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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一键查询精神状态[无限]》 70-80(第18/20页)
控了。
不知道【蕲】在幻境中让祂看了什么,祂似乎分不清现实和幻境,把他当成了敌人。
鹿丘白试图唤醒祂:“小七,是我,我是——”
触手直接堵住了他的嘴。
带着海水咸湿味的气息充斥着鼻腔,触手卷紧鹿丘白的脖颈,将他从地面直接提到半空。
这个瞬间,脖颈承载了身体全部的重量,伴随着触手急剧的挤压,已经到了断裂边缘。
鹿丘白在窒息感中拼命地思考,光凭他的力量,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小七这样顶级的污染体。
眼下就是他最害怕发生的情况。
一旦失控,祂就是毁天灭地的存在。
“羊……”祂的声音比地狱里的魔鬼还阴冷怨恨,“杀了你……”
羊?什么羊?
鹿丘白艰难地转动目光,【蕲】在他身边,触手也同样卷住了它的羊身。
指望不了【蕲】了。
只能……靠他自己。
没有办法了。
只能试一试了。
鹿丘白的唇瓣已经开始发紫,触手还在往他的口腔里钻,他努力地抬起手臂,对准祂的脸颊,猛地将玻璃糖纸丢了过去。
玻璃糖纸不偏不倚砸中祂的脸颊。
祂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歇,分出一根触手,将玻璃糖纸捡起,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来。
看得出来祂很想把玻璃糖纸丢掉,但更想送到鼻尖闻一闻。
祂嗅了嗅玻璃糖纸。
——扼住鹿丘白脖颈的触手猛地松开,鹿丘白的身体无力地滑落,又很快被触手卷住。
下一秒,祂扑了上来,伸出双臂,将鹿丘白抱了个满怀。
鹿丘白一脑袋磕在祂的胸肌上,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子更晕了。
要命。
好大。
本来窒息患者需要更多空间来恢复呼吸,小七却将脑袋都蹭进他颈间,卖力地嗅闻着,像一条被丢在老家好几年的大狗,终于再次见到主人,不愿意分开哪怕一分一秒。
所以鹿丘白也不舍得推开祂,只能在祂胸肌的夹缝间拼命地咳嗽。
有一个瞬间他都怀疑自己要被胸肌闷死了。
小七确认了他的味道,却还不肯放开他,触手一根两根三根都往他怀里钻:“……小鹿。”
听起来很委屈。
鹿丘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了哭腔。
他小心翼翼地摸着触手,一根一根翻看,确认没有受伤后,才问:“梦见什么了?”
什么讨厌羊、一言不合要把羊碎尸万段的样子。
可祂明显不愿意回忆,一下一下蹭着鹿丘白的脖颈,又张开嘴,舌尖舔舐着鹿丘白被触手掐出的淤青痕迹。
粗糙的舌头蹭过皮肤,鹿丘白一个激灵,赶忙压住他:“不行不行,再舔我可把持不住了。”
小七眨眨眼:“为什么要把持?”
鹿丘白:“……”
该怎么解释呢?
鹿丘白决定转移话题,指了指地上的【蕲】:“你先把人家放开,好不好?”
祂冷冷地看了【蕲】一眼:“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这么讨厌羊吗?!
鹿丘白虚弱地咳嗽两声,双手环抱住祂的脖颈,将自己送进祂怀里,像是讨好又像是命令:“好不好?”
祂的身子猛地僵硬了,触手不知如何安放,脑子真切地停转了。
半晌,祂点了点头:“……好。”
第80章 竹溪镇
触手松开了【蕲】。
可即便重获自由,【蕲】也已经虚弱到难以站立起来。
鹿丘白主动走到它面前,【蕲】的目光落在小七身上片刻,就立刻转到鹿丘白身上。
“……你让我看的,”鹿丘白垂下眼帘,“是真的吗?”
实际上,在摸到【蕲】的羊角的刹那,那种熟悉的触感,就让鹿丘白确信,他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。
他和【蕲】,不是第一次见面。
但这又让他如何相信?
相信他的父母,是造成竹溪镇沦为污染磁场的罪魁祸首?
这太可怕了,鹿丘白本能地选择了逃避。
“算了,你还是别告诉我了。”鹿丘白道,“【蕲】,我来不是要向你讨回任何东西,只要你能保证不让污染继续扩散,我就……唔!”
他说不下去了,因为【蕲】的手放在了他的颈间,符文的位置。
它抚摸着这一处皮肤,轻轻摇了摇头。
这一下不仅惊到了鹿丘白,也气到了鹿丘白身后的祂。
但【蕲】根本没在乎祂的恼怒,只是轻柔地抚摸着鹿丘白身上的印记。
鹿丘白逃避了它的抚摸,取出一直藏在怀里的生命符:“听着,我只需要点燃这个符箓,我的上司就会打开污染磁场的出口,你不用死,只要能控制住污染,不要再让无辜的人死去,其他的我来想办法。”
【蕲】依旧摇头,从地上捡起监测器,“滴”的一下摁在匣子上。
骇人的数值立刻出现在屏幕中。
鹿丘白死死咬住嘴唇。
——这不是一个可以被收容所接受的数值。
【蕲】平静地看着他,就像在说:你看吧。
它的胸口不再流出竹子汁液,浓郁的污染像石油或是沥青,从那个窟窿里泂泂流下。
污染失控了。
匣子能够为【蕲】带来保佑竹溪镇的力量,但这力量本身不属于【蕲】,只是鹿丘白的父母,将这份力量,租借给了它。
借了,是要还的。
而被小七重伤之后,【蕲】已经不足以控制污染了,哪怕鹿丘白不杀它,它也会很快被污染吞噬。
鹿丘白恍然中觉得,这一切都是算好的。
就是为了让他十六年后再回到竹溪镇时,能够拿走他们交给【蕲】的东西。
可这世界上,真的会有这么精妙的计算吗?
不,或许不是计算。
他被引来竹溪镇,是Eden一手策划的啊!
早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他们就布下了这个局,步步为营,请君入瓮。
鹿丘白打开匣子。
果不其然,匣子中,是一截舌头。
因为年岁久远,血迹已经干涸,舌头也干枯,像一片叶子,静悄悄地腐烂在角落里。
“……你说,现在算不算我杀了你?”鹿丘白苦笑着问。
这把刀,十六年前,由他的父母递出。
十六年后,由他捅进【蕲】的心脏。
【蕲】只是看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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