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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趁年华》 30-40(第11/17页)
才能听话。”
季灵点了点头,“多谢老先生了。”
“怎么还是叫‘老先生’,你年轻有为,我一向视你为亲弟子。”魏大夫拍拍季灵的胳膊,“此次你可立了大功啊!”
季灵谦虚道:“师父过奖了,全仗您多年教导。”
魏大夫捋须一笑,“小季乃可造之才。”
到了第二天楚泽铭再次到营中时,魏大夫便将季灵的发现报给了他。
“魏老先生所言可当真?”楚泽铭惊讶道。
“这岂敢有假,是我亲自试过的,还望小将军即刻下令,让营中士兵均将河水煮沸后再饮。”魏大夫拱手,微微躬身道。
“此事还要容我细细思考,不过老先生放心,本将会立即派人让营中士兵都别喝生水了。”楚泽铭扶住魏大夫的手,止住了其弯腰的动作,“还望老先生和几位大夫尽快找出解毒之法。”
“是,我等不敢懈怠。”魏大夫道。
楚泽铭思索片刻,招了招手,即有小兵跑来单膝跪地。
“将军有什么吩咐?”
“派人去各营,让兵士都将河里挑来的水煮沸了再喝,就说能防止疫病传染。”楚泽铭道。
“将军,大家从来都直接喝,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……”小兵道。
楚泽铭冷哼一声,“想活着还是想不麻烦?”
“自然是想活。”小兵讪讪道。
“那就赶快去,若有违抗之人,军法处置。”楚泽铭冷冷道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小兵一凛,立刻应道,楚小将军一路甚是温和,有时还会与几个百户玩笑,说出如此严厉的话,反倒令人吃惊。
果不其然,军令一出,众兵士皆抱怨起来。
“大爷活几十年了,从没听说过水能传染疫病的,真是好笑!”一个百户道。
“可不是我的主意啊,是小将军下的令。”小兵冤枉道,“不过啊,我可跟你们说,那边今天又死了好几个,咱们还是防着点好。”
“你说是就是吗?我去找小将军问问!”百户又说。
“谁要找我?”一道冰冷的男声传来。
“小将军好。”众军士皆行礼。
“李百户,你好歹也是统领,怎么不带个好头,反而砸常将军的场子?”楚泽铭眯起眼睛看他。
这话说得很大了,完全不在一个小小百户的承受范围之内,李百户立刻求饶道:“属下说错话了,小将军息怒,要是有谁不听命令,我第一个替将军罚他。”
“百户请起吧。都是为了将士安危着想,大战在即,不能出差错。”楚泽铭扶起李百户,面向士兵,严肃道:“本将知道你们嫌麻烦,但若是还想好好活着,就依令行事。”
众人见小将军面上毫无往日温和,又用了“本将”自称,互相看了看,都道:“是。”
楚泽铭刚解决这边的事情,便马不停蹄赶回都尉府去见常茂亭,他刚以大将军的名义下了军令,
听过禀报后的常茂亭拍案而起,怒声道:“早听说对方来的是个勇猛忠厚的将领,整日缩在城中也就算了,不期却用如此下流手段,当真是卑鄙之极!”
“将军息怒,属下已命兵士勿再喝生水,事情紧急,才来向将军回报,望将军恕罪。”楚泽铭请罪道。
“无妨,楚将军行事一向缜密,让本将放心。”常茂亭道。这话倒是真心,当初太子的人将楚泽铭送来时,他以为又是个贪图享受、顽劣不堪,借他出兵混个军功的,但楚泽铭一路稳重能吃苦,倒还真有个副将的样子。
“谢将军。”楚泽铭拱手道。
“对了,你看这个。”常茂亭将一纸文书递给楚泽铭。
“将军,这是哪里来的?”楚泽铭道。文书并无落款名姓,只说明日敌国将要发兵攻城。
“不知何人放在都尉府门前的。”常茂亭搓了搓手指,“不可不防,让将士们都做好迎敌准备吧。”
“是。”楚泽铭道。战场如何,他还没有亲身经历过。从前都是守在楼中,自有死士去拼杀,但在军中他作为副将,是必然要上战场的,本来在刚到此地时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,但一月悠悠过去,那点紧绷的感觉早已消磨殆尽,突然又要打起来,楚泽铭也微微紧张起来。
——
今日医馆病人稍稍减少了些,原因是城中传此次是疫病,都吓得不敢出门,也只有相信他的乡亲们才来医馆看病。南钰冰得闲的时候便翻书寻找与毒有关的内容,但还是一无所获。
而无论是有没有被针灸过的病人,症状都是既没加重,也没减轻。
“看来只能去城外寻找些蛛丝马迹了。”南钰冰合上书,暗自想着。
午后他便和飞年一同出了医馆。
时势不太平,连城门口的盘查都变得严格,要出城的百姓远远地排起了长队,这其中有不少人因着要打仗和“疫病”的事情选择远走避祸。
小民生活几如蝼蚁,太平之治尚有因天灾和赋税饿死的,更何况是不太平的时候。南钰冰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和飞年一同排队。
他们要去看的这条河是斜穿进城中的,出了南门向西行了数里才到河岸附近,午后日头正盛,河面如镜子一般,似乎要将日光全部反射,映的人睁不开眼。若是在此处登高向北看去,就能看见大军驻扎的营地。
“主人小心。”南飞年突然停住,提醒道:“河面上似乎有东西。”
南钰冰顺着飞年指向看去——
河面反光得厉害,但若仔细看去,就会发现紧贴河面的地方飘着一层颜色灰暗的雾气,正随着风来回飘动。
“此时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,想必是那毒受热挥发。”南钰冰道,他掏出两张帕子掩住口鼻,“飞年,你也捂上。”
“主人放心,我会闭气。”南飞年道
南钰冰点点头,“还是你比较厉害。”
两人缓慢前进,越靠近河面那毒气颜色越淡,但地上的植物却越来越有萎谢之态,他们不敢过于靠近河水,一路沿着岸边朝上游走。
“这草都要枯萎了,恐怕河里的鱼虾也难逃此劫。”南钰冰感慨道。
闭气无法说话,南飞年只好点点头。远看一人正欲往水壶中灌入河水,他连忙上前制止,抓住那人胳膊,冲男子摇头。
“这位小哥,这是什么意思?”男子疑惑道。
“大哥,这水不干净。”南钰冰也快走几步赶过来。
南飞年点点头。
男子更加疑惑地看着二人,一个用帕子紧捂口鼻,另一个一言不发,只摇头点头。他甩手想要挣脱男子,却被抓得更紧,那人再次摇头。
“放开我吧小哥,我不喝了,我再忍忍。”男子妥协道。
南飞年这才松开手。
男子后退两步,惊疑地看了两人一眼,迅速离开了,边走边道:“真是奇怪。”
南钰冰看向飞年,两人相视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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