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?把婚离了,我想上位: 18、红色的小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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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核心区停电的第二十五分钟,塞西斯在期盼与渴望中宣布解散。

    他听着新兵们的欢呼,压了压帽檐,回到宿舍。

    光脑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消息,塞西斯只扫了一眼,最上面的消息框孤零零的,空旷的可怜。

    他点开,轻敲了几下,指尖又顿住,移到“删除”上,一点点删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理智拉扯着迟疑,一边说他过界,一边说这只是正常朋友的关怀。

    如果虞庭芜的丈夫……仍旧联系不上呢?

    他会像昨晚那样,在漆黑的卧室无助的哭泣吗?

    如果那样的话……

    几声“嗒嗒嗒”的细响,一行简简单单的问候就被敲了出来。

    塞西斯盯着光脑,仿佛要把那三两个字看出朵花来。

    他就问一问。

    只是问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叮咚。”

    清脆的音效声。

    虞庭芜懒懒打了个哈欠,掀开眼皮。

    怀孕多多少少给他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,尤其是他本来还在服用一些损伤身体的药物。

    嗜睡、易困是相当常见的副作用。

    【塞西斯:睡了吗?】

    盈盈的微光映在虞庭芜的脸上,狭长带着泪花的眼睛不适应的眯起,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消息,而是打开了光脑的前置电子眼,看了看自己此刻的状态。

    啊、好像一不小心睡得太舒服了,看起来一点都不符合他给自己创建的新设定。

    虞庭芜抽了抽鼻子,盯着投影里自己的模样,慢慢积蓄出眼泪。

    饱满的泪水在眨眼间挤满眼眶,眼睫轻轻一挥,豆大的泪珠簌簌坠落,在莹白的面容上留下清晰的痕迹。

    泪水模糊了视线,他满意地返回消息框回复。

    【虞庭芜:没有】

    是因为害怕吗?

    塞西斯立即想问,却在发出前迟疑。

    他凝着冷冰冰的“没有”,打开了屋内的白昼灯。

    强烈的光源挤占了有限的空间,就连脚下的阴影都变得单薄了几分。

    塞西斯垂着眸,缓慢敲打出一行字:

    【塞西斯:可以打视讯,陪我聊几句吗?】

    消息成功发送的瞬间,塞西斯眼睑下方的肌肉轻轻抽搐,额头的青筋鼓起,一下一下,用力跳动。

    他搭在膝上的左手攥紧成拳,掌心里传来一片刺痛。

    几秒、又或者几分钟。

    时间的流逝对塞西斯而言变得模糊,分分秒秒都显得漫长。

    会拒绝吗?

    说自己身边有人陪,说没有时间,说要不还是下次吧。

    塞西斯喉咙发紧,金色的瞳孔收缩成窄窄的竖纹。

    未知的结果像悬在颈侧的铡刀,随时有可能落下,也可能——

    “叮咚。”

    【虞庭芜:可以吗?】

    被人温柔的移开。

    提出请求的是塞西斯,但虞庭芜很清楚,那是对方好意的帮助。他没有理所当然地回答“可以”,而是反问“可以吗”。

    塞西斯感觉额头鼓胀的青筋仿佛被谁轻柔的安抚过,不再带来血管性抽搐的疼痛。

    他没有再发消息,而是直接拨通视讯。

    几乎是铃声响起的同时,视讯就被接通。

    光亮通过光脑投影出的画面传递,照亮一片黑暗的世界。

    虞庭芜脸色苍白,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,唯有露出的半只眼睛透着股不正常的红。仅剩在外的黑眸微阖着,盛着涣散的水光,将光亮粉碎成细碎的断片,仿佛在眼底装下一片星河。

    塞西斯无声叹息,却说不清是庆幸更多,还是怜惜更多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饼干,我尝过了。”

    虞庭芜小声抽气,刚开口,泪水从内眼角滑落,积蓄在挺拔的鼻梁侧峰,似一片小小的洼地。

    他说话时,带着浓浓的鼻音,轻颤着,是努力压抑,仍旧藏不住的哭音:“好吃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只是有一点点甜。

    塞西斯选择性说实话。

    虞庭芜动了动,露出被枕头压红的半张脸,他眼底的泪还没干涸,笑意已经攀上眉梢:“你能喜欢,真是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嘎达。”

    一声不知名的细响从投影那边传来,塞西斯还没有所反应,就见虞庭芜半掩在薄被下的双肩颤了颤,连带着脸色都更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……别怕。”塞西斯声音低哑,温声安慰,“什么都没有,我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虞庭芜张了张嘴,好几次,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我很想念……我的家乡。”

    “那里一年有半年都处于极昼中。”

    赫利俄斯星,光之城。

    塞西斯几乎是立即就想到了对应的星球,那颗被誉为距离太阳最近的星球,在联邦与异种的联合进攻下,燃烧成死亡之城。

    天体屏障,仅仅被打开一个小时零二十七分,就让星球上所有具有生命的、不具有生命的统统自燃。

    直到最后成为漆黑死寂的灰烬。

    光之城,成了永恒的黑厄死亡之城。

    塞西斯有刹那的愕然,虞庭芜的家乡……竟然是在那。

    二十年前的那场惨无人道的战争,又让虞庭芜失去了多少?

    “我的妈妈,是仿生人。”他轻声说。

    黑暗与恐惧给遥远的两人搭建起桥梁,令他的依赖与倾诉都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“她第一次展出的时候遇到了父亲,训诫的鞭子落下来之前,父亲买走了她。”

    一个有钱的却古怪的男人,他把仿生人视作等同于自然人的“生命”,教她读书、写字,为她建立起平等且有尊严的乌托邦世界。

    顺理成章的,他们相爱,结婚,生子。

    然后是死亡。

    “我是她的遗物。”虞庭芜眼睫轻颤,透明的泪不明显,蜿蜒淌下,留下斑驳的泪痕。

    “最后的,最后的遗物。”

    光之城在灼烈的火焰中消失

    所以他不想死,他是证明父母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明,是唯一记得那个开满蔷薇花的小院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害怕过。”

    用介于仿生人与自然人之间的身体去生下一个孩子风险太高。

    可是、可是他迟早会死去。

    他死去之后,不再有人记得喜欢蔷薇花的母亲,不再有人记得会抱着他读绕口古诗词的父亲,也不再有人……记得那个有着熔金般明亮眼眸的将军。

    血脉成了唯一能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遗物。

    虞庭芜半真半假地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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