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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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是糊了就是半生不熟,要不就是调料放多放少了。

    反正都没有鬱淞做得好。

    时礼把视频里每个字眼都记在心里,但那个度很难把握。少许是多少,怎样才叫适量,他完全没有头绪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他就会煮点雪梨汤、泡点蜂蜜,最多再熬个粥,除此之外,他跟厨房没有打过一点交道。

    眼看天快黑尽,躲他半天的弟弟是时候回寝了。

    担心时既迟饿着,他把烧坏的菜打包提起,决定把它扔掉之后,回来给弟弟煮粥吃。

    此时,下午吃饭的大部分学生已经散去,后厨里的阿姨大爷们正在准备宵夜。

    他解开袋子,把里面的东西倒进食堂后门的潲水桶里,再把袋子单独扔掉。洗完手上食堂三楼打菜时,恰巧看见隔间里的厨子在油烟缭绕中翻炒。

    时既迟最喜欢的松茸炒芦笋。

    三楼食物精致食材珍贵,因此价格偏高。上来吃饭的人少,只有教授和少数家境优渥的学生经常光顾。

    时礼在窗口排了半分钟不到,最后放下餐盘,从楼梯一角绕进后厨。

    他身上还是教授的黑金制服,身姿板正,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意。眸光沉静地扫视一周,抬步朝方才锁定的那位厨子走去,闪亮的臂章与油污似乎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厨子招呼好窗口外的客人,猛一转头,就看见忽然闯入的教授。

    “老师傅,”时礼朝他礼貌颔首,一副积极求学的态度,“我来这儿是想向您请教,如果师傅不嫌弃的话,可不可以教教我?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时既迟睡醒睁眼,整个房间彻底陷入黑暗。检测到他的睡眠状态结束,头顶的橙黄灯光自动缓缓亮起,定格在一个让人眼舒适的亮度。

    但鼻尖似有若无的玉簪花香,以及略带情调的装潢,让他有种刚从时礼怀中钻出来的错觉。

    就连喉间因缺水口渴而干燥的灼烧感都该死的相似。

    他接了杯温水下肚,待那股燥热逐渐散去,才将捏扁的纸杯投进垃圾篓。

    军校的路灯都是肃穆的苍白,凉风吹在夹竹桃大道上,夜归的学生嬉笑打闹着从身旁路过。

    他的脚步很慢,一路上不少学生向他问好,跟这些年轻活力的身影比起,他早已褪去稚嫩,不苟言笑的脸上有种沉稳的成熟感。

    在寝室门前停留片刻,时既迟克服忐忑,对着验证装置扫了瞳孔,才抬起手,轻缓地向里推开。

    时礼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房间昏暗,只有窗台透入的浅浅灯光树影,令他无由觉出几分冷清。

    不知是放松还是落空多一点,他看向自己对侧的床铺,郁淞睡过的痕迹还没有收拾掉。床单褶皱,枕芯也向下凹出弧形,残留的香草味道让他后颈的腺体也忍不住一跳。

    垂在腹前的泉血石项链泛着红光,显示着一副唉声叹气的哭脸,那对豆豆眼传神地耷拉着。

    代表郁淞此刻的心情,也表示着,郁淞正捧着他的那块宝石在睹物思人。

    时既迟无奈轻笑着松手,任由项链从手心滑落。

    趁时礼不在,时既迟把郁淞用过的东西扔进洗衣机洗净后,抱到走廊尽头。

    烘干机前排着长队,时既迟等了几分钟,忽然没来由地想起,时礼昨天不是说烘干机在检修吗?

    原本排在时既迟前面的教授让他插了个队,站在身后谄笑着跟他搭话。时既迟无心搭理,便随口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没有啊,”教授怔然,竟真的一脸迟疑地回想起来。队伍朝前跨出一步,教授确信道,“烘干机一直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还点了点头肯定自己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时既迟额角一抽。

    幸好他昨晚选了郁淞,不然差点又被骗上某人的床!

    第34章 15 时教授金屋藏“骄”

    过道上的光亮隨渐开的门缝刺破黑暗, 光影偏移、放大,投到坐在餐桌旁的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他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光腦, 棱角分明的脸庞被阴影切割,落下细碎的光斑。低垂的雙眼,接触到光线时,條件反射地眯了起来,本就晦暗不明的眸色,此刻更是看不清其中的情绪。

    飘溢的浓稠粥香充斥鼻腔,醇厚的松茸、清鲜的芦笋, 还有其他配菜的味道,轻而易举勾动着人的味蕾。

    时既迟抱着被子的手紧了紧,后背抵着门, 将它緩緩关上。

    “哥,”他顿了几秒后开口, 摸着黑绕过餐桌,将手里的东西放进衣柜。一边操控光腦打开灯光, 一边强装无意地问, “怎么不开灯?”

    “我在等人, 没有开的必要。”时禮对他举起手中的終端,嗓音跟眸色一样低沉。准确来说, 他并没有回来多久,看到郁淞床上的织品被撤下,便猜测到时既迟身在何处。

    只是两兄弟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烘干機的事。

    一个觉得既然被发现, 再提也无益,另一个是单纯不想提,事情过去,就干脆地翻了篇。

    灯光亮堂, 桌上摆盘精致的食物色香俱全时既迟尝到粥的第一秒,就亮了亮眼睛,熟悉的味道让他立即意识到这是时禮熬的粥。

    他哥怎么突然下厨了?

    如此想着,时既迟抬眼朝对面讶异望去,正撞入兄长不加掩饰的視线,毫无防备的他心跳一滞。

    时禮率先别开眼,若无其事地低头,像是担心吓到他。

    时既迟倒还不至于像惊弓之鸟,见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,便没把那个带着浓重侵略欲的眼神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下一瞬,一雙筷子越过白瓷碟,将一枚漂亮的白松茸放进他的碗里。

    那是菜碟里看起来最香的一颗,时既迟心有觊觎,但本着长者为先的想法,没有主动伸手去夹。

    他哥在某些方面,真的把他拿捏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时既迟心满意足地得到最鲜美的松茸,眼睛也不由自主弯了起来:“謝謝哥。”

    时禮大概并不想听他道谢,把最好的留给弟弟早已成了下意识的习惯,以往时既迟向他讨要任何东西,都从没说过谢。如今却……

    时礼张嘴凝噎,終是将诸如“兄弟之间说什么谢”之类的话咽下,淡淡地“嗯”一声,算是应答。

    一时间,寝室里只剩下碗筷磕碰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透着说不出的怪异,曾经亲密到相拥而眠的关系,不知何时起,竟然落到相对无言的境地。

    时既迟面对时礼没入小厨房的背影出了会儿神,便自顾自地洗洗漱漱,躺回床上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洗碗的水声停歇,透过眼皮的光亮被渐渐蔓延来的阴影覆盖,时既迟睁眼,那双烟灰色的双眸正欲言又止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没睡着?”时礼抽了纸巾把手上的水痕擦净,自然地坐到时既迟床沿。

    时既迟点头,撑着身子坐起来,靠在立起的枕头上。伸直的双腿朝里挪动,贴住冰凉的墙面。

    “下午在办公室睡过,现在不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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