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我只是个赛博女工[无限]: 100-1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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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注视着神明越走越近的身影,眼神渐渐失焦。

    除了谈闻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他是特殊的第一个祭品,又或许是他曾经一次又一次为了找回记忆、摆脱神明禁制的痛苦挣扎起了效果,总之,让他在此刻仍然能勉强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谈闻死死盯着岑今的双眼,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,还有浓重的化不开的担忧。他没有出声,只是极轻、极慢地对她摇头。

    不可以,不可以低头。想想你的目标,想想我们的计划。

    岑今视线与他撞上,猛地一咬舌尖,强逼自己清醒。

    她重新看向神明,不答反问:“我们已经离开副本了,对吗?”

    祂的脚步停了下来,悬在半空的手也缓缓落下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既然容器仍有疑惑,那么就由祂来为她解答。已经到了最后关头,祂并不介意与自己的容器多交流几句。祂向来是这样一位,不吝啬为人类指点迷津的神明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祂脸上的笑意更柔和了。

    “被我们取走光脑的那些异能者呢?他们现在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别担心,”祂的宽慰十分温柔,“他们只是更早一步,进入了美梦。”

    果然,和她猜想的一样,虽然不能说是好消息,但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下,起码不是个坏消息。

    岑今点了点头,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。

    趁着二人对峙,谈闻在一旁点开了光脑。“南湾市不明原因昏迷大规模扩散”的消息,在各个网站都已经登顶首页。医疗系统陷入瘫痪、城市交通一团乱麻、政府热线无人接听……

    南岸伊甸园,沃尔夫家族的豪宅中,西装革履,梳着考究油头、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,正背手立在落地窗前,凝视着远处英菲尼迪基地所在的方向。

    夜色深黑,他看不清近处庄园的喷泉,也看不清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。

    但他能看到更遥远的存在,看到祂的到来。

    “家主?”一旁的管家察觉到异样,试探着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转身,脸上浮现出恍然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十五年,还是十六年?”他喃喃自语,走向已经布置妥当的卧室,“属于我的美梦终于要降临了。”

    他躺上奢华、柔软的大床,双手交叠在胸前,姿态庄重得像是即将举行某种神圣仪式。

    管家在外轻轻合上房门,黑暗中,沃尔夫家族家主的嘴角微微扬起。

    他听到了祂的渺远呼唤,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温柔,像母亲的摇篮曲,又像情人的呢喃。

    “财富、权力、永恒的生命……你梦寐以求的,都将和美梦一起到来。”

    他的意识渐渐下沉,好像被柔软的云层包裹,所有的野心与欲望在柔软中无限放大,又沉入深渊。

    他十数年的布局即将圆满,他将自愿走向那位神明许诺的“美梦”。

    在距离基地十几公里开外的南湾医院,阿莱躺在病床上,一贯像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脸被擦得白白净净。

    她的呼吸很平稳,心跳、血压、脑电波……所有的监测指标都显示正常,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强壮,可她就是醒不过来。

    病房门口,绿头发的少年正靠在墙边,摆弄着手中的电子烟。他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困倦的双眼,刚想抬头看一眼病房里的情况,手指却忽然一僵。

    电子烟“嗒”地一声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下一秒,他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向前栽倒,和电子烟一起倒在医院故作温馨的原木地板上,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路过的护士没有慌张,甚至是见怪不怪地走过来检查他的情况——心跳、呼吸、血压,一切正常。

    病人在倒下,家属在倒下,医生和护士也在倒下。

    医院里回荡着仪器运转的滴答声,平稳、规律,不起波澜;仪器屏幕上,绿色的波形依旧跳动,仿佛一切如常。

    不知情的人们纷纷被拖入美梦,而南湾市却越来越接近一场噩梦。

    谈闻收起光脑,攥紧了苍白的五指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现实世界,”岑今依然在继续,“你已经来到了这个时空,那还需要我帮助你降临吗?”

    神明微笑不语,倾泻一地的长发无风自动,向着岑今的方向包裹过去。

    乌黑的发丝如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用无杂质的黑色将岑今的视野填满。她在原地没有动,任由发丝缠上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神明的发丝是冰凉、潮湿的,但与她想象的不一样,铺天盖地的长发逶迤而上,像制作木乃伊那样缠住她的身体,不仅没有让她感到窒息,甚至带来的触感都是轻柔飘忽、时有时无的。

    她忽然反应过来,包围着她的长发中,只有一半是真实的,另一半仍然是触不到实体的虚影。

    “明白了吗?”祂俯身靠近,轻声问道。声音明明在耳畔作响,却又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。

    祂的降临还没有完成。

    一半实体,一半虚影,祂仍被某种界限或是规则困住,无法真正踏入这个时空。

    岑今垂眼,敛去了眼中抑制不住流露的一丝兴奋——只要祂还需要她,她的计划就有可能成功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你。”祂笑意盈盈地道出这四个字,手掌轻抚过岑今的头顶,深邃的黑

    瞳盯久了,让人有种卷入漩涡的眩晕。

    神明从不羞于启齿对容器的需要。毕竟,容器只不过是一件工具,而能成为被神明使用的工具,应该是工具的荣幸。

    长发像一道屏障,将两人困在一方隔绝的天地。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岑今身上,屏障之外的林思妍、姜月月和路阳三人,眼中茫然退潮,渐渐恢复了清明。

    林思妍背在身后的右手中,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手术刀。

    谈闻掌心的金色六面骰,早早就定格在了刻着数字六的那一面。

    “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……”路阳的眼尾耷拉下来,他看了一眼林思妍手中比菜刀还要巨大的手术刀,罕见地没有热血上头。

    姜月月眉头紧皱,她看到的神明,瓷白通透的皮肤上,浮动着越来越浓郁的,像是浓黑的墨水晕开一般的光晕。

    初见的时候,岑今还需要她的保护;但现在,换成岑今来保护他们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也想不到更好的计划了。”她喉头紧绷着,嗓音嘶哑。

    谈闻轻声安抚几人:“相信她吧。她能做到哪一步,只有她自己最清楚。”

    林思妍双眼通红,一言不发。她纤细的手指扣住刀柄,止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忐忑、恐惧、激动、紧张……无数种情绪交织,四个人都忘了眨眼,一瞬不瞬地凝视眼前乌黑长发卷成的屏障,安静又急躁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。

    乌黑长发的屏障内,岑今迎着神明的动作仰起脸,对祂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我准备好了。”她终于回答了祂最初的那个问题——你准备好了吗,岑今?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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