的东家夫妇和姜拯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,从衙门出来后,方晏说许久未来探望姜拯,跟着荀舒和贺玄回到了棺材铺。姜拯见到方晏很是高兴,将压箱底的一块腊肉都翻了出来,硬要再炒两个菜。

    “客人”俩字正正好落在贺玄的心坎上,闻言他腾地跃起,笑得合不拢嘴:“阿舒歇着,交给我便是!”

    荀舒心情沉闷,没搭理他,仍旧去厨房帮忙,边忙活边嘟嘟囔囔道:“如今倒是吃了苦头,走了弯路,人生也不乏味了,直接去西天见佛祖了。”

    她竟还在想赵夫人的事。

    姜拯摇了摇头,不再劝解。

    终究是个孩子,就算嘴上说的再豁达,心中依旧有愧疚和自责,无法疏解,只能如同只小炮仗似的,四处炸响,发泄心中的阴郁。

    贺玄自然也注意到荀舒的异样。

    他认识荀舒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,颇有些不习惯。他踹了方晏一脚,俩人交换了个眼神,而后默契地开始说些不相关的事,时不时斗几句嘴,试图将气氛炒热。

    荀舒面上瞧不出什么,垂着眼睫看桌上的菜,偶尔搭几句话却是心不在焉。直到碗里的汤饼吃完,才像是缓过一口气似的,抬眼看着面前几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觉得凶手是谁?”

    贺玄悄悄松了口气,笑着瞧她,眉眼俊朗温柔:“阿舒觉得是谁?”

    荀舒从荷包里摸出三枚铜钱,是她随身携带多年,专门用来算卦的铜钱。三枚铜钱泛着油光,表面的图腾轮廓模糊,制式与寻常铜钱不同,像是前朝的物件。

    她将三枚铜钱抛到空中,待铜钱落到桌面上,拾起再抛,反复六次后,方停歇。

    众人的视线随铜钱的起落变换,六次后眼神逐渐恍惚,直愣愣地瞧着荀舒将铜钱小心翼翼收好。

    方晏忍不住道:“可算出凶手?”

    荀舒瞥他一眼,神色颇为奇怪:“六爻卜卦算凶吉、算运势,算不出凶手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刚刚算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问此案真凶是否能伏法,得了个上坎下乾,水天需卦,是个小吉。其中六爻有变,凶手或许是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方晏泄了气,嘟嘟囔囔道:“这两日我派人问过了府中所有下人,案发当夜都呆没去后花园,且有人证明。目前有时间,有动机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人,基本都是女人。阿舒,你这卦白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能排除赵元名和赵县令。”贺玄安抚道,“只是卜算到底不能当作呈堂证供,还是要寻到真正的证据。目前案发现场无人,尸体上也寻不到特殊痕迹。若想指认凶手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
    荀舒心头一跳,试探询问:“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?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次日。

    天还未大亮的时候,雨停了片刻。雨后的初春凉意袭人,空气中弥漫着潮气和土腥气,夹杂着草木清香,令人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棺材铺的后门在此时被拍响。

    那响声持续了片刻,姜叔方披着衣裳出了卧房,趿拉着鞋子去开门,嗓音还有些沙哑:“谁啊?”

    天将拂晓,晨光熹微,院门打开,门外人影隐约可辨。

    是方晏。

    方晏一身官服穿戴整齐,笑容腼腆,一手拿着把还在滴水的油纸伞,另一只手拎着几个油纸包,在姜拯面前晃了晃:“秦婶儿昨儿说我,每次来棺材铺都是白吃白喝。恰好今早为了案子之事,要来寻阿舒,我便顺路去隔壁朝食铺子,买了些小食,大家伙儿一块趁热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秦二娘的孩子,便算是我的侄子,这么客气做甚。”

    姜拯接过油纸包,将他迎进院,贺玄听到声响已然起身,靠在门边,挠了挠杂乱的发髻,张开嘴打了个哈欠:“来这么早做什么?又有死人了?”

    “贺兄,做人,还是要良善些。”

    方晏看着他不修边幅的模样,颇为嫌弃,扬起下巴懒得再搭理他,径直走到一旁尚紧闭的房门前,曲起手指,小心翼翼叩响屋门:“阿舒,起床啦,昨日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些消息,可要听听?”

    屋内安静无声。

    方晏似早就习惯了似的,重复着刚刚的动作话语,贺玄看着他这副谄媚的模样,听着他像是被人捏着的嗓子,翻了个白眼,转身回屋,将木门摔合,发出震天响声。

    这声响传进了紧闭的房间,惊醒睡梦中的人。荀舒揉了揉眼睛,在一片嘈杂中恋恋不舍起身:“知道啦,这就来。”

    待她穿戴整齐,走出房间时,院中人已坐齐,荀舒到空置的位子上坐好,忍不住问道:“方大人快说,你的手下查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方晏将热腾腾的面片汤推到她面前,简略道:“昨日我令人去王家布庄附近打听,探得两条消息,其一,王家在王福婉前,确实有过一个男孩,只不过那个男孩三四个月大的时候便夭折了,说是染上寒症而死。听周围的人说,王家很疼爱那个孩子,特地将他葬在城外感怀寺的后山,为他层砖造塔。今晨我已着人去感怀寺寻那孩子的尸骨,约莫下午时便能返回城中。”

    “塔葬?”贺玄挑了下眉,“寻常百姓家的婴孩夭折,大多用瓮葬,王家却舍得出这么一大笔香火钱,将其遗骸安置在感怀寺中,真是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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