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八暂停,全校大逃亡: 1、初始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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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是一个乏善可陈的早八。

    陈怡静恹恹地趴在桌上,手边是喝了一半的勾兑豆浆,桌板下塞着个装了蛋壳的塑料袋。

    陆续有同学进门放包拉椅子,坐下打哈欠等上课。

    大家有条不紊,稀稀拉拉,像失灵的泌尿系统。

    刚想到这个比喻,耳边就“咚!”得一声。

    陈怡静立马支棱起来,那杯勾兑豆浆早就被撞到了地上,淌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oops!我没看到!”是班长江亦奇。

    “下次来上课建议带上眼睛。”陈怡静翻包找餐巾纸。

    “抱歉咯小怡静。我帮你丢垃圾。”江亦奇弯腰捡起空杯,马上舍近求远地去教室后面找垃圾桶了。

    陈怡静扯了三四五六张纸巾胡乱擦了擦袖子,蹲下来抹地面。

    纸巾一碰到地面的液体就立刻被浸湿了。

    那些液体像是生物,把纸巾咬破吐出大团殷红血块。

    殷红……?

    陈怡静一愣,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也被血色浸染,指甲缝里也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谁的……血?

    她自己的吗……?

    “叮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
    “叮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
    聒噪的上课铃如期而至。

    陈怡静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擞了下。

    她眨了下发干的双眼,手里是吸饱豆浆的黏糊纸团。

    “大家快坐吧,老师应该马上到了。”江亦奇招呼了声。

    悻悻悻。

    “哈……好困。中午去吃鸡公煲吧?”

    悻悻悻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面试,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陈怡静向声音来源处看。

    窗外的草丛里有一只生物直起身体回应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一对猩红的眼珠子。

    门牙裹住下唇发出悻悻悻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是陈怡静最害怕的动物。

    她想尖叫,但她在害怕的时候喉咙会变紧,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怡静!”有人扯了下她的袖子。

    她好像被突然扯回现实,如释重负般回答:“什么?”

    室友徐可宜说:“问你中午去不去聚餐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我……”陈怡静心有余悸,歇了下才想到要回答什么,“我还得回公司实习。”

    “早八完了还得实习,真的太惨了——话说为什么我们大四了还有课啊!”

    “外院就这德性……”

    “哇!好可爱的兔兔!”

    刚坐下的陈怡静听到这话猛然抬头。

    两只兔子从窗边蹿进草丛里。

    “哪有兔子?”徐可宜眼睛一亮,四处张望,“我怎么没看到呀?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没看到吗?奇怪,难道是我的错觉?”文体委员嘀咕着说。

    又一只兔子,像老鼠一样蹿进教室,从黑板下方跑过去了。

    一股潮湿腐烂的气味随之从墙角泛滥上来。

    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。

    或者说,已经发生了。

    陈怡静忍着恶心说:“我也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啊?到底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刚才还从黑板下面跑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有?”

    “咦,怎么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?”

    “好了都别找什么兔子了,大家快点坐好等上课啊。”江亦奇喊了一嗓子。

    教室的门被推开,一股格外阴冷的风扑进来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男人走进来,是戴维老师。他还是习惯戴着那顶黑色贝雷帽。

    “各位同学,请坐。”戴维老师说。

    陈怡静摸着椅背慢慢坐下。

    原本通透明亮的教室缓缓变暗。

    她向窗外望。

    是藤蔓。

    刚才被兔子爬过的地方已经被手臂般粗壮的藤蔓覆盖。那些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,它们在把这间教室——或者说是这栋教学楼包围。

    枝叶交织的缝隙里是一对对猩红的眼珠。

    那些眼珠全都暴露着饥饿的欲望。

    好像在迫不及待地等一场宴席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兔子是吃素的对吧?”陈怡静没头没脑地问一旁的室友林衣。

    后者扑哧地笑:“当然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快看啊!”窗边的文体委员倏然站起来,面露惊恐地指着窗外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啊到底?”江亦奇被她一惊一乍的反应惹得不耐烦,“想跳窗你直接跳不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到了什么?亲爱的。”戴维微笑着问她。

    文体委员颤抖着说:“我看到……好多眼珠在藤蔓里……它们好像想吃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是不是写论文写疯了。”陈怡静的另一个室友胡雨菲吐槽了句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学委被她说笑了,“笑死,那我要求来吃我,狗论文写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徐可宜也笑:“那我还要求世界毁灭呢!这样都不用毕业了。”

    “非常高兴看到大家这么开朗。”戴维仍在微笑,“相信大家在接下来的旅途里也一定会非常愉快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旅途?要搞班级团建吗?”江亦奇有些头痛,“这个时候很难聚齐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戴维说,“我代表彼岸欢迎大家的到来。”

    没有人来得及问他“彼岸是什么”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——!!!!!”

    隔壁教室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。

    腥味顺着藤蔓飘进来。

    “好恶心啊!”学委当即站起来,“哪里长出来的藤蔓?”

    “大家听好了——”戴维说。

    “我要离开这里!”文体委员忍无可忍,冲着教室后门跑过去,死命拽开门。

    就在她如愿以偿打开门的瞬间,早就伺机在外的藤蔓迎面贯穿她的胸膛。

    藤蔓上爬出两条长满吸盘的小触手,噗得扎进她的眼眶,戳破她的眼球,从眼部一路向下纵穿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陈怡静清晰地听见那两条小触手在她胸膛里黏腻游走的动静,文体委员只来得及发出那种迷茫又害怕的音节。噗得一下,她的身体里传出那种浆果被捏爆的声音。

    文体委员没发出一点喊声,鲜血井喷般洒在地上,还有旁边陈怡静的脸上。

    陈怡静摸了把脸,看见自己指缝里黏着的鲜血。

    很想吐。

    “我只说一遍。”戴维继续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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