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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被渣后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场》 50-60(第12/26页)
余娴作为秦淑月的医生,自然跟着病人坐,她打开后座的门,坐在秦淑月身边。
而江非晚则顺理成章为祝令仪打开副驾驶的门,“小祝总。”
可祝令仪却愣在原地站了半天,那带着血迹的手掌紧紧握成拳,细看还有些隐秘地颤抖。
她摇摇头,喉咙有些发紧,“我不去了。你们去。”
说罢,祝令仪利落转身离开。
江非晚不接地轻蹙了下眉,余娴则摇开车窗,大骂,“走不走,走不走!快点!像男人一样墨迹什么呢!”
江非晚回神,她转身走进驾驶座,发动车子。
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响起,而后车子像蓄势待发的弓箭,“簌”地一声飞出去。
祝令仪的脚步却有些轻浮。
在所有人走后,停车场内就剩她一个人。
她又往前走了几步,额头上冒出细碎豆大的虚汗。明明脚下走着的是硬邦邦的水泥地,可祝令仪却像是在羽毛和软体上行走一般。
她忽然一脚踩空,接着整个人膝盖一弯,毫无征兆地跌在地上。
好像没有任何痛感一般,祝令仪脸上的神色并无变化。
她双手撑着地面,借力想站起身,可双腿却像灌了铅,令她根本无法动弹。
她慢慢,一步一步爬向矗立在停车场的铁柱,用力抓着铁柱,手背和额头上的青筋浮出。
祝令仪紧紧咬着唇,艰难起身。
可双腿仍是无法出力,她根本无法向前行走一步。
呼吸逐渐加粗,她有些费力地一手抱着铁柱,另一只手捂住胸口。
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。
是因为她呼吸不畅,她必须张大口呼吸。
她厌恶地蹙着眉头,似乎极其痛恨现在这样软弱的自己。
她发狠似的一拳又一拳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,似乎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的身体,究竟谁是这个身体的主人。
可感觉更糟了。
她的目光又一次瞥向握成拳头,拍打着胸口的手心。
上面残留下来的血迹干涸,变得暗红。
目光一滞,连带着呼吸也有一瞬间停滞。
紧接着,她另一只圈在铁柱上的手臂也彻底泄了力,她再一次软倒在地上。
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着铁柱,头高高仰起,贴在铁柱上。
一只腿膝盖弯曲,另一只腿自然伸直。
她两只手无力地放在两侧,整个人像干涸在水池里缺氧的鱼,迫切地将脑袋伸出水面,疯狂汲取着氧气。
她紧闭着双眼,无数记忆像电影录像带一样,零碎地在她的脑子里播放,睫翼像蝴蝶的翅膀,不停扇动着,颤抖着,连带着嘴唇也在无声地发抖。
血。
她最害怕血。
……
停车场里,从远至近缓缓传来两道脚步声,一个轻跳,一个沉稳,行步缓缓。
一个黑影走到祝令仪面前。
那人看着祝令仪如今狼狈的样子,吃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而另一个男人则在背后不耐地催促,“徐廉,你看好了没?看完了就赶紧走行不行,我可求求你可千万别再善心大发了好吗?我们是人,不是慈悲为怀的菩萨……”
“祝令仪……?”
话还未完,听着徐廉从口中悠悠蹦出来的三个字,高尹立马噤了声。
他吞了口口水。
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你说谁?”
“是祝令仪。”
徐廉这次肯定了。
高尹三步并作两步,飞一样跑到徐廉身边,弯下腰,眼睛凑过去仔细端详。
“我滴老天奶啊……”
刚一看清,高尹的喉头简直震惊地快要说不出话来。
他还想再仔细确认一遍,倏地就和一道冷冽的眸子四目相对。
“啊!”
高尹吓得连忙直起身,往后退了一步。
这下他确定了。
肯定是祝令仪。
紧接着他又问:“天哪,你怎么折腾成这样子!不会是你仇家看你落单来追杀你了吧?”
徐廉则眼尖地发现祝令仪紧攥手心里的那抹熟悉的红。
他在解剖室里看过无数次这种颜色。
几乎脱口而出,“血。”
高尹一愣。
“什么?!”
他顺着徐廉的目光看去,果然看到祝令仪手心上的血。
高尹瞪大了眼睛,他猛地一抬头和徐廉对视。
而徐廉则已经将祝令仪的手搭在自己肩上。
高尹也走上前,把祝令仪另一手也搭在自己肩上。
总算是把祝令仪扛了起来。
她的双腿还是没力气,可比刚才要好多,至少能使上力。
高尹边走着,边有些惴惴问道:“是老宅那边的人出手了吗?”
祝令仪头冒虚汗,整个人有气无力地摇头。
缓了好一阵,她低垂着眸,汗水好似浸湿了她的眼眶,“不是。”
眼前一阵模糊。
高尹还想再问,可祝令仪却只不断地重复一个字。
“血……”
而后又道:“好多血……”
“好多,好多……”
高尹和徐廉齐齐一顿。
他们都清楚地知道祝令仪口中的“好多血”是什么意思。
可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那段往事。
而是沉默着,扛着祝令仪,一步一步走上电梯,把她送回宿舍。
——
“诊断结果出来了。”
余娴拿到检测报告,一路奔到江非晚面前。
江非晚则坐在秦淑月病床边,按照余娴的话用热的湿毛巾仔细小心地给秦淑月擦拭身子。
闻听余娴的话,江非晚将毛巾放到一边,拿起诊断单子一顿看。
看着江非晚面色疑惑,余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,在想该怎么用委婉的话问她,“那个……你看得懂吗?”
江非晚被戳中了心思,脸一红。
她把诊断单重新塞回余娴怀里,嘟嘴解释道:“术业有专攻,我大学学的是文秘……”
余娴笑了一下,也没跟她掉书袋,深色轻松,简单说道:“数值还算可以。”
江非晚看着秦淑月后脑勺上的血,面露难色,“这……后脑勺出血了,也没事吗?”
余娴摇摇头,松了口气,“该庆幸,她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。先药物治疗为主吧,我先去给她拿药。”
又道:“她前几天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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