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家养娃种田日常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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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如此光禄寺和尚膳监的厨役便可以缩减,争取把现在的七千人缩减为三千。

    而他的御膳花费,一个月顶多两千就够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皇帝都有些期待了。

    他微微颔首,唇角带笑,“准。”

    出宫时间不短了,皇帝虽然意犹未尽却不得不起身回宫。

    他不像父皇那样动不动打朝臣们的廷杖,朝臣们就胆肥得很,喜欢跟他……耍赖撒娇。

    他幼年受苦,后来靠朝臣们扶持坐稳太子之位,又靠群臣们扶持顺利即位,与阁老们是有感情的,对他们也多有纵容。

    可他们一边扶持他一边又妄图掌控他,也让他越来越不舒服。

    他和几位重臣的关系可以说是爱恨交织的,不会撕破脸,时不时又要较较劲。

    还有几个臣子仗着他仁慈就喜欢谏言,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要进谏。

    他甚至怀疑他们妄图挑动他的怒火,让他打他们廷杖,然后他们就……爽了?

    能青史留名是怎么的?

    就好比今儿他带着侍卫和张公公出宫来萧先生家,他们若是知道就得膝行至乾清宫,涕泪横流,劝谏皇帝陛下保重龙体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云云。

    总之,你是皇帝,你要出宫就得大张旗鼓,前呼后拥,绝对不许轻车简从。

    万一有危险呢?

    您让老臣们还怎么活啊,不如现在就撞死在这里吧。

    你能让他们为这点事儿撞死?

    还不得好言安抚,感谢他们把你这个皇帝安危时刻放在心上吗?

    你要真不管,有几个老头子是真撞,一把年纪了,估计觉得活够本儿了,要是死谏成功那可留名千古。

    朕才不会让他们如意!

    、

    、

    皇帝坐在装饰低调的马车里,微微合眸,张公公跪坐一边儿给他轻轻捏腿。

    皇帝捏了捏眉心,颇有些忧虑道:“知县去了竟然凑不齐干活儿的人手,还得自己花钱从外地招募师爷?朕听来匪夷所思。”

    刚才萧先生给他讲豆腐娘子和裴二郎跟着七岁的小儿子识字,说夫妻俩十分勤奋,没有灯油,常常拢着火堆学到半夜。

    他们学会以后还教村里孩子识字,大家进步很快。

    讲到这里又拐出去说民间识字的人极少,某些偏远地区满村找不出个识字的,即便里正都不识字。

    甚至一些偏远县城,知县去了凑不齐干活儿的人手,什么县丞、主簿都是没的,勉强有个负责治安、缉捕盗贼的典史也识不得几个字。

    皇帝当时听得大为震撼。

    再从故事里提取一下关键词,那些地区识字的人全集中在几个大家族,他们岂不是可以长期把持一县?

    流水的知县铁打的大户。

    知县不过是个摆设而已,皇命更是天上的云。

    总有那么一些县的主官出缺,常年没有知县到任。

    山高路远,做官的不爱去,去了也是被拿捏的下场,根本无所作为。

    因为整个县衙从上到下都是地方豪强的势力,知县就是个摆设。

    实际不只是偏远地区,甚至中原腹地都有此类情况。

    一些大族一边供本家子弟科举入仕,一边把持本县胥吏差役的职务。

    知县、县丞、主簿、典史为朝廷命官,具体做事情的却是当地胥吏。

    往往这些胥吏勾结弄权,再和当地家族的主簿、典史沆瀣一气,便能轻易架空知县,掌握一县命脉。

    知县为了反击,往往会带幕僚和师爷们上任,与当地势力斗智斗勇。

    不少知县上折子反应此类情况,而当地胥吏也会托人上折子指责知县失职等等。

    他曾经无数次和众臣讨论这个问题,内阁也拟定了不少措施,然后效果都不好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他有一种这些新兴的庶族、寒门终于变成了老派士族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也跟萧先生聊过这个话题,萧先生思考片刻给出一个徐徐图之的办法——朝廷需要新的寒门学子来充盈人才库,尤其是地方县衙、府衙的胥吏队伍。

    这些人要家境普通,无力科举入仕,也就不会变成新的大家族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在朝廷的支持下,可以进入胥吏队伍,对抗那些当地家族的影响。

    可是让普通人读书识字多难啊。

    太/祖当初雄才大略,曾经在地方广立社学,意图为朝廷培养人才跟那些豪强大户对抗,可实际不过三五年社学就沦为地方大户的敛财工具,根本培养不出一个真正的庄户读书人。

    太、祖都做不到的事儿,他要如何?

    可百姓又不可能自己学会识字,非得有人教,那就要银子。

    说到银子。

    户部整天哭穷,说难死了,国库永远不够。

    工部整天哭穷,说没钱没人工程做不完,皇宫的一角还塌在那里没钱修缮呢。

    做个好皇帝真难呀,需要日日重复这些琐碎的、好似永远找不到解决办法的难题。

    哎,他太难了。

    、

    、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,光线从草帘子、袼褙缝隙里透进来,小少爷就醒了。

    他眯了眯眼,看向那光亮处,高的芦苇花,直立的是香蒲穗,还有不知名的红果果,水草以及黄的红的白的野菊花。

    半明半昧的光线给它们镶上了明暗不一的光边儿,像一副绝美的画作。

    真好啊,温馨又迷人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。

    小鹤年醒了,歪头看他,笑着道:“师兄,早安!”

    早安晚安是沈宁说,他们学会的。

    宝儿小少爷也学会了。

    小少爷回之一笑:“阿年,早安!”

    小鹤年一跃而起,“快,一会儿那些学生就来上早读课了。”

    上完早读课继续给先生写信。

    吃过晌饭,蒜头跑来邀请阿年他们去家里摘柿子。

    他家有一棵很多年的柿子树,每年都硕果累累,最先熟的都被喜鹊麻雀给啄了,他们只能吃下面的。

    之前摘过一批,过几天要入冬了,得把最后这些摘了。

    蒜头这是自以为的回礼来着。

    因为昨天堂弟蒜苗过来上课,下午豆腐娘子给他们吃肉了!

    香煎五花肉和锅包肉,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面裹着肉,不叫面包肉要叫锅包肉,但是真他娘的香。

    就算冷了也香!

    豆腐娘子可能觉得蒜苗可怜,就多给他两块肉,他没舍得都吃掉,拿回来跟他分享了。

    哎呀,给蒜头香的啊,感觉一切都值了。

    昨晚上都悄悄给豆腐娘子磕了三个响头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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