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人: 9、三言两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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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房间里,石小风终于想起来打开灯,一瞅她身量,乐了,“你就是那个被王大厨一顿饭香迷糊的小土豆?”

    漆颐迅速过了一遍她的外表特征,确定了,石小风不在中午的餐桌上。

    “哟,醒了。”盛柏隽低头进了门,“睡得怎么样?你家有人没,跟人打过招呼没?”

    漆颐刚换到这屋时看了下时间,可能是睡懒了,不想看手机,虽然心里清楚得给刘衡子报个信,但是她不想动。

    不想看手机。

    盛柏隽没听到回应,又问:“跟小胥打过招呼没?”

    漆颐侧过身,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
    刘衡子打了8个电话,灵灵弹了3次语音,十月发了2条信息。

    小胥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这还需要打招呼吗?

    “小胥还想帮你打120,我拦着没让。我们王大厨说你是困的,我看你也像是困的,真拉到医院上下折腾一顿,休息也休息不好,还给检查出一身毛病,没那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。谢谢您。”漆颐说,“小胥什么时候走的?”

    “小胥给你安顿下没多久走的,她有事儿呢。”盛柏隽说,“你给她打个招呼吧,想睡接着睡,我带个人回我那儿得了。”

    漆颐看了看刘衡子的12条未读信息,“我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也没什么好留的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盛柏隽说,想起什么,“你要不等我几分钟,我把这儿安置好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盛柏隽:“别说屁话。”

    说也说不过,打也打不过。“好,麻烦您了。”漆颐说。

    盛柏隽“啧”一声,调头出去了。

    漆颐低头给胥则其发信息。

    「醒了。」

    「最近睡得少,攒到今天睡着了,我没事。」

    胥则其一只眼睛瞟手机看导航,上面正好弹出两条消息,副驾那瑞指路:“下个路口右转。”

    导航鹦鹉学舌:“下个路口,右转。”

    右转再踩一脚油门两百多米进了夷湖观。

    “这个点儿真能喊王大厨起来做夜宵?”进园区门,胥则其忍不住又问了遍那瑞。

    理论上能点外卖叫跑腿,胥则其不愿意麻烦别人,但王大厨手艺太好了。

    是那种吃的时候没觉得好,就普普通通家常饭,但是吃完这样一顿家常饭再去吃别的,就怎么也不是那个味儿了。

    晚上点的那家外卖不便宜,胥则其也没多吃两口。

    吃过对口的,不对口的不愿意凑合。

    她吃得少,那瑞便也一副不敢多吃的样子。不知道为什么武术冠军总给她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。

    十点多钟,胥则其饿了,抓心挠肺的饿。

    并且特别想念中午的一盆腊肉。

    “能的。”那瑞说。

    “哎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胥则其随口客气了句。

    “不用不好意思,你饿了,饿了要吃饭。她们晚上饿了也会叫王大厨起来做夜宵。”

    那瑞话不是一般的少,一天憋不出五句话,可能是听胥则其念叨了一路不好意思,认真地解释。

    末了,添了句,“你还能顺便看下你小领导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……”不对。下次不要再说了。

    胥则其知道自己只是馋,饿的话啃两口披萨得了。

    到楼下正好碰上盛柏隽上厢货车。

    副驾驶门前还站着一个左手扶着车门框,左脚往上蹬的漆颐。

    胥则其晃了下灯。

    盛柏隽不甘示弱地晃了两下灯,从车里探出头:“你俩咋这个点儿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,就不说了。”胥则其瞥了眼漆颐,冲她点点头,权当打过招呼。

    “胥总饿了,顺便看看小领导,我去叫王大厨。”

    那瑞说,然后趁着卷帘门还留一米多的高度,百米冲刺冲到门前,一个漂亮的前滚翻,身影消失在门里。

    胥则其看看门,看看盛柏隽。

    看看盛柏隽,看看徐徐上升的卷帘门。

    那瑞前滚翻的姿势很帅。

    真的很帅。

    尖叫鸡来了都得报工伤的帅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盛柏隽晃荡着钥匙从车上跳下来,也是很不解:“我这儿有钥匙,急啥呢这孩子。”

    胥则其语重心长:“……盛总,要不你找人给拳击手们上点商务礼仪课吧,拳打挺好的了。”待人接物这方面得练练。

    “咋了,那瑞哪儿说得不对,大半夜驱车半小时不就图口吃的?而且你前小领导是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,你不顺便看一眼?”盛柏隽说,“想吃就吃呗,我去喊王大厨,那瑞不定喊得动她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煮太多。”胥则其忽略了长篇大论的小领导,“垫垫肚子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漆,你饿不饿,来吃点儿?”盛柏隽问,几秒钟后没听到漆颐回答,擅自替她做主了,“来吧,吃两口,你这睡了小一天呢。”

    听见漆颐应声说好,盛柏隽率先去了。

    胥则其往里走,经过漆颐身边不出意料听到了一声呼唤。

    “小胥。”

    胥则其没拿正眼瞧,歪头看,先看到漆颐微微抬起的一条眉毛。

    毕竟同事一年多,同床共枕小半年,漆颐一挑眉,胥则其就知道她是被取悦了。

    对,被取悦。

    好像小组长是了不起的大人物,底下人得奴颜婢膝地讨她欢心。

    被取悦的小组长不会表扬,不会表达喜悦,只会颐指气使说你下次会做得更好,你下次必须做得更好。

    胥则其有饿怒症,还怀疑王大厨下了罂粟壳,不然为什么她对一盘炒腊肉念念不忘,辗转反侧。

    二一添作五,胥则其没拦心里的气,抬手打出巨大的暂停手势。

    “别,我不是来看你的。我就是饿了。”

    我下午打完你就走了,头也不回,一片云彩也不带走。没看我一下午都没给你发条慰问信息吗。

    漆颐点点头,“嗯。”

    漆颐慢慢笑了,“知道的,小胥。”

    胥则其余光被她那抹笑勾了下。

    看来这十个小时睡得挺实在,魂儿都回来了,眼里也有了神,笑得也不那么瘆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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