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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趁年华》 50-60(第6/14页)
年夹菜。
老阁主年岁大了,不比年轻人吃得多,瞧着差不多了,便放下筷子,突然起身,指着飞年道:“你,和我来。”
“是。”飞年立刻也放下筷子,压下紧张情绪,规矩应道。
“父亲,您要带飞年去哪?”南钰冰忙问道。
南清植冷声命令道:“你哪儿也不许去,就在这吃你的饭。”话音刚落,老头子便向园子外的方向走去。
南钰冰脑中一时间闪过无数个不好的念头,立刻抓住了飞年的袖口。然而飞年微微摇头,示意他放心,随后留下半碗没吃掉的菜就离开了。
他顿时也没了胃口,忧心地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。
南清植一路带着影卫走到了祠堂门口。
“开门。”老阁主命令道。
“是。”飞年抬头一瞥,匾额上从右至左书着“南家祖堂”四字,他虽然紧张,但知道这一关是必须过的,随后立即定了定心神,推开了大门。
老阁主进了祠堂,先给几个牌位上了香,然后走到侧边妻子的牌位旁,转身面对飞年道:
“跪下。”
飞年撩起衣袍跪在了祠堂中间,刻意避开了软垫。
南清植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年轻人,微微觉得这个人有说不出的变化,开口问道:“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的话吗?”
“属下记得。”飞年俯身道,“阁主命属下忠心于主人,一辈子在主人身边保护。”
“不错,难为你还记着。”南清植冷哼一声,看着跪在地上的影卫,全然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有何等“过人之处”,竟然能迷得他儿子不能自拔。“当初我可没有想到,会有今天的事情。”
飞年喉结微动,恳切道:“一切都是属下的过错,求您不要怪罪于主人。”
“过错?两情相悦,人之常情,我怎么敢说是过错。”南清植踱步道飞年面前,冷笑道:“我南家虽然不是官宦权贵,但在江湖上也是人尽皆知。我本想着将来怎么也要为钰冰娶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,将来有一番大作为,岂料如今他整个人都迷在了你身上。”
出身,是南飞年永远无法逃避的问题,想必主人与自己厮混在一起,定然使得主人和家人受了不少非议……
但他没有回应老阁主,暗暗捏紧了衣角。
“想必不用我说,你也自知自己的身份,连做下人的本分都没有守好,真不知道你给钰冰灌了什么迷魂汤。”南清植嘲讽道,“日后钰冰总要回来帮他大哥主持事务,若是人人都知道他被一个影卫迷了心窍……岂不是有损我南家的名声。”
跪着的人闻言痛苦垂首,将自己不舍的神情掩藏起来,眼前所见全是主人的模样。
而他的主人此刻正在园中来回踱步。
“大哥,父亲将飞年带去哪里了?”南钰冰心急如焚。
南钰泽摇摇头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大哥,求你了,你一定知道的,算我欠你个人情,求你了。”南钰冰奉茶到大哥身前。
“钰冰,你欠我的钱还没还,我哪里还有人情借给你。”南钰泽推开茶杯。
南钰冰想了想,心一横,到一旁将茶递到沈吟面前,“嫂子,帮帮我吧。”
女子浅笑着看了看兄弟二人,接过茶杯,“小叔难得有求于我,我万不能错过这个机会。”
“请嫂子指点。”南钰冰又一拜。
沈吟招了招手,南钰冰心领神会,侧身靠近嫂子。
“你去祠堂看看。”
“!我怎么把这个忘了!”听见答案,南钰冰一拍脑袋,想起来早上父亲刚说到过“祠堂”,忙向嫂子道谢,随后立刻往祠堂方向跑去。
第55章 罚跪 (六)
祠堂内。
老阁主的言辞句句都戳在飞年心理防线最软弱的地方。
飞年身形也愈发颤动。他心中苦涩渐深, “身份”和“本分”太过压人,而他……确实早已越过主仆那条线。
之前和主人一起的日子里,这些身份和规矩之言,并不能打扰到他们的生活, 如今回到玄生阁, 南飞年才惊觉, 主人和他在外逃避这些的生活都只是暂时, 或许总有一日主人真的会因为他的原因而遭受流言。
想到这里,飞年颤得更加厉害,手心已满是汗,但……他依旧不愿意开口。
南清植见话语奏效,继续添火道:“你抬头看看这牌位上的人, 哪一个不是大家子女?难不成你想百年之后, 也让你的牌位上我南家的祠堂吗?”
此话倒是不假,在鸿商、鸿启两国,结契虽然程序简单至极,但效力与男女姻亲无异,嫡系子孙的结契对象死后,其牌位也能入祠堂,只不过位置较偏,牌位也小。
飞年一惊, 额上顿时渗出细密的汗珠,颤声道:“属下不敢奢求,只要能一辈子陪在主人身边, 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是愿意的……”
影卫终于开口,南清植知道话没有白说,他审视着影卫的反应, 决定添上最后一把火。
南清植轻咳两声,走到侧边的椅子上坐下,态度似有所缓和,
“钰冰他还不到而立之年,心智总还不够成熟,与你……只怕也是一时之兴。等到了年岁想通事理,早晚也是要娶亲的。”老阁主顿了顿,语重心长道:“与其到时候不知如何自处,不如早些断了才好……”
影卫低着头,南清植看不清神色,继续道:“钰冰可以一时贪玩,但你不能不懂事。如果你还记得影卫的诫律,就知道应该怎么办。”
这几句可以算得上是锥心之言,既道清楚利害,又不至于太过刻薄,恩威并施,怎么听都像是为了对方好的话。南清植捋了捋胡须,想着影卫必然知难而退。
岂料跪着的人的反应与他所想全然不同。
影卫似乎找回一些自信,说话时的眼神不自觉坚定起来,南飞年先俯身,然后抬眼去看老阁主,一字一句道:
“主人待我如何,我最为清楚。主人不是轻薄寡恩之人,我愿意相信他的承诺。飞年此生只遵主人命令,只要主人不弃,我绝不会离开。”
南清植对上影卫的眼神,竟发现他刚刚褪下去的“光亮”又重新出现,对方的反应不仅没达到自己预期所想,反而向着反方向发展。老阁主一瞬间只觉气血上涌,捂着心口连咳嗽了好几声。
“你……你实在,不知好歹!”
影卫终于回过神来。顿时对方才的念头后悔不已。
是啊,主人对他如何,他最为清楚。竟然到如今,还会生出那些自轻的想法来。若教主人知道,必然又要用一种心疼的眼神,一边叹气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解他。
更何况,他相信主人的真心。
他怎么能……让主人失望。
飞年感到心中涌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暖和安全感,他冲着南清植微微俯身道:“冒犯您非我本意,我自会向主人请罪。”
老阁主发觉到这人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,心里暗暗惊讶。不知道自己的好儿子都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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