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榜眼,打钱: 170-1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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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瓒没有去纠结陈欲晓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一处院落,而是随手将灯笼搁在木架上,拖了张藤编躺椅当院坐下。

    原本陈欲晓还在满脸苦瓜相地摆弄烛火,回头一眼,却看见裴瓒用冷水冲着落灰的茶碗。

    “殿下和兄长是让你来劝我的。”

    陈欲晓将一柄烛台“哐”得一声摔到桌上,灯油摇晃,顺着铜黄色的长柄下滑,她的半张脸也隐在黑暗里,看不清神情。

    裴瓒不着急说话,反而是闭上眼,细听风吹竹叶的唦唦声响。

    “我劝,你就会听吗?”裴瓒一点都不着急去动摇对方的想法,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想要插手的打算,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,吹着夜风,阖上了眼皮。

    陈欲晓有些气,抬脚踢得藤椅开始摇晃:“不劝你跟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图个清静。”裴瓒微微一笑,解释道,“康王已经被送进宫了,按理说,我要么随后进宫去言明今夜之事,要么带着那质子一同前去,看一出棒打鸳鸯的好戏。”

    陈欲晓蹙眉:“你为什么不去?”

    这也是她预想的后续。

    可是裴瓒此时气定神闲地躺在这,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。

    “我与长公主在楼上谈了那么许久,你都不想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吗?竟还问我为什么不去。”

    陈欲晓知道自己总猜不到他的想法,不比裴瓒头脑灵活。

    从前未曾觉得有什么,可是今夜被摆了一道又一道,此刻心里难免有怨气。

    她瞪着躺椅上安然的裴瓒,一步迈上前,直接将藤椅掀翻了,还气急败坏地骂着:“少在这躲清静,你给我滚出去,这是我的院子!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啊——”裴瓒在地上滚了一整圈,眼见着陈欲晓是被她逗得起了火,连忙拍打着身上的灰土躲开对方挥过来的扫帚,“闲聊几句就急,你怎么不学学你哥哥那副老成稳重的模样,难怪长公主不将要事交给你去做——”

    话说了一半,陈欲晓却突然停驻,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,随意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。

    失落得如同丧家之犬。

    裴瓒离她几步远,自上而下地垂落视线,所见的就是这般姿态。

    其实他所想的也不错,一心想要替父报仇,可几乎所有亲近之人都在拦着她,只能背水一战就投靠更为危险的存在,但就算如此,也没能博取信任,连与虎谋皮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没主意的人,我也确定,无论我劝你什么,你都听不进心里。”

    裴瓒长长地叹了口气,将与长公主对峙时的年轻气盛撂下,换了副循循善诱的口气。

    “其实你心里并不清楚陈遇晚为何会坦然接受平襄王之死,你也明白,他这么做是为了保全大局,甚至,就连长公主是何等厉害的存在,你也比我更为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陈欲晓声音闷闷的:“但我不得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,你走投无路。”裴瓒顺着她的话说下去,“在寒州时,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身份,平襄王府的世子,武将之子,就该是这般果决勇武,但是很显然,是我的本事不及你,没识出你的身份,更是我的见识不如你……”

    陈欲晓微微抬起头,垂落的发丝间露出冷漠的眼神:“这世上对女子的要求太多,要温婉得体,要端庄大方,却从来没人说过,当女子与男子并肩站在同一片朝堂时,我该是什么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比你的哥哥,更像是王府世子。”

    陈欲晓浑身一震,完全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裴瓒的嘴里说出来,他们这些文官,不是跟她家里的老学究一样死板吗?说什么姑娘聪慧,县主巧思,最后还不都是一股脑地将心思丢在她的兄长身上……陈欲晓自问从未厌恶过陈遇晚,却又实打实地羡慕,有那么多的目光投落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被人看破了心思,陈欲晓应该是要恼羞成怒的,可她却生出几分被理解的欣喜。

    但就在抬眼看向裴瓒的一瞬间,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裴瓒或许早就知道她投靠了长公主。

    但他为什么从未表现出来过!

    也从未质问过她……

    裴瓒抬头看看深邃夜空,零落的星星寂静地闪烁,没有低头,却在说:“你与殿下是一路人。”

   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就解释了陈欲晓心里的疑惑。

    正是如此啊……

    陈欲晓痴痴地笑着,他果然是早就猜到了,甚至有可能是在自己有所选择之前,就做出了如此的猜测,难怪会对她的“背叛”毫不惊讶呢。

    “你,就不生气吗?”

    “生什么气?”裴瓒疑惑,“难道,你是说与长公主一事?”

    陈欲晓点点头。

    裴瓒轻笑:“这便是第二个问题,在凭风台二楼,我到底与长公主说了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第180章 赏识 先前在凭风台等候时,陈欲晓……

    先前在凭风台等候时, 陈欲晓的确在意裴瓒跟长公主到底在谈些什么,可是后来,陈遇晚横插一道, 反而让她忘了那些在意。

    结合着裴瓒后来的反应,这俩人的密谈内容,其实也不难猜。

    陈欲晓别扭地轻哼一声,背过身去:“我对你们说了什么不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裴瓒轻笑,躺在藤椅上被夜风吹着, 似是有些冷, 让他蹙起了眉头“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……至于你, 许是有些想不明白你的举动,但人各有志, 你做了什么, 我是无权干涉的。”

    听了他的话, 陈欲晓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从本心出发,她并不愿意这事毫无波澜地化解。

    她是个感情浓烈的人,又是真心对待裴瓒,宁愿两人大动干戈地吵一架, 也不想被轻飘飘的几句“无权干涉”带过。

    仿佛裴瓒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,也是在向她说明,在裴瓒那里, 她并不值得在意的。

    ……归根结底还是陈欲晓年轻气盛。

    比不得在京都城里受尽刁难算计的裴瓒,不轻不重的几句话, 反而叫她心里不舒坦。

    陈欲晓瞪着眼前的木架, 执拗地将裴瓒的话重复,直到眼睛干涩,一股热气氤氲在眼眶中, 她也还是没想明白。

    “我自幼习武,四岁举剑,七岁操练,旁的女孩都在父母膝前玩闹时,我与兄长一同入营,吹过塞漠的黄沙,受过北疆的寒风,我自认为,作为陈家儿女,从不比兄长做得少,可兄弟府兵以兄长马首是瞻,父亲点兵也只许他出征,要我安心留在府邸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道说,我陈欲晓不配做沙场死战的女将军吗!”陈欲晓一拳落在木架上,震耳的闷响,可她却跟感觉不到疼一样。

    裴瓒偏头瞧了瞧她,只能从一侧的神情中看出些许坚毅。

    “我与兄长同在战场杀敌,父亲却不许我对外人道出名讳,大营之中,除了陈家的兄弟,他人只知兄长,而不知我。”

    彼时,陈欲晓的确是怨恨过的。

    但是她的父亲死得太突然了,她还不等消解怨恨,去理解父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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