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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趁年华》 50-60(第12/14页)
叫上你大哥大嫂,一起吃顿饭。”南清植道。
“好。”南钰冰答。
看着儿子出门去的背影,南清植心里总不是滋味。
不过晚饭倒是十分符合南钰冰的胃口——药膳都被换成了荤菜,想来是老父亲不舍于儿子离开,特意吩咐的。
晚饭后南钰冰和飞年回到屋中便开始收拾行装,来时只有两个轻便的包袱, 回去时却多了许多东西。
刘管家送来了几个分堂的令牌和二人路上的吃用,足有两个箱子。
半箱吃的,剩下的都是用的。南钰冰翻箱一看, 实在是应有尽有,除了路上的盘缠,器具物品, 居然连一些常用的医书和他喜欢的小玩意都放进来了,这下省去了再为医馆置办这下东西的钱。
“多谢刘叔为我操心这些,实在是太周全了。”南钰冰感谢道。
刘管家笑笑,“二公子看看,要是还有什么缺的,随时让人告诉我就好,另外您要的马车明早卯时前就会在山脚下等着。”
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哪里是他能准备的,都是老阁主问了大公子后安排下来的,这人心里牵挂着二公子,但还放不下面子,每次次送东西时都不让他说出来。
“二公子早些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刘管家道。
“刘叔慢走。”南钰冰道。
刚要关上箱子,却见箱底还压着两套新衣,他拈起衣服的边角,却发现颜色和花纹有些眼熟,他仔细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,想起那似乎是某一年原主回家时老父亲买的新布料,可惜那次父子二人闹了些矛盾,原主离开时匆匆忙忙的,没有把布料带走。
“……唉。”南钰冰轻轻叹了一口气,尽管这份爱的交付对象并不是他,但也着实有些感动。若不是南清植对他的孩子爱护倍至,又怎么能如此快地接受他和飞年的事情。
飞年将两人带来的包袱收拾在一个小箱子里,和另外两个一起放在了正堂的桌子上,转头去看南钰冰,却见他表情不对,忙过来问道:
“主人,怎么了?”
然后听见南钰冰有些懊悔道:“回来时该给父亲他们带些东西的,我一时着急,全给忘了。”
飞年有一瞬犹疑,既然主人从小并非与老阁主和大公子一起生活,是因着有记忆的原因才生出感情的吗……
“没关系,我们下次回来时再带东西给阁主。”飞年安慰道。
“嗯?”南钰冰精确捕捉到关键词,猝不及防起身反将飞年按在椅子上,笑吟吟地问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,怎么,不想给南家做‘女婿’吗?”
“……我知道错了。”对主人这时不时就“不正经”的状态,飞年早已习惯,立刻认错,“我和主人下次回来时带东西给……父亲。”
伸手勾起椅子上人的下巴,南钰冰贴近飞年的眼睛,“应该叫我什么?”
屋门是开着的,院中还有仆从在洒扫,幸有竹林做遮挡,方不至于他们清晰地看见屋内的场景,只是如果有人从中间的路走过,便能看见二人在椅子上的情景。
飞年有些害羞,眼神向主人身后紧盯着,低声道:“夫君。”
南钰冰把身子向侧面移了移,挡在飞年的面前,假装生气道:“为什么不看着我说?”
椅子上的人索性直接将头埋在身前人的怀中,声音听起来闷闷的,“夫君,饶了我。”
心满意足的南钰冰从椅子上起身,将门掩好后,拉着飞年的袖子将人带进了内室,把自己的外袍一脱便躺倒床上,“快来,那天说好的图谋不轨,还没开始呢?”
飞年无奈勾起嘴角,也脱了衣袍上榻,挪动主人的身体,将人摆正后躺在旁边,闭眼睡觉。
“?”南钰冰坐起身,语气十分委屈道:“夫君是嫌弃于我了吗?才结契几日便如此,未来还不知道要怎样,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说‘婚姻是爱情的坟墓’。”
“主人腿还疼着,明日还要早起,不宜……累着。”飞年睁开眼睛,看着南钰冰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,“您要是想的话,飞年可以换个方式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身旁人打断,南钰冰一根手指点到飞年的唇上,“不行,那还是睡觉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飞年顿了顿,才挥手熄灭了屋中的灯烛。
南钰冰知道,每次拒绝飞年这个的时候,那人都会有一些似乎是落寞的情感,可是这种事情他不愿意只让飞年单方面来做,但那人倔得很,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也伺候一下,于是只好作罢。
不过,估摸着明日腿就完全不酸痛了,到时一定好好补偿一下。
翌日。
二人很早就起床,在安排好倚竹斋的一切后,踏上了下山的路。令南钰冰惊讶的是,他们在路上居然遇见了不少上山的人,求医拜访者皆有,他和飞年倒像是逆行者一般有些格格不入。
等到山脚时天已大亮,鸟雀高啭,晨风习习,南钰冰收拢了衣衫,和飞年一同上了马车。
“驾!”飞年轻挥短鞭,马儿便奔跑起来。
当马车驶入丛林,南钰冰拿出带着的糕点,一边往自己和飞年的嘴里送,一边靠在车厢前,觉得这样的旅途才适合他。当他回望,看着视野间的玄生阁越来越小,霎时感觉阁中发生的事情就像萦绕在高阁上的云雾,如梦似幻,短短几日仿佛过去了半月一样。
好在目标达成,自己和飞年也将开启一个生活的新篇章。
现在的情景——飞年驾车带着他穿行林中,勾起了南钰冰数月前和飞年从闲池阁离开时的回忆。
就是在那一段路上,他们互相吐露心意,结成了伴侣。
南钰冰看着身旁认真驾车的爱人,一时恍惚。
玄生阁地处偏僻,近处没有县镇,故而第一日的路上二人不曾遇见村店茶摊,飞年担心不够安全,二人只休憩了三四回,奔波一天后,决定在林中将就过夜。
秋月高悬,北斗斜挂天边。
二人并肩坐在草地上,面前是燃着的火堆。也许是情景太过相似,他们都有些情动。
“这几个月过得真快。”南钰冰感叹道。
飞年方才一直细细端详着无名指戴着的银戒指,此刻听见主人的话,抬头一瞬,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。
“主人……我很幸运。”最终汇成这几个字说出。
南钰冰差点被萌化,忍不住摸摸飞年的头,“我和你一样幸运。”休养过几日,他的腿已经全好了,此刻再也忍不住,欺身而上,将飞年扑倒在草色之上。
两具身体紧紧挨着,连风穿过的空隙也无。
细密缠绵的吻渐次落下,南钰冰将手抵在飞年的脑后,感到正有一股积蓄已久的情绪将要喷薄而出。
而躺着的人一只手被钳在地上,只好用另一只手臂紧紧圈出主人脊背。
此刻与那夜倒是更加相像了,只是……那时是春末,而现在是秋季。
一阵冷风吹来,带动南钰冰的衣衫飘起,激得正感燥热的二人一瞬间清醒过来。
“主人……外面凉,去车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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