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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,榜眼,打钱》 100-110(第4/14页)
青阳捧了件斗篷站在身侧,提醒着:“审讯此等要犯, 向来都有都要严格的流程, 只是提人堂审便要反复三次不止, 处斩得如此快,确实不对劲。”
她在长公主身边不是白待的。
几十年的耳濡目染,就算原来一窍不通,现在也知道些大概了。
裴瓒倒是觉得青阳还知道些别的内情, 否则依着青阳的脾气,不会故意将这些话讲给他听。
裴瓒问道:“青阳姑姑但说无妨。”
青阳扫了眼侯在一旁的韩苏,对方识趣地离开, 她才在扫了眼周围后开口:“听闻在杨驰到达京都后,陛下立刻独自召见了他, 只是不到一刻钟, 陛下便离开了,将人移交刑部,也没按照规章审讯, 而是依着大人递上去的折子,草草地结案。”
至于罪名,也是裴瓒写的那些——
通敌叛国,私吞赈灾银。
其余的,没有再细细审讯,也像是不想再审。
裴瓒也拿不定皇帝的意思,只不过有这不到十日的相处经验,他知道这些话是青阳故意说给他听的。
一定是事实,也一定是长公主授意的。
此番又是为何呢……
裴瓒陷入犹豫,实在摸不清这些人复杂的心思。
幸而有一件事值得高兴,他终于能回京都了,能回去裴家,见一见谢成玉,再去找沈濯算账。
他舒了口气,倚着旁边的柱子,轻松地说道:“那便先回去吧。”
喊来韩苏,让人收拾着行李。
只是瞧着青阳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,像是在惊讶裴瓒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激动情绪。
“青阳姑姑。”裴瓒已经一步迈下台阶,准备回去收拾东西,可走出几步后又折返回来,对着廊下默立沉思的青阳说道,“我既要回去京都,姑姑便回去吧,到底是殿下的人,不好一直跟在我左右。”
他在赶人。
青阳自然听得懂,只是没接招,捧着斗篷不动声色地离开了。
正如裴瓒那句,她是长公主的人,裴瓒是没办法左右她的去向的,甚至她是留是走,去向何处,裴瓒都没权力过问。
裴瓒却以为她听进去了。
看着青阳匆匆离开的背影,他对着不远处的韩苏高喊了句:“韩苏!走!让你瞧瞧少爷我现如今是怎么骑马的!”
他说得兴高采烈,韩苏也巴巴地凑上去:“少爷在寒州不就学会了吗?几日不见,更精进了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裴瓒勾着韩苏的肩膀,边走边吹。
不像刚办完大案的御史大人,反而像是个半大的纨绔子弟,没个正形。
只是他走得潇洒肆意,全然没想到,一举一动都被青阳看在眼里,并且一笔一笔地记了下来……
秋风飒爽,离了红玉庄,没人日日紧盯,心情更是愉悦。
裴瓒骑在马上,一路驰骋,只觉得他的来日也同今日返回京都这般顺畅。
甚至,他都觉得有些不过瘾。
没骑多久,便已经远远地看见了京都城,和城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裴瓒勒住缰绳,停下来,看着城门外攒动的人头,觉得有些不同寻常,往日里进出京都的人也多,但终究还在正常的范围内,裴瓒见了也不觉得奇怪,可是今日不对劲。
“怎么聚了那么多人?”
韩苏追上来后,同样奇怪:“出城的时候还没这些人呢。”
“过去看看。”
裴瓒终究是没有多想。
驾着马奔过去,扬起一路尘土,然而这么点微末的动静,远不如城门外吵闹的声音。
离得再近些,裴瓒看见众人之中似乎围着个简陋的圆台。
台上没人,也不清楚到底是准备做些什么,然而等他彻底靠近了,又仗着在马上的优势看清台上的情形后,他恍然望见张熟悉的脸,是杨驰。
虽然蓬头垢面,狼狈不堪,可他能清楚地认出杨驰的那双眼睛。
凝着凶光,很是不甘。
他猛地怔住,耳边的怒吼声迭起。
在宣读完杨驰的种种恶行后,圆台外百姓的愤怒也到了极点,不是喊打喊杀,就是扔着东西打砸。
而裴瓒,却是盯着身形魁梧的刽子手,凝视着他手中的刀。
不知为何,他觉得那把刀很钝。
刃上坑坑洼洼,很不平整,似乎许久未曾打磨过。
“斩——!!!”
一声怒喝,银光落下,血花四溅。
同时,也如他所想,这一刀斩得并不利落,没有一刀毙命,血流了满地,骇人的惨叫声也生生地惊了他的马。
“少爷!少爷!”韩苏急忙弃了马,跑过去拉扯缰绳。
费了好一番功夫,总算是稳住了马。
可抬眼一瞧,他家少爷像是魇住了,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,面色惨白。
“少爷,咱们快些走吧,您知道的,杨驰罪该万死,早晚有这一日的。”韩苏想着裴瓒或许是怕了,便没再上马,老老实实地攥紧手里的缰绳,慢慢地牵着马走回城中。
可是,裴瓒并非是怕了。
他恍然想起沈濯的话,杨驰曾是皇帝的心腹……
那现如今又算什么?
狡兔死,走狗烹。
杨驰绝非良善之辈,落得今日下场是罪有应得。
可这人却是实打实地做过皇帝的心腹,还极有可能在皇帝登基之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。
今日杨驰人头落地,明日又是谁呢?
裴瓒垂了目光,盯着马鬃,不敢往下想。
“瓒儿!”
不知过了多久,听到熟悉的呼唤,裴瓒才恍然回过神来。
他瞧着,几米开外就是裴宅的大门,父母双亲在一众奴仆的簇拥下,站在门外候他。
“父亲!母亲!”
裴瓒也顾不得方才那骇人的场景了,一溜烟滑下马,撩起袍子,什么礼数也都抛到脑后,只想着快步跑过去。
“我早说今日必能回来,你还不信……”
裴母佯装着埋怨几句,扭头就拉住裴瓒的手,刚要说陛下宽厚,允他先回家再去复命,可是一瞧见裴瓒,泪水便止不住地落下。
“我的瓒儿,想必这一路辛苦,不然怎么会如此消瘦?”
裴瓒眼里同样含着泪,心里却忽然空了一拍。
他想起来自己并非原主。
裴父裴母喊得也不是他。
不知为何,他心里霎时没了那些倾诉委屈的想法,更没有撒娇卖乖的打算,就算依旧执着裴母的手,声音也平淡许多。
“母亲,一路顺遂,万事无碍。”
“回来就好,外头风大,先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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