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家养娃种田日常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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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架桥等重活儿,好人去了都得脱层皮,回来半条命没了。

    所以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裴庄的百姓虽然不至于卖儿卖女卖地交税,但是也有那困难户不甚宽裕的,好不容易用小米跟人家换稻谷把税粮交上,家里口粮就紧张了。

    哑巴娘抹着眼泪儿跟邻里哭:“豆子要留着,等俺们学会了点豆腐,一斤豆子吃三斤豆腐一斤豆渣,咋也能顶到来年去。”

    其他不宽裕的人家也采取这样的办法,把豆子留着,学会了点豆腐就天天吃豆腐,那不还有豆渣吗?

    那可是救命的粮食啊。

    沈宁和裴母正忙着在晒席上处理稻谷,要把空壳、草棍儿等清理出来,处理干净才能交税呢。

    裴母用簸箕扇,沈宁用木锨扬,小珍珠和小鹤年捡里面的石子。

    有风,扬起来一吹还是挺干净的。

    沈宁:“娘,谁家有风车啊?”

    南方人种稻子不是都有风车,把稻子放进去摇摇,稻谷和杂物就分开了。

    裴母:“啥是风车啊?”

    沈宁解释了一下。

    裴母:“没见过,咱自来就是扬场,拿簸箕颠。”

    沈宁想去问问高里正家有没有,借用一下,结果裴大柱来了。

    他之前一直翻地来着,这两天豆子都熟了他要开始割豆子。

    “二郎媳妇儿,你们这几亩豆子要放哪里脱粒?”

    沈宁看看院子,“这里行不?”

    裴大柱:“不行的,豆子晒干了噼里啪啦爆粒子,最好压块场。”

    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有场,主要用来晒庄稼,方便就地脱粒。

    把一块空地刨松软,清理掉石头草根硬土坷垃,然后泼水,撒草木灰,压平,再泼水再撒草木灰,直到压得镜面一样平,没有一丝泥土,晒干也梆硬,这样压粮食就不会沾土了。

    沈宁家自然没有场。

    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割豆子呢,她也没法儿借别人的场用,而豆子现在基本都熟了,她也没法儿等别人收完再收。

    这么一算,还是自己压块场院儿更快捷方便呢。

    沈宁想刨地也不行,没有工具,她就去跟裴长青说一声。

    裴长青:“这事儿交给我,现在就弄。”

    他让张本力几个先来这边儿帮忙,把租屋东边那块空地清理一下,大约一分地就够用的。

    杂草、石头处理掉,再把地刨一刨。

    压场和夯地基不是一个标准,没那么费事,只需要刨松一层土即可。

    家里草木灰也积攒了不少,埋在旁边的坑里积肥呢,现在正好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裴大柱也留下来一起帮忙,人多力量大。

    恰好裴父从地里回来,也过来帮忙。

    他已经让那俩汉子帮着收拾了稻谷交上去,至于豆子,直接在地头压场,豆子割了直接丢在那里晒,晒干直接脱粒装袋运回家装缸就行。

    裴父现在觉得花钱雇人干活儿就是爽。

    到晌午他们就清理得差不多,吃过晌饭就可以压场了。

    裴长青去高里正家借磙子,压场。

    磙子就是一块圆柱体的大石头,很沉,光面,专门用来压场。

    高里正今儿忙着带人挨家挨户下达税收通知,不在家,陶氏负责接待裴长青。

    她现在对裴长青越发热情,可怕田氏得罪人呢,所以都不让大儿媳照面儿。

    老头子说了今年可能因为裴二郎和沈宁的缘故,村里人交税比往年痛快些。

    往年都得喊破喉咙催缴税粮,尤其那几家困难户,都得骂好几次,最后再不交税粮县衙粮差要下来锁人才不得不将税粮凑齐。

    有时候也凑不齐,老头子不忍心他们家男人被抓走就替他们补上,说是借,可到现在也没还呢。

    要是年年这样,自家多倒霉啊。

    今年就好很多,因为豆腐娘子要教大家点豆腐,一斤豆子当四斤粮食吃,即便小米拿去换了稻谷,剩下的豆子高粱也够吃到来年的。

    大家算清楚账,也就不再拖欠税粮,痛快收拾粮食等着交税呢。

    几家困难户都主动筹措换粮了。

    甭管对方多热情,裴长青一如既往,彬彬有礼又不过于热络,道了谢就给磙子套上木框,系上绳子拖走了。

    陶氏瞅着裴长青那干练利索的样子,真是个好男人,能干!

    吃过晌饭裴长青就让裴大民几个继续去新房那里干活儿,他们要挑选可以做墙基的石头,还要筛石灰、准备黄土、麦糠等等。

    压场这活儿他一个人就干了。

    他赤着脚拉着磙子在场里转圈,一圈圈用磙子描摹场院的形状,慢慢地地面就平整起来。

    小珍珠和小鹤年也赤着脚啪嗒啪嗒跑,这个帮爹泼水,那个帮爹撒草木灰。

    随着父子三人的转动,场院就压平了。

    刚压平的场院是灰色的,湿润润的特别有弹性,赤脚走非常舒服。

    小珍珠在上面打滚儿,“真软和!”

    小鹤年提醒她:“衣服把地面弄上印子了,不平整了。”

    小珍珠立刻跳起来,用两只小脚踩踩,把印子踩平,“干了就好啦!”

    一下午干不了,明儿还得继续晒,但是明儿下午就可以压豆子了。

    下午裴父又赶过来,“二郎,你只管忙去,我帮她们弄稻谷。”

    裴长青约莫他们弄得完,就先去那边儿忙了。

    每个村、每个县的税粮收缴日期是有限制的,过了那个时间就要自己押送,那可麻烦。

    裴父说二十年前税粮还是里正和村里后生负责押送的,大老远送去指定的粮仓、军需库等地方。

    路上可艰难了。

    后来朝廷改了规定,各村集中收缴,统一送至县衙粮仓,再由衙门和当地军队负责押运,但是又多了一部分脚力和损耗。

    反正就这么着,税粮越交越多了。

    裴母也感慨:“今儿来换豆腐的人说他们村有些税涨了,有那交不起税粮的,又凑不上钱的必须卖地呢。

    咱村哑巴家也是,自己那一亩水田不够交的,就得拿别的粮食跟人换。

    都说幸亏你要教他们点豆腐呢,帮他们省了粮食,就不犯愁吃不到来年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救命呢。

    沈宁也听来换豆腐的人说了。

    能来换豆腐的,都是条件还过得去至少自己交得起税粮不饿肚子的。

    那些交不起税粮的,也不可能换豆腐吃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她心里也酸溜溜的不得劲起来。

    原本还想过几天再教其他人点豆腐,让大伯娘他们也换点豆子,现在寻思还是早点教吧。

    她毕竟是根红苗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,就忍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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