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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躲雨》 20-30(第13/16页)
,他一怔,刚想说什么。
林疏雨却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躲开,马上就往楼下跑。
谢屹周的手僵在半空,只抓住了一缕带着淡香的风。
他站在原地,看着她仓皇跑开的背影,裙摆随着急促的步伐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。
林疏雨心跳如雷,谢屹周喊住她那一秒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是因为要拒绝吗。
所以可以毫不在意的扔掉。
原来勇气这种东西真的会被耗尽,她再也不像之前那样,偷偷绕尽整个操场只为多看他一眼。
风是苦的,唇角的泪也是。
林疏雨蹲在阴影里,她双手抱住膝盖,喉咙溢出一声难受的哭腔。
聂思思找来时正看见她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巾,指节发白,脸上满是泪痕。
“他”聂思思刚开口就噤了声。
林疏雨抬起头:“思思,我不想再喜欢他了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,心脏像被撕开一道口子,灌进夏日燥热的风。她以为自己会哭得更凶,可奇怪的是,眼泪突然就干了。
聂思思蹲下来抱住她,林疏雨把脸埋在她肩头,声音闷闷的重复:“真的,这次是真的。”
聂思思动作很慢地拿出一张拍立得,小声地说。
“毕业照那天我本来想偷拍你和他,帮你留点什么,但好倒霉,第一张相纸曝光了,后面怎么都找不到角度。”
照片上只有一团过度曝光的白色光晕,谢屹周的侧影模糊地晕染在边缘,像快要消散的雾气。
林疏雨接过相片时,突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“怪不得你一直拍我。”她试图轻松地笑,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下坠,明明都那么努力了,“连拍立得都”
话说到一半就哽住了,急忙把照片塞回给聂思思,仰头看上面的天。
聂思思看见她肩膀微微发抖,有自由的飞鸟从视线划过,衬得此刻的沉默更加难堪。
“疏疏。”聂思思刚想安慰,却见林疏雨摇摇头,很轻地喃喃,“就这样吧。”
“你知道吗。”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,“他每次路过我们班,我动作就会多停几秒。他和我说几句话,我晚上就会重新想起,我连他写过的草稿纸都没舍得扔,因为我和他相关的东西太少了。”
“因为他一个眼神就心跳加速,因为他一句话就胡思乱想却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暗恋原来是这样的,原来真的是苦的。”
不见天光,无疾而终的。
台阶被晒得发烫,她们并肩坐着的影子在地上融成一团。
林疏雨终于轻声说:“我不喜欢谢屹周了。”
最后一个字飘散在风里,像一声叹息。
“好。”聂思思揽住她单薄的肩膀,重复她的话,“不喜欢谢屹周。”
背后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响动。
谢屹周脚步一顿,眸色暗了下来。
他刚找到这里,就听见聂思思那句坚定的,好,不喜欢谢屹周。
原来是真的不喜欢。
一个抱着旧课本的女生经过,好奇地瞥了眼这个突然转身离去的男生。她正要往垃圾桶扔书,脚下却踩到个硬物。
裂纹纵横的水泥地上,静静躺着一枚特殊银色校牌。阳光斜斜地照在上面,女生弯腰拾起,指腹擦过上面镌刻的字迹:
汀南一中林疏雨
Congratulations!
2019.6.8
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些许温度,像是刚刚被人握在掌心许久。
四周无人,只剩台阶上的两个女生。
她跑过去询问:“同学,是你掉的东西吗。”
林疏雨目光从一只蝴蝶回她手心看,一个并没见过的小物件。
她摇头:“不是我的。”
耳边是嘶哑的蝉,她想起第一年悄悄在操场树写下他的名字,早就在雨里模糊。
她得到过一个夏天。
也失去一个夏天。
暗恋仅此而已。
第29章 久不见为什么会是谢屹周。
林疏雨是在月末的一个下午查到自己成绩。
随之而来是各大高校招生办的电话。
裸分703,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分数,比她三模高出十几分。
客厅里林清韵接电话的手指微微发抖。
“对,是林疏雨家长”她声音发紧,另一只揪着裙子边。
林疏雨安静地坐在电脑前,屏幕暗下来映着她平静的脸。窗外树影忽然晃动剧烈,风吹着窗户扑进来,她握着掌心全是冰凉的汗弯起唇笑了,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:“你们也是在给我鼓掌吗。”
许绍国和许元嘉先后回来帮她看志愿,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辛苦了。
他们没有办法说,结果不重要,什么路都一样。
只能祝贺,林疏雨打了一场最漂亮的仗。
“这个分报夷清大学可惜了,要不还是去京川吧。”
“你说那边离家多远,也没人照顾她。”
许绍国叹口气:“过两年元嘉可能也就过去了,孩子都要长大的。”
林清韵抹抹眼:“我知道,就是舍不得,但不能耽误她。”
林疏雨在第二天路过汀南中心标志性建筑视觉大厦,看着前面小女孩睁大眼拍妈妈的腿说,好高啊,决定在一瞬间完成,一种对未来世界开辟的期待。
京川大学,建筑系。
林疏雨回学校报了志愿,又和教过她的老师都一一道别。
汤兰眼里全是欣慰,拉着她的手:“你真的是我教这么多年最喜欢的一个学生,多回来看看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那天夕阳很漂亮,晚霞是极为少见的蓝调,林疏雨和朋友去吃了饭唱了K,群里一直蹦出信息,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欢呼。
直到录取通知书送达的那天,林疏雨都没有再听到任何关于谢屹周的消息。
很奇妙。
他们之间仿佛从来就只有她单方面维系的那一根细线,如今连这若有似无的联系也彻底断了。不问,不听,就真的像两条平行线,连最微弱的交集都不复存在。
聂思思也知趣的没有在她面前提起他。
林疏雨报了驾校,然后去云南和京川玩了一圈。
在京川的最后一天,好好装在口袋的手机忽然不在,她焦急找了一圈依旧毫无踪影,不确定是掉的还是偷的。
补办电话卡要回原籍,她索性买了新手机注册了新的电话号码,反正以后几年都要在这里度过,新注册的号码通讯录里干干净净,微信也是。
林疏雨盯着干净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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