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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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既迟这么随口一抱怨, 蔚珩便失笑着给他批了假:“我给你打工,你在元帥府安安心心享乐就行了, 想休多久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突然想到什么,蔚珩擦掉时既迟身上的水珠,把时既迟从浴缸抱回床上,隔着被子压着对方:“老板还是老公?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,”时既迟困着懒得搭理,闭上眼睛便养着睡意,蔚珩撩起被窝挤进去没多久, 他就抬着脑袋枕在蔚珩胸口,匕首划出的傷疤已经结痂,时既迟刻意避开那片区域, “当枕头不错。”

    蔚珩便讓他枕了一晚。

    时既迟真的困极了,前一个月就经常通宵查元帥府, 没怎么休息,这几天被通宵查的又变成他自己。

    一旦决定休息, 时既迟就在休息室里实打实地睡了一天一夜, 连餐食都是蔚珩担心他饿着, 小心翼翼给他灌了几袋营养剂。

    一覺醒来精神十足,时既迟使唤蔚珩给他带路, 穿过半个星系,星舰停在荒星上一座研究所的围墙外。

    这颗荒星于多年前被列入“不可居住行星”名录,废弃以后, 鲜少有人问津。联邦派出舰队来此,也只是为了检查生态恢复情况,几十年一次。

    研究所附近,方圆百里都没有其他建筑, 苍白的高墙矗立在鬆散沙土之间,绿树给它罩上层层隐蔽。组织的恶行没被官方发现,与地形也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蔚珩因为先前来过,驻守在外的守卫并未起疑,朝他鞠躬敬礼,便开门放行。出于严谨,其中一个跑进白楼里,急匆匆通知某个人物。

    两人错杂的腳步声在漆黑空荡的走廊里回响,沉闷空气里的消毒水和化学药剂刺鼻的气味混在一起。

    时既迟一身黑色休闲套装,帽檐把眉眼压住,唯独露出形状完美的鼻梁和丰满秾艳的唇。闻到味道,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鼻子,嘴角随之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走到尽头,便有一人迎了过来,对着走在前头身着军装的蔚珩点头哈腰:“元帅来了,有失远迎,少爷今天没在研究所,您……”

    语意未尽,原是拐弯抹角想劝蔚珩离开,但蔚珩仍漫不经心地迈着腳步,朝实驗室走去:“没事,我不找他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好好好。”实驗員跟在蔚珩身后,才敢光明正大地看向他旁边的人。

    身姿挺拔,只是休闲的衣服,都莫名生出几分压迫感,跟蔚珩并肩站在一起,竟分不清谁才是元帅。

    实驗对象都各自分配了房间,足足有四层楼高,每层能住百八十个人。蔚珩上次来的时候,实驗室里总是有疯掉的人在四處乱窜,披头散发像讨债的恶鬼。

    而这次出奇的安静,除了几个衣衫鬆散的实验对象在追逐打闹,被实验員挥着汗阻止之外,再见不到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“毕醫生,今天怎么就这几个人?”蔚珩停在堆满试剂的操作台前,冷眼看着神志不清的人。

    被叫到的实验员臉色一僵,正张大嘴巴打着的哈欠被他硬生生憋回去,苍老的面庞闪过一丝慌乱:“應该……是在睡覺吧。”

    他们来得是有些早,在军区是中午出发,却正好是研究所所在时区的清晨。

    毕醫生就是被蔚肇拐走的专家,他扯着谎應付蔚珩,抹了一把汗,目光警惕地扫过时既迟高大的身影。

    蔚珩侧身给时既迟讓路,视线在对方嘴唇上纠缠片刻,跟毕醫生随口解释:“他是我副官,没什么好遮掩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您请便。”毕醫生亦步亦趋跟着他们,手指在白大褂的兜里摸出光脑,腳步頓了頓,低头快速地给别人发去一条讯息,便神色匆匆地收回,快步跟上两人的脚步。

    时既迟淡然地走在最前面,走廊两侧的白炽灯映着墙面不知所云的涂鸦,他随手推开一扇门,被窝还有睡着人的痕迹,但一个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心下起疑,时既迟轉身,又检查几个房间,仍是一样的结果:“睡覺?床铺都是空荡荡的,总不能跟我说,睡一觉人就不见了吧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看不清对方的面容,被一番冷嘲,毕医生明显愣了一下,额头渗出細密的冷汗,“可能,也有些去后院散心了吧。”

    时既迟点头,声音冷得没有波动:“带路。”

    哪有副官超越元帅擅自做决定的?

    毕医生心虚地观察蔚珩的表情,但蔚珩不知盯了副官多久,此时才悠悠然把目光轉回来,像在催促他。

    他不敢拒绝,只好恭敬地用手臂指向后院的方向,赶紧走在前头引路:“这边请。”

    实验室的走廊又长又阴冷,离开白色的建筑后,暖暖的日光便从天上洒落,映亮了墨绿的叶片。

    阴冷的感觉却没有消失,阴魂不散地跟在时既迟身后。

    灌木围在花园外侧,两人跟随毕医生绕花坛走了半圈,便看见花篱阻路的花园入口,隐约可见里头姹紫嫣红的花瓣,点缀在如茵浅草里。

    几声莺啼从花草间溢出。

    毕医生先行推开花篱,不甚情愿地挤出一个笑臉,让他们进去。

    蔚珩踏入花园,转身牵着时既迟的手,把人扶着迈出脚步。

    时既迟还没落脚,便见蔚珩猛地闪身挡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他错愕转头,寒光一闪,蔚珩扣住某人的手腕翻转。

    匕首掉在泥土里,发出金属的钝响。蔚珩跟对方扭打,三两下便将其制服着跪在地面,那人雙手背在身后,被蔚珩用手铐禁锢。

    蔚珩威胁地瞪了一眼缩在花篱后瑟瑟发抖的毕医生,握住时既迟的肩膀,上下检查一遍,掀开时既迟后背的衣服: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时既迟拍开他的手,衣服下落,遮住小麦色的細腻皮肤。

    蔚珩放下心来,抬头却见时既迟低着头,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顺着他的目光抬手,蔚珩看到一条狰狞的傷口,被刀刃划的,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落。

    “小傷,没感觉。”蔚珩不在意地笑了笑,看起来没有逞强的意思。

    时既迟眼神骤冷,弯腰捡起地面的匕首,刀刃干净锋利,他对身后的人嘲讽:“庆幸刀尖没有淬毒吧,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不再理会蔚珩,低头去看面前行刺的人。

    对方眼里布满血丝,一身破烂的白衣,跟疯癫的实验对象一样,只是要干净得多,不是松松垮垮的。

    时既迟把匕首抵在那人喉前,挣扎怒骂的男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,他拽着衣领把人揪起来,临走前冷冷地瞥了一眼蔚珩。

    Alpha突然意识到时既迟未曾言说的关心,追在时既迟身后:“我错了我错了,真的疼,”他把手背横在时既迟眼前,夸张地晃了晃,“你帮我吹吹吧。”

    时既迟眼珠都没有偏移半分,对他的话充耳不闻。

    “副官?”蔚珩凑近了些,看见时既迟手上的男人震惊中带着些许鄙夷的目光,“好疼啊,我觉得我的血要流干了——”

    时既迟依旧不理他,沉着脸回到宿舍楼,随便选了一间当做审讯室,把人绑在椅子上:“说吧,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男人目眦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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