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榜眼,打钱: 130-1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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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群臣的满腔怒火。

    可是折子往上递送到内阁,便如同沉石入海,得不到半点回应。

    也难怪,有明怀文在那拦着,这些言论自然进不到皇帝的眼睛里,怕只是明怀文在背地里吞咽了不少污言秽语。

    裴瓒将纸张在桌面上铺陈开来,把宫女喊进屋里。

    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宫女小心翼翼的,还为着方才的闲言碎语而胆颤。

    裴瓒扫过她的脸,视线微垂,落到那双素净的手上。

    这人说过,她们是孟公公派来洒扫的,可是瞧着她们的装束,不应该是粗使的宫女。

    应当还有别的用意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裴瓒问道。

    “奴婢松溪,拜见裴少卿。”

    裴瓒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,在名目册子上轻抚,脑海中浮现些许印象。

    “松溪,研墨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松溪微微欠身,立刻上前。

    那双素白的手捏着描金的墨条,未等砚中墨色晕开,她的手指上就先染了些黑色。

    “你曾在御前侍奉,后来去了太后宫中?”裴瓒记着册子里的内容,询问着。

    松溪没有太多惊讶,安分地应着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孟公公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奴婢失手打碎过白玉盏,是公公免了奴婢的板子。”

    “算是有恩情在。”裴瓒目光微沉,记着这些话跟册子上写的差不多,“孟公公现在身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在太后娘娘宫中当值。”

    是这样吗……

    裴瓒心里有了大概得猜测。

    凑巧砚中的墨色也彻底研开,裴瓒拿起小狼毫,蘸取些许墨汁,一笔一划地留下几个字。

    松溪不敢偷瞄,甚至紧张地眼神躲闪。

    可裴瓒却直接将那一小条字迹撕下来,甩干后,递给松溪。

    松溪不解:“大人,这是……?”

    裴瓒眼里映着粲然烛光:“拿给孟公公吧,这就是他要你来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松溪未置一词,接过去的手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不止心虚,还有些震惊。

    但是未等松溪想好要不要问出心中疑惑,就听到裴瓒说:“时间不多了,劳烦孟公公快些送出宫去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!为何要这么说呢,孟公公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与胞妹,自幼入宫,一同在太后宫中服侍,后来得到太后赏识,他被指派给当今陛下随之出宫立府,至于他的胞妹,女官青阳,则随着长公主殿下出嫁。”

    裴瓒一早见着青阳的时候,就觉得对方的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
    只是他与孟公公也不怎么熟悉,只是偶有交集,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,直到他在宫中翻找了一些宫人的身份册子,无意间瞥见了,只一眼便记住了。

    松溪清楚来龙去脉后,后背袭来一阵凉意。

    她迅速跪下,将那纸条牢牢攥在手里,央求着:“大人,孟公公他并没有什么恶意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裴瓒平和地看着她,“我知道是殿下授意的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的,也没有任何责备松溪的意思。

    可是声音落到耳朵里,却总有一股凉意,叫人由内而外地胆寒。

    松溪不敢抬头瞧他,始终跪伏在地。

    “你起来吧,今日之事,我不会同陛下说的。”裴瓒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,略微移开视线,随便找了个不切实际的借口,说道,“我心里清楚,殿下是为了世子一事而来,如果殿下不派你来,我也自会想办法去寻孟公公的。”

    松溪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她还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露馅了,但是面对着裴瓒,她觉得这位大人气势虽严,却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,便虚着声,缓缓吐出一口惊颤的气。

    “谢大人保全——”松溪俯身大拜。

    裴瓒没有将多余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而是拾起笔,在纸上勾勾画画。

    一篇潦草字迹,似是把他这些日子奔波的地点,猜测的对象全都写了出来,最后他的笔墨落在皇城之中。

    “明怀文不成气候,倒是这外来的杂耍班子,还望殿下细细追查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他并没有直接写在纸上。

    却是刻意说给松溪听的。

    松溪也没辜负他的期望,即刻说道:“是,奴婢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裴瓒将笔搁下,未干的墨滴垂在桌上。

    松溪动作很快,假装洒扫结束,带着一应器具和那个同行的小宫女一并走了。

    只剩裴瓒一人在屋里。

    夜风带着融雪的凉意,吹进开窗的屋里,使内外一个温度。

    可是裴瓒安坐在太师椅上,双手搭在扶手上,合着双眸,没有半分起身避风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在盘算,操纵一切的第三人会是什么身份?

    皇亲贵胄,弄权朝臣……

    似乎这些尊贵的身份,都不足以撑起现如今的谋算。

    一定得是位迫切的,奋不顾身的。

    先前裴瓒想不通,长公主何至于用绿藓毒害皇帝。现在他大抵明白了,这些事绝非长公主而为。

    最多,她也只是个无心插柳的人。

    任用魏显,大修清源道观,致使不少人趁虚而入,那里面有她信赖的,却也有无数包藏祸心的。

    绿藓在阴湿的厢房里生长,暗中送入宫中,成了害人的毒药。

    每一件事都不是长公主指使的,却也都不跟她脱不了干系,以至于裴瓒在被皇帝质问时,对方会那样的言辞激烈。

    幸好那声“边关大捷”及时地传到了裴瓒耳朵里。

    他摩挲着扶手上繁复的花纹,察觉到几分寒意,眉头微蹙,心里忽然不安定起来。

    难道,是因为边关战况的改变,才催促着这一切的发生吗?

    朦胧之中,他对原书的印象不深了。

    记着有只言片语提及,大周的皇帝病死,幼子称帝,朝堂不稳。

    裴瓒想法设法地回忆那些片段,奈何记忆模糊,如同隔了层层纱帐,怎么也不清晰……

    第136章 借口 噩梦警告

    “小裴哥哥?”

    听到这声, 裴瓒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不知过去多少个时辰,天已经完全黑了,屋里一片冷气, 如同冰窖。

    透过窗缝,裴瓒瞥见那低低的圆月。

    “沈濯,你不是……”裴瓒撑着扶手起身,一阵眩晕后,他揉了揉额头, 心里觉着沈濯似乎出了什么事, 被困在了什么地方, 可是头晕得厉害,他一时也想不起来, 只紧盯着那朦胧的身影, “你怎么来找我了?我没事的, 过些时候就走了。”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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