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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,榜眼,打钱》 160-170(第13/14页)
水,殿下会有何好处?”
裴瓒贴在沈濯耳边低语。
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沈濯,看对方到底有什么动作,可沈濯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,反而是暧昧不明地浅笑,抬手轻抚耳畔,似是在流连裴瓒留下来的温度。
“……”一点儿也不着急?
裴瓒对此无话可说。
席上正混乱着,惊颤不已的、茫然失措的,当然像沈濯这般漠不关心的也有,只是没有他这样洋洋得意地托着脸,还戏谑地勾起了裴瓒的一缕发丝。
“小裴哥哥今日很是主动。”
连底牌都被拿走了,除了用这种方式来撑场面,还能怎么办呢?
倒是沈濯不明朗的态度,让裴瓒觉得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时,又平白无故地多了些扑朔迷离。
“是你们在算计本王!”
康王也不是全无脑子。
被惊着醒了酒,第一时间站起来,用最愤慨最直接的方式为自己辩驳。
“你!刘传山!”康王的手指直戳尚书大人,“是你蓄意邀本王前来,又设下此局!你要诬陷本王!”
“殿下——”
刘传山还没反驳这突如其来的指控,边角里颤动的声音响起,如小猫一般,送进了康王的耳朵里。
只见质子脚步匆匆地跑过去,绞着双臂,缠住了康王的胳膊。
似乎是在阻止康王继续说出不该说的话……
可是,在场的这么多双眼睛,可都真真地瞧见了,与狅悖之人来往密切的康王,又与来自异国的质子关系匪浅。
“滚开!贱人!”
“啊——”
康王猛地甩开袖子,质子直直地往后倒去,砸在案桌上,掀翻了一桌的酒水吃食。
残羹剩饭泼在身上脏污了衣裳,让那本就宽大松垮的衣袍看起来越发的不伦不类,酒水也打湿了发梢,一滴一滴地往下落,后背的痛楚更是让孱弱的质子直抱着身子发抖。
天可怜见。
纵是怒火中烧的康王,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心疼。
康王蹙着眉,抿着嘴,犹犹豫豫地伸出手,不等质子那双发颤的手还没搭上这头脑发昏的人,康王竟又突然清醒似的把手抽了回去。
“你们以为,这般就能陷害本王吗?”
康王背对着刘传山,语气沉重而凌厉。
就在众人以为他真能拿出几分临危不乱的气势,为自己据理力争时,康王竟俯下身直接将质子抱了起来,在众目睽睽之下,挺直了腰背坦然离去。
“……”没救了。
裴瓒拿起许久未动的酒杯,小口抿着。
酒味不重,应当是人的问题。
第170章 大仇得报 这出戏实在精彩。 ……
这出戏实在精彩。
只是看得人胆战心惊, 不敢去回味其中的细节,康王抱着质子进了船舱,闹得不欢而散, 众人一时也忘了窃窃私语,一味地低头忙乱,绞尽脑汁地想个借口让画舫驶回岸边。
裴瓒饮尽杯中最后一滴酒,望着满盘的残羹剩饭叹了口气。
前头已经有人在辞别刘尚书了,他也打算离席, 然而刚站直身子, 正打算瞧瞧画舫什么时候靠岸呢, 沈濯就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子不放。
衣裳都被扯坏了!
“你干什么!”裴瓒与他僵持片刻,终究没忍住低声质问。
沈濯仰起头, 湖面上吹着的微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, 眼神也随之有些迷离, 没有落点,虚虚地罩着眼前人:“小裴哥哥,你觉得这出戏演得如何?”
“荒诞无趣,不怎么样。”裴瓒紧皱眉头, 听到这意味不明的语气,心里又开始打鼓。
“我想也是,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戏码, 我都看倦了,再来一出, 怒斥群臣如何?”
“你——”裴瓒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但沈濯敢在他之前说道:“别怕小裴哥哥, 有我在,你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。”
裴瓒才不信他的鬼话。
每每说这话的时候,往往都是提前就给他挖好坑了, 若是还傻傻地等着,那麻烦可就要找上门来了。
裴瓒往周围一扫,虽然有不少人起身离席,但碍于是刘尚书安排的宴席,不好招呼不打一声就走,于是席间的各位都聚在刘尚书身边,准备着攀谈几句再离开。
他便是瞅准了这个时机。
不过,眼下还有个缠人鬼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子不放。
裴瓒的目光落在湖面上,在春晚春暖阳的照射下,湖水澄净,而湖面波光粼粼,煞是好看。
可他的心里却不由得冒出个坏主意——
近一年前,沈濯可是不管不顾地给他丢水里了,虽说,当时的两人都不曾预料到今日会是什么光景,可无论为着什么原因,沈濯那么做,都相当的过分。
过分到,让今日的裴瓒也耿耿于怀。
“你站起来。”
沈濯挑眉:“做甚?”
裴瓒连拖带拽:“起来!”
沈濯懒散地动了身子,一只手拽住裴瓒的袖子,一只手撑着桌面起身。
裴瓒也不说话,上下扫了眼这只打扮亮眼的花孔雀,慢步将人引到船边,他瞧着这水面也是熟悉,彼时夜深灯明,漆黑的湖面上被映了各色灯光,今日黄昏尚早,泛着波纹的水面也同样点缀着绚目金光。
他倚着一侧的船柱,动作散漫惬意,头顶上正巧挂着个灯笼,垂落地穗子随风而摆,飘忽着拂过他的脸侧。
沈濯见状,松开了他的衣袖。
“安排这么大的一出戏,还不惜搭上户部尚书,殿下真是煞费苦心了。”裴瓒冷淡的眼神落在湖面上,与层层水波不同,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波澜,连心也是。
沈濯道:“那我若说不是呢?”
“不是……也八九不离十了。”裴瓒转而想到一人——那位不知藏身何处的北境质子。
这人本就跟长公主有所来往,掺和在这事里也不稀奇,更何况,今日的场面可是离不了那位假质子呢,若是没有他,恐怕要少一半的趣味。
裴瓒抿着嘴唇,表情沉重,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那假质子方才的举动,特别是后来阻拦康王的时候,看似是在为康王着想,让康王有所顾忌,实则是进一步把人推到风口浪尖上,甚至还摆出娇弱无辜的姿态……说他没有别的心思,没受人指点,裴瓒也不会信的。
毕竟,他的身边就有个惯会“做小伏低、委曲求全”的人。
那副姿态裴瓒已然是见惯了的。
沈濯轻咳几声,正色道:“小裴哥哥这么说,那可真是污蔑母亲了。”
“我说得对不对,你不是最清楚了吗?”
裴瓒并非是在赌这个可能,而是他心中的确有十足的把握。
康王今日的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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