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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作精少爷饲养手册》 80-90(第2/1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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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家生恐李兰钧未婚先死,给骆飞雪安上个克夫的名头,日后再想找良配,恐怕都举步维艰。
退婚的念头越滚越大,递过去的信都快堆积成山,李家那边却没半点回应之意。
李兰钧病得几乎半死,全靠名贵药材吊着一条命,要是退婚的风声又传到他耳朵里,难保他不会就地吐血身亡。
所以李府众人同气连枝,宁愿装聋作哑,也不肯回骆家半句,以防他们得了准信,杀到南园来讨要说法。
南园中一片凄惨景象,走近到北院,更是哀哀戚戚之声不绝于耳。
李兰钧卧于榻上,半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床帷看,榻前围了乌压压一圈人,呜呜咽咽,低声细语。
“钧儿,你又何苦为了个奴婢到如此地步……”张氏跪倒在他榻沿,扯着薄被哽咽着哭诉。
崔氏一听,摇晃着身子扶住床架声泪俱下:“我们已让步到极致,她都不肯知足,分明是个贪心的卑贱奴婢,你怎么就这么上心呢!”
李兰钧只是一味地看着天花板,只字未答。
上心。他在心头默默念着。
养只猫狗都会生感情,他只是有一丝舍不得而已。
李兰钧合上眼,五脏六腑都抖擞着生疼,他混乱地呼吸片刻,又疼得睁开了双目。
他就是气,他就是还未消气。
就如张氏所说,过了一段日子,他就忘了,他只是还没开始淡忘。
侍女喂到嘴边的汤药从嘴角划下,落到他的颈窝,洇湿一片,慢慢黏腻惹得他更加不适。
耳边又有训斥声,那侍女被扯着手臂拖下去,哭声嘹亮,但听到耳中却如同隔绝了一座山脉。
“贱婢……捉回来……死……”
他捕捉到张氏张合的口中吐出的字眼。
“……恨不能……打断……”
崔氏依稀附和着。
恨。
对,他恨死了。
恨死她了!恨死她了!恨她恨得要死!恨她只是攀附,恨她薄情寡义!恨她另寻新欢!
他怎么就这么恨!
一想到叶莲的脸,他就恨得心头隐隐作颤,痛彻心扉。
“咳,咳咳……”李兰钧蜷起身子咳嗽起来。
“兰钧!”
众人见状,扑倒在他榻边,随后又是一阵哭声。
“骗子……”他呢喃着,眼中积起满眶泪。
张氏听罢,立即厉声在他耳边道:“我这就去拿她回来,将她千刀万剐!”
“兰钧正病着,别说这样的话。”崔氏扬手制止她,蹙眉不悦道。
张氏眼里分明有杀心,李兰钧瞥见,不受控制地呵斥道:“不许,不许动她……”
气若游丝,连怒意都模糊。
“那我请她回来,将她拘在你这儿,你看可好?这般,你就能安心养病了吧?”
崔氏虽是恨得牙痒痒,见他失意,却还是把憎恶放在一旁,缓下声来商议道。
害他心脉受损的真正根源义正辞严,他偏头看着眼前一众亲人,向来言辞犀利的他,也被逼得没了话。
她有何错?
李兰钧前后矛盾地为叶莲开脱。
想法方才冒出尖,他又咬着牙将这可笑的心思抛之脑后:全都是她的错,应是我有何错才是!
李兰钧晃晃脑袋,闭上眼不理会他们,明明是养病,寝居却如赶集似的热闹。
周遭人像摊贩,唾沫横飞地给他塞上满满一箩筐压根没用的杂物。
“你到底要什么啊,兰钧!只要你说,我定想法子给你送来!”
崔氏看他摇头,急得扑到他身侧哭着喊道,全然忘了礼数,声量比张氏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想当初他也这样声嘶力竭,只不过如今沉默的人变成了自己,竟然也只有哑然的份,开不了口。
李兰钧莫名有些物伤其类,情不自禁想起那个看着他失控,却一如既往沉默的人儿来。
第82章 摊铺“叶掌柜,小女日后还要靠你照料……
“劳驾各位,给我让个位置来。”
骆飞雪匆匆进门,打破一屋哀戚。
崔氏*忙收敛了悲色,站起身给她让出一人宽的空处。
十里八乡的名医大拿都被他们请到南园,没成想最后能派上用场的竟是这个李家满腹鄙夷的未过门儿媳。
李兰钧这一妻一仆,好似有意拿他们当猢狲耍,却又都是啃不得的硬骨头。
骆飞雪掀起裙角就着床踏坐下,随后不甚怜惜地拿起李兰钧的手腕,给他细细把起脉。
“你几日没进食了?”她不情不愿地问道。
李兰钧闭着眼,没搭理她。
张氏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般凑到她身旁,赶紧回道:“有些日子了,钧儿吃不下东西,就喝了汤药和水……哎,就是这些也未进多少。”
“先吃吧,不然我不好施针。”
骆飞雪淡淡说道,从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铺在床沿上,又一脸无奈地将另一只手上的食盒递给侍女。
侍女恭谨地接过,打开食盒见里头只是一碗粥水、一碟蜜饯果子。
粥水由深大的瓷碗装着,只盛了一半不到,侍女颤巍着拿起瓷碗瓷勺,舀一勺粥送到李兰钧嘴边。
李兰钧被侍从扶着坐起来,半死不活地靠在床栏上,头歪斜倒在一侧,眼皮只掀起一半。
清粥气味鲜美,窝着些许切得细碎的菜末,未见有鱼米,却有鱼虾鲜香。
李兰钧吃力地抬起眼,一动不动地盯着骆飞雪。
骆飞雪一阵牙根发酸,没好气地斥道:“看我做甚?怪渗人的。”
他别开眼,张嘴吞下勺中粥米。
侍女松了口气,又谨慎地舀了粥递到他唇边。
李兰钧还算乖顺地吃完了半碗粥。
“等半个时辰再喝药,”骆飞雪也不给他打声招呼,直接拿起细针没入他脉络之处。
他略微一抖,最终没再动弹,任由她把自己扎成筛子。
病来近一月,已到了入夏时节,屋内置有大小冰盆数十,生恐他受了暑气侵袭。
门前梅树枝头点点青绿,小径旁的石桌上落了几片枯叶。
骆飞雪施完了针,将他体中郁气逼出些许,他吐了几口淤血,心头逐渐没那么疼。
“花呢?”李兰钧望着门前花木,没头没尾地问道。
侍女忙跪下来回他:“少爷,那盆兰花折了茎,恐怕不太好了,如今正由罗氏照料着。”
罗氏即罗月娘,崔氏送来的教习丫鬟之一。
“什么不太好,说什么丧话呢!”张氏听罢,就要上来教训侍女。
骆飞雪一横手,将她拦在身后不让她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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